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白忙一场
听到马明问到,要不要追击,卢琚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刷地一下就垮了下来:“追击?有什么好追的!”这话说得,太有违常理了吧!城下退兵,自古就是一个给城中守兵反扑的极佳的机会。
讨论追击敌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马明愣了愣,问道:“主公的意思是,端州之事尚未确认,不宜仓促下手?”
结果卢琚却狠狠地一眼白了过来:“哼……某出城追击,对某有什么好处?”
这怎么叫没好处?杀溃、俘敌、缴获辎重物质等等,这不都是好处吗?
马明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这顺水行舟的事,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见马明没明白过来,卢琚有些恼了:“你不觉得,扬波军的战力,有点太高了些吗?”
这一点,马明也是看在眼里,他们在城内只留有几百护卫,可就是这几百人,再加上临时凑过去的几千杂兵,愣住挡住了上万人的冲击!这般战力,当真是甩了广州牙兵几条街去了。
若是这样的兵有的一万,那大唐天下,谁人能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马明不得不叹服:“扬波军却是当世罕见的强兵!”
可这次,却是按照围攻的阵势来布下的营帐,两军碰在了一起。对峙的双方,只要哪一方先退,顷刻就会被压住,然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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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们看到,马明传递过来的命令,却是固守阵地,不得有失!
马明心中一声暗叹:自己不努力做得更强,指望别人更弱,如何是自强之道啊!
不过,既然卢琚已经有了主意,马明也不再多劝,而是建言道:“李知柔的兵可以不追,不过,韶州兵和循州兵,这次可不能再放过了!”
“什么?!”王琪昌一下就从踏上蹦了起来,“你是说,刘隐,连夜逃了?”
所以,当他们看着城下李知柔的诸多动作,王琪昌和苏文合都觉得,卢琚定然会准备派主力从这边突破封州兵的前营,杀到端州兵的大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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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琚是这个心思啊……原来,卢琚不追李知柔,是想放李知柔跟王延兴火并!
没办法,强攻没兵,偷袭有光,只好眼盼盼地看着了!
一直盯着看,看到了半夜,实在是等不到机会,王琪昌也只能将人手从攻击营撤到后营,安排下守夜和警戒,一切都到明天再说了。
王琪昌不甘心地想着,跑吧!跑吧!总要啃下一块肉来!
恨恨地念着,王琪昌回屋舍和衣睡了。
“是!”那散兵连忙说道。
听到马明这般称赞,卢琚不悦地说道:“既然他强兵那么多,那么把李知柔放过去,磨掉一点,不是挺好?”
所以,只要等李知柔一撤兵,其他的各州军兵肯定也是要撤的。只是,这次,他们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甚至到了晚上,还在驱赶民夫修工事。
对这一点,卢琚倒是不反对!
上次大军围城之时,各家都没有把兵领到广州城脚下来,也没有正真地展开攻城,所以,多方,都处于互不接触的状态。
卢琚不派大军过来,凭王琪昌手头的这点人,连突破刘隐的前营的能力都没有!
看着营前,烧着巨大的篝火,照的一片通亮,城脚下有点什么动作都丝毫毕现,显然是没机会偷袭了。
而得了刘隐的遮挡,远处,李知柔领着的端州兵,已经从容地撤走了。
当然,明知道他们是在装模作样,该有的警惕,却不能失去。至少王琪昌负责的防区,没有一点松懈。
各家退兵之时也有了一定的缓冲。
当然,苏文合和王琪昌,唱了半天的戏,好不容易将情报传给了卢琚,谁知,人家根本不按你的剧本走,更是白忙活一场!
只能说,任你再聪明的人,也永远都猜不透神经病的心思。毕竟,兵无常势,刘隐可以为了撤退,假模假样地修建工事,可若是你当真松懈了,你敢说,他就一定不会来个突然袭击?
他那前营之中的楼车,可一直都没撤呢!城内是不是松懈了,他都看得明明白白。
怎么是这样?苏文合和王琪昌一阵相顾无言,唯有轻轻一叹啊!
当然,自己这边也是一样盯着城外,若是有可乘之机,王琪昌也不介意出去捞一把。
王琪昌还在迷迷糊糊呢,有点不太清醒地问道:“都逃了?什么都逃了?”
卢琚一声狞笑:“将队伍都整饬好了,只等他们阵脚一乱!就趁乱杀出!”
不够看啊!
唉,刘隐谋划了半天,层层布置,试图瞒天过海,谁想,人家根本不来追?
只可惜,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封州大营里面的防备都甚是严格。
却不知道明天,刘隐会不会撤?
然而,天刚蒙蒙亮,王琪昌就被突然吵醒,一个轮值上城放哨的散兵跑回来,急匆匆地叫着进来了:“校尉!校尉!都逃了!都逃了!”
只是,这信号发出去,要等王延兴的回复,至少还要一天。
“昨夜值守的人呢?”王琪昌怒道,“将他叫来!刘隐逃的时候,为何不报告?”
另外,卢琚的态度,也是一个很需要咀嚼的信号,同样需要琢磨琢磨。
“诺!”马明连忙应允一声,领命退出,连夜去布置追敌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