第12章番外:皮革与雪松香——邻国王子的重生独占
第12章番外:皮革与雪松香——邻国王子的重生独占
第一章:鎏金帐外的重生
第一节:初醒的执念
晨雾还没漫进邻国王宫的鎏金帐时,阿斯兰猛地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湿意,鼻尖萦绕的却不是他临死前闻到的、混杂着血腥与硝烟的铁锈味——那味道曾在他弥留之际反复出现,是边境战场的尘土、士兵的鲜血,还有他自己胸口伤口的腥甜。此刻涌入鼻腔的,是一缕清冽中裹着甜的雪松香,像冬日清晨刚融的雪水浸过鸢尾花,清得提神,甜得勾人。
这是白娇娇惯用的香膏味。前世他在无数个深夜里翻来覆去回忆,却总抓不住这味道的细节——有时觉得偏冷,有时觉得偏甜,直到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这味道里藏着她的影子:冷是她眼底的算计,甜是她偶尔流露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他擡手摸向身侧,指尖触到的不是冷宫硬邦邦的稻草——那稻草糙得能磨破皮肤,是他前世失势后被国王扔进冷宫的“待遇”。此刻指尖下是绣着暗纹的丝绸床幔,指尖划过布料时,能清晰摸到上面织着的鸢尾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熟悉得让他心口发颤。这是他十五岁时第一次去白娇娇的王国做客,在她寝宫看到的床幔样式,那时他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年,只觉得这王后的床幔和她一样,华丽又带着距离感。
“王子殿下,该起身了。今日要去拜访邻国,王后陛下新到任,国王邀您去赴宴呢。”侍女的声音隔着纱帐传来,轻柔得像羽毛,却让阿斯兰的心脏狠狠攥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
疼。真实的疼意顺着指尖爬进心口,让他瞬间红了眼眶。不是梦,他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白娇娇刚穿越成王后的第三个清晨。
他闭上眼,前世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他被野心蒙蔽,想借丞相的手推翻国王,趁机把白娇娇抢到手,却没料到丞相只是利用他,最后把他推去边境当替罪羊;他在边境战死前,望着都城的方向,脑子里全是白娇娇的影子——她穿着猩红礼服站在玫瑰园,她在御书房批奏折时的侧脸,她对白雪露出的那抹他从未得到过的温柔。他甚至后悔,后悔当初没早点表明心意,后悔把权力看得比她重要,最后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放手。
阿斯兰掀开锦被,银色礼服的系带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布料蹭过皮肤时带着微凉的触感。他快步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少年眉眼还带着未脱的青涩,下颌线还没完全硬朗,却已经有了后来的凌厉,尤其是眼底,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近乎疯狂的炽热。那炽热里掺着失而复得的庆幸,掺着怕再次失去的恐慌,更掺着要把白娇娇牢牢攥在手里的决心。
他对着镜子攥了攥拳,指节泛白。这一世,他要先找到她,先在她心里留下痕迹,要让她眼里只有他,再也看不到国王,看不到白雪,看不到那些想利用她的人。
“备最快的马车,现在就走!”阿斯兰对着门外喊,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甚至没等侍卫整理好行李,没等侍女为他系好礼服的系带,就催着出发。他怕晚一秒,白娇娇就会被国王或者白雪先找到,怕历史重演。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时,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像在敲打着阿斯兰的心。他的指尖一直摩挲着腰间的琥珀腰牌——这是前世白娇娇在他十七岁生日时送的,那时她还没完全掌控权力,却还是偷偷从贡品里挑了这块琥珀,说是“祝王子殿下事事顺遂”。后来他战死前,把这块腰牌藏在怀里,带着它一起埋进了边境的黄土里。现在这腰牌还崭新,琥珀里的小昆虫清晰可见,像他们的故事,终于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回忆今天的行程:白娇娇会在辰时去玫瑰园赏玫瑰,会因为看得太专注被玫瑰刺扎破指尖,会被躲在桂花树后的白雪偷偷盯着。他要赶在辰时之前到玫瑰园,赶在白雪和国王之前,先见到她。
第二节:奔赴玫瑰园的急切
马车刚到邻国都城门口,阿斯兰就跳下车,不顾侍卫的阻拦——侍卫还在解释“王子殿下,需通报国王陛下才能入宫”,他已经径直往王宫的玫瑰园跑。皮革靴踩过王宫的青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噔噔”声,像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炸开。
走廊的鎏金壁灯映着他的影子,忽明忽暗。他能清晰想起,前世就是在这条走廊上,他第一次见到白娇娇。那时她刚穿越过来不久,穿着猩红的天鹅绒礼服,发间别着珍珠簪,正对着侍女笑,嘴角勾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眼底却藏着算计——她在让侍女去打听丞相的动向。那时他只觉得这王后美貌又危险,像朵带刺的玫瑰,却没料到后来会栽得那么深,深到愿意为她放弃权力,甚至放弃生命。
跑过转角,远远地,那抹猩红身影撞进眼底。
白娇娇正站在玫瑰丛前,指尖捏着一朵开得最艳的红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像团燃烧的火。阳光洒在她身上,把她的乌发染成金棕色,每一根发丝都像裹了蜜糖,泛着柔和的光。颈间的珍珠项链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偶尔碰到锁骨,发出细碎的“嗒”声,落在阿斯兰耳里,比宫里的银铃还动听。
阿斯兰的脚步顿住,心脏跳得像要撞开胸腔,震得耳膜“嗡嗡”响。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雪松香,比记忆里更清晰,更勾人——清冽的雪松香里掺着鸢尾花的甜,是她惯用的那盒香膏,他前世只在远远观望时闻到过几次,现在这么近,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抱住她。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激动,慢慢走近。故意让皮革靴踩过地上的落叶,发出“咔嚓”声——他要让她注意到他,要让她的目光从玫瑰上移开,只落在他身上。
第三节:初遇的指尖交锋
白娇娇果然转过头。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慵懒的冷,像雪松香混着冰碴,语气带着疑惑:“邻国王子?怎么这么早来了?不是说晚上才赴宴吗?”她的指尖还捏着那朵红玫瑰,指腹已经被刺扎出细小红点,渗出的血珠沾在花瓣上,像颗小小的红宝石,可她却没在意,只是盯着阿斯兰,眼神里满是探究。
这王子和原主记忆里的不一样。原主记忆里的阿斯兰,是个带着少年气的王子,说话带着青涩,面对她时还有些拘谨。可眼前的阿斯兰,银色礼服穿得一丝不苟,眼底没有青涩,反而带着股侵略性的热,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眼里。
阿斯兰走到她面前,故意凑近半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气息。他身上的皮革味混着鸢尾花的淡香,是他王国特有的味道;她身上的雪松香裹着甜,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两种味道缠在一起,像场危险的诱惑,让空气都变得黏腻。
“听说王后陛下在赏玫瑰,特意提前来,想陪陛下一起。”阿斯兰的声音压得低,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捏着玫瑰的手,指腹蹭过她被刺扎红的地方——那片皮肤有点烫,像她的人一样,看着冷,实则带着温度。“陛下的手被扎到了,疼吗?”
白娇娇的指尖颤了颤,像被烫到似的,却没躲开。
她表面依旧带着戏谑的笑:“王子殿下倒是有心。不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阿斯兰的袖口,感受着皮革的粗糙——和国王的丝绸、大臣的锦缎都不一样,带着股硬朗的气息,像眼前的少年一样,看似温和,实则带着锋芒。
心里却在快速盘算:这王子来得这么早,肯定有目的。是为了两国的贸易?还是想借她制衡国王?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利用。国王最近对她的权力虎视眈眈,丞相又在私下搞小动作,要是能拉拢阿斯兰,倒是多了个助力。
阿斯兰看着她眼底的算计,却没点破。
他太了解白娇娇了。前世他就是不懂她的心思,总想着用权力逼迫她,才会让她越来越远。这一世,他要让她知道,他不仅能给她利益,还能给她别人给不了的独占——国王给不了她完全的信任,白雪给不了她权力的支撑,只有他,能既帮她掌控王国,又把她放在心尖上。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被刺扎红的地方,然后慢慢把那朵玫瑰从她指尖拿下来,扔在地上。玫瑰落在草地上,花瓣散了几片,像失去了光泽。“陛下的手,不该被这种东西划伤。”阿斯兰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以后想要玫瑰,我给您摘,不会让您伤一根手指。”
白娇娇的瞳孔缩了缩。
这王子的占有欲也太明显了。他握着她的手,力度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掌心的温度透过丝绸传到她的皮肤,让她的耳尖微微泛红。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很紧,只能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是认真,不像装的,没有国王的算计,没有大臣的敬畏,只有纯粹的“想保护她”的炽热。
心里竟泛起一丝异样。
前世她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国王对她好是为了权力,丞相接近她是为了谋反,连白雪的依赖里都带着偏执的占有。可阿斯兰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点新鲜,也有点危险——新鲜的是这份毫无保留的偏爱,危险的是她好像有点在意这份偏爱。
第四节:国王的修罗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玄色朝服的身影越来越近——是国王。
国王的脸色本来还算平和,可看到阿斯兰握着白娇娇的手,两人站在玫瑰丛前,像对亲密的人时,脸色瞬间沉了,像被乌云罩住。玄色朝服的袖口扫过玫瑰丛,带起细碎的花瓣,落在地上,像被踩碎的尊严。
“王子殿下倒是心急。”国王的语气带着嘲讽,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底满是占有欲,“晚上的宴还没开始,就先缠着王后了。”他刻意加重“缠着”两个字,像在提醒阿斯兰,白娇娇是他的王后。
然后转向白娇娇,语气带着命令:“王后,朕找你有政务要谈,跟朕走。”他伸出手,想拉白娇娇的手腕,想把她从阿斯兰身边抢回来。
白娇娇看着眼前的僵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国王和阿斯兰争,她才能坐收渔利。她故意往阿斯兰身边靠了靠,肩膀几乎碰到他的手臂,语气带着歉意:“陛下,我正和王子殿下聊玫瑰呢,政务的事,晚些再说吧。”她的语气很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
阿斯兰感受到她的靠近,心里瞬间甜了起来,像喝了蜜。
他知道白娇娇是在利用他,知道她想借他制衡国王。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只要能让她依赖他,被利用又何妨?他攥着她的手更紧了,对着国王露出一抹带着挑衅的笑:“国王陛下,王后陛下都说晚些了,您还是别打扰我们了。”他的语气带着刻意的嘲讽,就是要气国王,就是要让国王知道,白娇娇现在更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国王的脸色更沉了,玄色朝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想发作,想命令侍卫把阿斯兰赶出去,可他不能——他还需要阿斯兰的王国制衡丞相,要是和阿斯兰闹僵,丞相那边就没人能牵制了。
他只能不甘心地转身离开,走之前深深看了白娇娇一眼,眼底满是警告——警告她别太过分,警告她别忘了自己是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