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番外:鎏金镜影里的重生独占-当国王重生后
第10章番外:鎏金镜影里的重生独占-当国王重生后
晨雾还没漫进鎏金寝宫时,国王猛地睁开眼。龙涎香混着雪松香的气息缠在鼻尖,不是他后来被迫习惯的、还掺着白雪的茉莉与王子的皮革味的驳杂气息——是纯粹的、只属于白娇娇的味道,清冽里裹着点暖,像冬夜壁炉边晾着的雪绒花。他擡手摸向身侧,锦被微凉,织着的暗纹是他年轻时亲手选的缠枝莲。指腹碾过锦面的凸起,心脏突然攥紧,像被一只带着前世温度的手狠狠揪住。
“陛下,王后陛下刚醒,正找魔镜呢。”侍女的声音在外间响起,轻得像羽毛,却让国王的指节瞬间泛白。
他重生了。
不是那个要与白雪、王子分摊王后目光,看她对着白雪弯眼笑、听她与王子凑在御案前谈政务的憋屈国王;是回到了白娇娇刚穿成王后的第一天——她还没对白雪说过软话,还没与王子暗通款曲,她眼底的艳光里只有对权势的灼灼渴望,没染上半分对旁人的纵容与妥协。
国王掀开锦被,玄色常服的系带松松垮垮挂在腰间,大步往王后寝宫走。走廊的鎏金壁灯映着他的影子,指尖还残留着前世最后一次触到她时的温度——那时她被白雪缠着手腕,被王子挡在身前,而他只能站在三步外,看着她唇角那抹分给三个人的、带着敷衍的笑。指甲掐进掌心,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分走她的目光。
寝宫的门没关严,雪松香顺着门缝溜出来,裹着点脂粉气。国王推开门时,正看见白娇娇坐在梳妆台前,侍女捧着那面哥特花纹的魔镜,而她涂着蔻丹的指尖正轻轻摩挲镜沿,指腹碾过雕花时带着点无意识的用力,眼尾丹红泛着冷光——像淬了冰的玫瑰,和他记忆里那个能把国王、白雪、王子都攥在掌心的女王重合,却又多了层初来乍到的、未加掩饰的锐利,像刚出鞘的刀。
"陛下?"白娇娇的发簪在转身时轻轻晃动,珍珠坠子擦过耳尖,丹红的眼线微微上挑,像受惊却不肯露怯的蝶。指尖在金丝裙摆的缠枝纹上骤然收紧,布料褶皱里藏着的冷汗顺着蝴蝶骨蜿蜒而下,在丝绸衣领里洇出一小片深色痕迹。她咬住后槽牙扯出笑意,唇角弧度绷得发紧,余光却像精密运转的齿轮,疯狂拆解着每个应对方案:是该继续扮演原主那副娇弱花瓶模样,还是趁势试探他突然来访的来意?难道这场她筹谋了许久的棋局,竟在开局第一步就偏了轨道?
国王的喉结滚了滚。他太熟悉她这副模样了——看似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实则脊背绷得笔直,连指尖的动作都在计算距离。前世他就是被这副模样骗了,以为她只是个懂勾引人的美人,直到后来才知道,她指尖捏着的从不是情爱,是能掀翻整个王国的筹码。
“找魔镜做什么?”国王走过去,没按常理坐在对面的紫檀椅上,反而俯身撑在梳妆台上,手臂越过她的肩,将人圈在自己与镜面之间。龙涎香的气息瞬间裹住她,比前世任何一次都要近,近到能看见她眼尾细小的绒毛,能闻到她发间雪松香里掺着的、极淡的暖香——那是她前世总用的香膏味,只有在她卸下防备时才会显出来。
白娇娇的指尖顿在镜沿上,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快得像流星。她习惯了原主记忆里国王的冷淡,习惯了用柔弱或艳丽去撬动他的注意力,却没料到这人一进来就如此强势——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她脊背发麻,却又没让她觉得冒犯,反而像猎物撞进了猎人精心织的网,网丝上还缠着让她心慌的暖意。
“陛下不是该在前厅等着?”她没退,反而微微仰头,眼尾的丹红刚好蹭过国王的下颌,带起一阵轻痒。发间的珍珠步摇晃了晃,坠子擦过他的喉结,“还是说,陛下也好奇,这魔镜能说些什么?”
国王骨节分明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那里涂着正红的唇脂,蹭在指腹上发黏,像朵带刺的玫瑰。前世他总嫌这颜色太艳,直到后来看她对着王子笑时,才知道这艳色本该只属于他。殿外风铃叮咚作响,烛火在他眼底投下晃动的阴影,他的声音压得低,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激得她皮肤发颤:“我不好奇魔镜。”拇指轻轻碾过她下唇的弧度,感受着那点柔软,“我好奇你。”
他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要借着“谢国王挂心”的由头,去前厅演一场柔弱戏,故意撞洒茶水,把那串南海珍珠举到他面前,说“只敢给陛下看”。前世他被这戏码勾得心动,却还端着帝王的架子,只淡淡说了句“赏你了”;这一世,他不想等了。窗外细雨渐密,打在琉璃瓦上沙沙作响,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捏着她腕间的软肉,将人轻轻抵在嵌着螺钿的屏风上,屏风上的鸾鸟花纹刚好映在她背后,像把两人圈进了画里。
“找魔镜,是想知道国库有多少金币,还是想知道丞相勾结邻国王子?”国王的指尖滑到她的颈后,轻轻捏着那处柔软的肌肤,檀香混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罩住。他忽然俯身,唇瓣擦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这些事,我比魔镜清楚。”
白娇娇的瞳孔缩了缩,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她确定原主的记忆里,国王从不管这些“琐事”,更不会知道她想从魔镜里套情报——这人怎么会知道?烛光映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下织出一小片青,眼底的疑惑像小钩子,勾得国王心尖发颤。他喜欢她这样的眼神,不是后来那种对所有人都带着算计的通透,是只对他的反常露出的、带着点茫然的探究,像只遇到新事物的猫。
“陛下倒比魔镜还神通。”白娇娇笑了,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金丝刺绣,指甲故意蹭过他领口的纽扣,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玩味,“那陛下说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王国的权,都握在手里?”她故意凑近,发间的珍珠步摇扫过他下颌,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一寸,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里藏着的、极淡的墨味——是御书房奏折的味道。
她没装柔弱,没绕圈子——这才是真正的白娇娇,前世他到后来才看清的、骨子里的野心家。国王的心狠狠一跳,俯身咬住她的唇角,没用力,只是轻轻厮磨,让唇脂的甜香混着龙涎香在齿间散开。“我帮你。”他的声音带着哑意,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但你要记住,帮你的人,只能是我。”
侍女在门口僵住,手里捧着的银镜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白娇娇却没管,指尖勾住国王常服的系带,轻轻一扯,玄色布料松开,露出他锁骨上淡淡的疤痕——指尖故意蹭过那道凸起的纹路,看他喉结又滚了一下,才慢悠悠开口:“陛下想要什么?”语气带着点诱惑,像裹了蜜的钩子,“是让我只给你戴珍珠,还是让我只对你笑?”
国王骨节分明的手复上她微凉的指尖,重重按向自己的胸膛——能摸到他心脏在肋骨下狂跳,像要撞开皮肉扑向她,军装金属纽扣硌得她指腹发疼。他喉结滚动着吐出滚烫的字句:"做我的。"暗沉的眸底翻涌着熔金般的炽热,将她整个人都烧得发软。藏在心底的执念几乎要破口而出——不是要被白雪分走目光、要被王子夺去注意力的你,是烙着我印记、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珍宝。
他知道这话太急,太不符合帝王的沉稳,可他忍不住。前世的遗憾像根刺,扎了十年,每次看到她对白雪笑、对王子点头,就疼得攥紧拳头;现在有机会重来,他只想把所有的占有欲都摆出来,让她知道——他不要共享,只要独占。
白娇娇的眼尾泛起薄红,不是装的,是被他眼底的炽热烫的。她见惯了算计与权衡,见惯了男人用权势换她的笑、用珠宝换她的顺从,却没见过这样的国王——像头卸下所有伪装的兽,把最原始的占有欲摊在她面前,却又在触碰她时,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怕碰碎了她,又怕抓不住她。
“陛下不怕我野心太大,最后把你也算计进去?”她故意问,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圈,指甲蹭过他的肌肤,看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国王低头,吻掉她眼尾的薄红,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雪。“我怕。”他坦诚,指腹蹭过她的眼睫,“但我更怕,再让你落到别人手里。”前世他就是因为怕她的野心,才迟迟不敢全然信任,总想着“制衡”,才给了白雪和王子可乘之机;这一世,他要把“怕”变成“信”——信她的野心,更信她会留在他身边。
寝宫的鎏金镜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她的指尖勾着他的衣领,像幅浓墨重彩的画。白娇娇没再说话,只是主动凑近,唇贴上国王的颈侧,雪松香的气息钻进他的衣领,带着点痒。国王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真正触到她,没有白雪的打扰,没有王子的觊觎,只有纯粹的、属于他们两人的温度,暖得他眼眶发涩。
“陛下,”白娇娇的指尖蹭过他腰间的玉带,指甲勾住带扣,“那我们先去前厅?我还得‘谢’陛下挂心呢。”
国王低笑,咬了咬她的耳垂,看她身子颤了颤:“不用演了。”他起身,牵着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蔻丹的红色与他的玄色衣袖相映,像雪中燃着的火,“我已经让人把丞相的罪证送到御书房,粮商那边,我也让人提前去谈了——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准备好。”
白娇娇的眼底亮了亮,不是因为权势,是因为国王眼底的认真——他不是在敷衍,不是在做表面功夫,是真的摸清了她的心思,用她想要的方式,帮她铺好了路。前世她要自己躲在屏风后听墙角、用珍珠收买侍女,才能拿到这些情报;要在白雪和王子之间周旋,才能借到一点助力;这一世,有人把路铺到了她脚边,只等着她牵他的手走过去。
走到前厅门口时,国王停下脚步,转身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娇娇,记住,从今天起,你的身后只有我。”没有别人,只有我。
白娇娇看着他眼底的自己——眼尾丹红,唇角带笑,不再是前世那个需要用算计裹住自己、怕一步错满盘输的王后,而是被人放在心尖上,能放心展露野心的女人。她点了点头,指尖反握住他的手,指腹蹭过他的指节:“好。”
前厅里,原本该等着看她出丑的大臣们,此刻都捧着奏疏,腰杆挺得笔直;原本该对她冷淡疏离的国王,此刻正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那是以前只有太子才能坐的位置。阳光透过水晶灯,洒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光粒像撒了把碎金,把两人的影子粘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国王看向白娇娇,眼底满是笑意——他终于不用再看着她对别人笑,不用再忍受那种“她是大家的”的不甘。这一世,鎏金寝宫的雪松香只会属于他,她的唇脂只会为他涂,她的野心只会与他共享。
白娇娇感受到他的目光,侧头对他笑了笑,眼尾的丹红晃得国王心尖发颤。她知道,这一世的棋局,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博弈——有个人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让她可以不用再步步为营,不用再怕背后有人捅刀子,只用安心地,和他一起,把这王国的权,牢牢握在手里。
夜晚,国王的寝宫只有雪松香与龙涎香的气息,缠成结,裹着两人的体温,连空气都变得黏腻。白娇娇靠在国王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他锁骨上的疤痕,那道痕迹在月光下泛着淡粉:“陛下,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好得不像真的。
国王收紧手臂,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吻了吻她的发顶,鼻尖埋在她的发间:“见过。”见过你后来被人分走目光时的无奈,见过你为了掌权熬夜批奏折时的疲惫,见过你明明累得不行,却还要对所有人笑的模样,“但这一世,我要让你只笑给我看。”
白娇娇没再追问,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不用知道前世的事,不用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她只知道,现在抱着她的人,眼底只有她,掌心只有她的温度,心脏为她而跳,这就够了。
鎏金镜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镜外是漫漫长夜,月光洒在锦被上,像铺了层银;镜内是彼此独占的温暖,他的手臂圈着她,她的头靠在他胸口,连呼吸都缠在一起。国王知道,这一世,他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白娇娇知道,这一世,她找到了能与她并肩、还愿把偏爱都给她的人。
他们的幸福,不是轰轰烈烈的权谋,是鎏金寝宫的晨雾里,他为她递上的那杯温热的茶,杯沿还沾着他的唇印;是御书房的烛火下,两人一起看奏疏时的默契,他指给她看奏折里的漏洞,她帮他磨好砚台;是没有白雪纠缠、没有王子觊觎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安稳的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