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意欲何为
话说崔海龙占了崖州刺史府后,便分派兵丁打扫府衙,又四城张贴安民告示。只是,那安民告示写得虽好,下面的用印却是怪异,竟然是一方私印!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那日,陈继科的兵破了城门后,那城门守备都头见事已不可为,便带着余部去刺史府,带着刺史丁顺杰和一干吏员、家眷逃了出去。
当然,也是陈继科故意放纵,让那些武夫先去劫了那些大家族,再去,刺史府,才让那刺史能收拾些细软和重要物件带走。
其中最关键的,便是崖州刺史大印。
一路仓皇之后,见贼人没有追过来,丁顺杰行了公文,让那都头分别发往颜城、文昌、琼州、澄迈、临高诸县,让他们发援兵来救。自己则一路带着那都头,领着收拢的州兵往北,去了颜城。
到了颜城脚下,却见城门紧闭,而城头上,竟然换了旗帜?
仔细一看,上面居然写着:扬波军,王……
这扬波军又是哪来的玩意?
丁顺杰却不管,他让那都头去叫城门。
众兵丁一听,连忙提起精神,缩紧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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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才知道,两日前的晚上,颜城令和县尉都还在睡梦中,那王延兴就突然领着兵马闯进了县衙。
待剿匪结束后,扬波军撤出崖州,一切事务回归照旧。
那都头犹豫了一下,劝道:“丁刺史!这颜城,此刻,怕已非善地……”言下之意,自然是要不去澄迈或者临高看看。
“敝人秦一秋!乃扬波军马步兵校尉,奉某家指挥使之命,前来追剿海盗余孽……”秦一秋微笑着答道。
进了城,却见城内果然已有不知是哪里来的官兵,列阵在侧,严阵以待。
见这突然洞开的大门,仿佛是怪兽张开的大口……这都头是不愿进。
“某该如何配合?”丁顺杰无奈地说道。
可待剿匪结束?丁顺杰在这几个字上重复念了几遍,何时算是剿匪结束?
“唉……还望王指挥使善待这一州之民。”丁顺杰长叹一声,取了大印,盖在上面。
谁想,他才一叫门,城头上就答应了声等等,然后,就当真给他把门打开了。
进了县衙,见到颜城令和县尉都在,两人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哈哈……若是你部能将那海盗绳之以法,某等自然不会过来打扰……只是,当下之时,你们连崖州都丢了,却有何脸面,不让某等出手?”秦一秋哈哈笑道,“即便是到天子面前去说理,也是某这边占着赢面呀!”
剿匪所需各项支出,由扬波军在崖州征缴;
可丁顺杰二话不说,就走了进去。
为首之人被带走了,刺史府的属员和丁顺杰的家眷则第二波被领走;
最后,剩下那都头,领着五十来号人,留在城门处。
“回想巢贼流窜之时,若是天下军镇都能似某这般,对这匪盗毫不留情,这天下可会大乱至此?”
见丁顺杰配合,王延兴也不再为难他,让他去和自己的家眷汇合,在颜城县衙暂住。
丁顺杰环顾四周,见对方一个个兵甲在手,整饬待发,而自己这边,一个个都累蔫了。
想指望他们是不要想了,便冷冷地一哼,便跟那人走了。
“那便劳烦刺史在此文告上用印即可!”王延兴将一卷帛书递给他。
丁顺杰展开帛书,见上面写的大意却是:只是丁顺杰被王延兴一句话顶到墙上去之后,王延兴却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说道:
那都头一听,对方竟然知道自己姓丁?他也拱了拱手:“不是这位校尉如何称呼,竟然认得丁某?”
“丁刺史!某也说清楚了,某此来崖州,只为清剿海盗!”王延兴冷冷地说道,“你若是配合,自然有你一份功劳。”
这时,正面一名校尉缓步走来,朝那都头拱了拱手道:“丁都头受惊了!”
唉,前面的条款虽说不公,却也是实情。
崖州遭遇巨盗大嘴鲨袭扰,州兵损失惨重,不堪其用,特向扬波军借兵剿匪;
他将头扭到一边:“某既然已经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都头无奈,只好挥挥手,让州兵也跟了进去。
为方便剿匪事宜顺利进展,在剿匪期间,崖州军政要务,由扬波军指挥使代理;
“秦校尉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此地乃崖州辖下,便是有海盗,也是某等之则,却不老贵军操心。”丁都头冷冷地答道。
可这一路从崖州舍命逃了过来,累得精疲力竭,哪里还有力气继续跑?
就算丁顺杰自己能跑,这一众家眷、书吏也是没法跑了。
“喏!”那都头无奈,只得上前去喊门。
“丁刺史!某不欲说你的不是,某只是问你一句:你是留在崖州,配合某清剿海盗呢,还是去广州向清海节度使请罪!”
见四周都被官兵围住,他也按住横刀,招呼道:“都给某精神点!”
他脸色一寒:“让你叫,你就叫!即便此非善地,也是先冲某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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