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我的情怀（八）
从南山别墅区回到天元事务调查所后，牛头、马面和戚梦圆、骆银萍立即分头行动，牛头带领戚梦圆去选购强弩，马面带领骆银萍去寻找照相机和摄像头。
阿郎则开始为去睛州做准备，他吸取上次在兰丰行动的教训，进行了充分准备。大旅行包里准备了面膜、面具、假发、各类衣服等可以改变面容形象的化妆用品，以及罐头、方便面、八宝粥、面包、饮用水等食品，外加小型电饭锅、开水壶、大功率充电宝等设备；背包里准备了户外登山用品及弹弓和大小钢球数百枚。
……
北凌市公安局后院里，用完午餐后，韩雪娇与谢婉婷边陪陆春山散步边聊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陆春山：“你祭奠战友的诗文我看到了，你和阿郎之前所对诗作我也都拜读了。我感觉你悲情太重、仇根太深。当然，虽然‘11.27案件’过去了1年多，但对于你来讲，有1年零两个月的空白期，案件就像是刚刚发生一样，你还没有走出它的阴影，我能理解，但我还是怕这种情绪会影响你的思路和判断。作为军人，就要时刻面对牺牲，不要太过悲伤。”
韩雪娇：“军人有情，男儿有泪――这不足为奇！作为军人，正因为有情有泪，报国之志才能更加强烈！其实，我悲我恨这都存在，但我悲的不是战友的死，我所悲伤所痛恨的是――身为战士空有一身本领，被人耍被人玩儿、被人利用被人消灭！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时常想，我是侥幸活了下来，可战友们死得再悲壮也不值呀！”
陆春山点了点头说：“我以为你一直没有从这种悲恸中解脱出来。原来，你流的是痛恨的眼泪，激发的是战斗的仇情！这我就放心了。这是军人应有的血性！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韩雪娇看了眼陆春山，低头走了几步，长舒了口气说道：“但非常遗憾，我让你失望了。”
陆春山有些不解地问：“你哪里让我失望了？”
韩雪娇：“兰丰一战，虽然比不上‘11.27案件’，但敌匪之强悍嚣张，就如同是‘11.27案件’的翻版，而我——仍然没有吸取‘11.27案件’的教训。”
陆春山：“你做得很好。如果没有你和婉婷的联络指挥，实难有此收获。”
韩雪娇：“这都是侥幸取胜，教训十分深刻。”
陆春山：“你总是追求完美。要知道——必然是通过偶然来体现的，我们能够取胜决不是偶然的，即便是体现为偶然，也有必然的因素在里面。”
韩雪娇：“我真有些后怕。春风她们几个不知深浅情有可原，但我不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所以，我才让她们马不停蹄，从现在就开始训练，一刻都不能耽搁。”
陆春山：“这个时候，耀城肯定是正在亲自体验‘移动着打移动靶’呢！”
……
距市公安局西南5公里处的实弹射击训练场里，按照之前周雪晴的安排，刚接受完电视台专访的叶春风，即带领卢江玲、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路雨珊、凌少鸥与杜鸿丘和仲则明带领的男警们练上了“移动靶、移动打。”男警与女警们轮番上阵打靶，一比高下。
黄耀城亲自体验，边迈开步奔跑边举起手－枪对着25米远的移动靶射击，射击之后，他便不住地摇头。栾海岩和童越林也陪着他边走边射击，多次脱靶，随着黄耀城不停地摇头。
尽管都是摇头，童越林还是对黄耀城摇头有些不解，“黄总队，你的枪法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看似还不满意呢？”
黄耀城有些遗憾地答道：“不比当年了。”
童越林：“黄总队也太谦虚了，你这么谦虚可是在挖苦我们呐。”
黄耀城：“你是政工干部，我是搞业务的，你射击水平和我拉齐，那不是在挖苦我么！”
童越林惭愧答道：“我是想和你拉齐，可也得有这个实力呀！”
栾海岩自嘲道：“我们这岁数，是不是就别浪费子弹了？”
黄耀城去乐此不疲，与众刑警们练个不停。
童越林苦笑道：“还是多留几发给年轻人训练吧！”
几番训练比拼，除了叶春风和颜自源以外，刑警们基本上全都摇头，对自己的射击成绩表示不满意。
经过统计，手－枪速射叶春风第一，为100发子弹89环；颜自源第二，为86环。冲锋－枪速射－颜自源第一，为100发子弹82环；叶春风第二，为81环。卢江玲对自己手－枪速射的成绩还比较满意，位列第三，为75环。于百慧、谷青竹、衣俊白都没超过70环，虽然很不理想，不过已经与杜鸿丘和仲则明70环的成绩比较接近了。
叶春风将射击的视频和成绩单用微信传给韩雪娇后，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韩雪娇的微信语音，叶春风忙打开播放。
“这个成绩我不能满意！春风和自源也不能沾沾自喜。”
“这只是在慢速到中速跑过程中的射击结果，是在没有扑跌、闪避、滚翻、侧翻情况下的结果。”
“追击疑犯的过程中，奔跑的速度要比这快得多，运动强度也要大得多。”
“如果我是持枪歹徒，你们在追击我的过程中，先倒下的肯定是你们。”
“继续练吧！每人每天打2000发子弹。奔跑速度要根据每天的成绩逐步加快，也就是说——成绩稳定就提速。”
听完韩雪娇的话，众刑警便又热火朝天地练了起来。
黄耀城经过几轮训练之后，从刚才不停地摇头变为不住地点头。叶春风十分不解，走过来问道：“黄总队，您怎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呀？”
黄耀城答道：“摇头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成绩不理想，点头是认为雪娇说得对。平时总是习惯于静止射击，即使是在跑动时射击也是稍作停顿的，现在就明显不适应了。”
叶春风：“其实，我觉得这是拔高训练，平时用上的时候不会太多。”
黄耀城微笑着答道：“可碰到一回就是要命的呀！”
叶春风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见叶春风和“四大美女探员”练得热情高涨，路雨珊和凌少鸥也紧跟她们训练的脚步。凌少鸥在接到通知说要来这里训练时还兴奋不已，现在却为自己刚才只打了38环而感到懊恼，便以不服输的劲头加快了节奏；路雨珊累得满头大汗，却对自己刚才打出了22环而感到十分满意，因为毕竟自己是内勤，这已经很不错了。
周雪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拍摄之余也加入了训练，成绩还不错呢！居然打了42环！凌少鸥看罢她的成绩更加沮丧了——外行都比自己厉害呀！
周雪晴看出了她的心思，忙解释说：“不要小瞧我哟！我上初中就进入了市射击队，高中学习那么忙都没停止训练，不然怎么只考上了北凌大学？在大学的时候我可是得过学校的射击冠军哦！当然，那是固定靶，所以有基础哦！”
凌少鸥听后心里稍有些宽慰，但却卯足了劲儿，一定要赶上叶春风才行。
杜鸿丘和仲则明又练过几轮之后，便与黄耀城和栾海岩、童越林告假，带领部分男刑警去侦办案件。
出了实弹射击训练场，杜鸿丘坐上仲则明驾驶的警车离开。车刚上道，杜鸿丘便皱着眉头不悦地问仲则明：“你是不是看陆春山回到省厅，就觉得韩雪娇有了靠山？你改弦更张是不是太过明显？投怀送抱是不是太不自然了？”
面对杜鸿丘轻蔑地质问，仲则明一脸苦相，委曲地答道：“咱们之前说韩雪娇那就是花瓶一个，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今天吃饭的时候你也看到听到了，陆厅长都服她，说犟不过她。还说她的外号叫‘拼命四郎’。而且，她对自己被称作‘女战狼’都不屑一顾！她还去‘神枪十人组’做过卧底！你没听出来吗？蔡松仁是被他给打进医院的——蔡松仁那是多牛逼的人，她都敢揍？！她在省厅以当花瓶为耻，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不仅如此，我还得到了一个令人十分不解的消息。”
杜鸿丘：“什么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