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调查疑云（一）

仲则明对杜鸿丘说：“之前省刑侦总队打电话给我，说是为了加强刑警队伍建设，建议请叶秋双来警队任教。”

杜鸿丘：“叶秋双是——哦，就是刚才陆厅长说的老三，韩雪娇的师姐，开武馆那个。我对她不太熟。”

仲则明：“叶秋双这么有名，你怎么还能不知道呢？她排老三，韩支队排老四，叶春风排老五。”

杜鸿丘：“既然知道韩雪娇是她师妹，那还让她来教什么呀？”

仲则明：“是呀！所以，那天我没联系上你，就给叶秋双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她说她在外地，还问是谁让联系她的，我说——就是听说叶师傅的名气大才找她的，然后她就婉言谢绝了。”

杜鸿丘：“那你不也是才知道叶秋双是韩雪娇师姐的嘛？”

仲则明：“当然了，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

杜鸿丘：“那你刚才怎么说——她这么有名而我却居然不知道呢？”

仲则明：“我就是顺嘴这么一说。”

仲则明知道，杜鸿丘大脑运转速度飞快，和他说话要格外注意，语言逻辑绝对不能混乱，即使稍有瑕疵也是会遭到批评的，刚才自己又犯了低级错误。

杜鸿丘：“是黄耀城打来的电话吗？”

仲则明：“不是。但省刑侦总队的人说——是黄总队说让打的。”

杜鸿丘：“真是奇怪。那你怎么看这件事？”

仲则明：“我觉得是黄耀城之前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因为黄耀城是从省外来的。”

杜鸿丘：“那是谁给黄耀城出的这个主意呢？”

仲则明：“这就不知道了。”

杜鸿丘：“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打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还是我问吧。”

……

北凌市公安局后院里，韩雪娇与谢婉婷陪陆春山边散步边交谈。

陆春山：“你不要太追求完美了。世间本不完美——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不完美的世界，才是真正完美的。因为，它给人创造了弥补遗憾的机会。”

谢婉婷：“雪娇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单拉出来一队人马，你得为她担当、对她负责。”

陆春山对韩雪娇说：“这话她都跟我说了不下5遍了。”

谢婉婷：“哪有那么多遍？”

陆春山：“我不对雪娇负责——那我来干什么来了？现在从上到下都对党要管党、从严治党问题高度重视，雪娇单拉出一队人马，有枪有弹的，我能不加强领导吗？”

谢婉婷：“雪娇就是为了查案子，没有其他企图，她可是都做好进监狱的准备了。”

陆春山：“所以，我这不是为她担当嘛！不像你，张嘴说话就没准儿。”

谢婉婷：“我怎么没准儿了？”

陆春山对韩雪娇说：“我发现她有个毛病——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不说，还随口指天发誓，她要求我负责任，其实她才不负责任。”

谢婉婷：“我没那么大的权力，当然负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韩雪娇笑而不答。

陆春山：“这次在兰丰的行动，春风的功劳可是不小啊！如果没有她，后果不堪设想啊！”

韩雪娇：“春风属于遇事兴奋型的——就是无恐天下不乱那种，而且是不怕事儿小。她的优点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

陆春山：“通过驰援兰丰这一战，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她竟然有这样良好的素质，真是难能可贵呀！听你在座谈中说到，她接受过特种兵训练，而且是你手把手教的？”

韩雪娇：“她上大学的时候去过我所在的部队，以我的助教的名义呆了近两个月，和我所教的特种兵一起受过系统的训练。”

陆春山：“我说嘛——要不她怎么这么厉害！”

韩雪娇：“她之前就认识一个特种兵，她教特种兵武术，特种兵教她枪法——她原来就有底儿。”

陆春山：“春风居然如此好学，这更是难得呀！”

韩雪娇：“我们姐妹里面，最勤奋的就是她了。”

陆春山：“还有一件事——早上我一来，就被你们市委凌书记请去了。”

韩雪娇：“我说嘛！你们怎么晚到了半个多小时，还联系不上你们。听说他是从外省来的，你怎么会认识他？”

陆春山微微一笑。

韩雪娇看在眼里，回道：“怎么？你们共同研究过案件？”

陆春山：“你是怎么知道的？”

韩雪娇：“刚才你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诡秘的笑容，我猜你们之间一定存在什么秘密，所以就想到了案子。”

陆春山：“那你再猜猜是什么案子呢？”

韩雪娇看着陆春山的眼睛思索片刻说道：“应该是‘11.27案件’吧？”

陆春山：“我真的是小看你了！这才几年未见，你的能耐长得竟如此迅速！具体说说。”

韩雪娇：“在省城我就看出来了，满街都是便衣。你到省厅任职又那么神秘，我早就判断——公安部在省城肯定会有大的行动。新来的市委凌书记以前当过市（地）级的国家安全局长，之后还当过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调他来北凌，我猜测不是偶然的。所以，我判断——你们在省里见过面。”

陆春山兴奋地笑道：“好厉害呀！三日未见当刮目相看呐。”

韩雪娇：“怎么？被我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