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兵败崖州
丁顺杰被带走了,丁奉,也就是崖州守备都头却被围在颜城城门内。讲道理的事情,他说不过秦一秋。不过,武人从来都不是靠讲道理来作决定的。
他让属下背靠背围成圈,与四周的扬波军战兵相持,做好了战死当场的准备。
可随后,盖了丁顺杰大印的文书交到他手上时,他却只得放下了兵器,任凭扬波军如何安排。
秦一秋也不为难他,只是让他分几个兵士过去给丁顺杰听用差遣,其余兵士,连同他自己,则被秦一秋带着,到一个院子里暂住。
临别时,秦一秋对他说道:“不日,某等将反攻崖州!还需丁都头打头阵。不知都头是否愿意?”
丁峰看了看自己带着的四十几号人,心道,凭这四十几个人,打什么头阵?这是要借那些贼人的手来杀自己了吧。
不过,崖州城是在自己手里丢的,也不能怨别人,便冷冷地说道:“丁某责无旁贷。”
丁奉是早就有了视死如归的心思。拔出横刀,准备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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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征之时,便来通知,要打崖州了,让他上船,逆水而上,前往崖州。
轰……轰……轰轰……
几个亲信见丁奉没有跑的意思,连忙连拖带拽,将丁奉拉着就逃。
这算是轮到自己了?柳树心淡然地说道:“老朽便是柳树心。”
这自然是不能力敌,那该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是好?赶紧逃命啊!
见扬波军的阵列又开始缓缓想前移动,可崔海龙的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提不起来了。
眼见身边之人,突兀地飙出血花,然而惨叫着倒下,一群没见过血的兵,士气值瞬间清零。
刚出北门,却听到左侧竟然又传来喊杀声。一行人胆都吓破了,急忙往右边逃。仓皇间,几十人又跑散了一多半去了。
“胡茂?”柳树心突然想起了这名字,“便是你卖了许多铁货给崔富贵?”
一阵没命似地逃,跑得气都接不上来,见身后不再有追赶的喊杀声,才总算能停下来歇一口气。
跟那些麻木的儋州兵不同,柳树心还知道悲哀。
而崔海龙,刚刚还在刺史府享受着统领一州的感觉呢,却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崖州的州兵打回来了。
可他手下的兵却是肉身凡胎。见对面乌压压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扑过来,便有胆小的,转身就跑。
那些人才如梦初醒,背起崔海龙就跑。
一行人背起崔海龙,没命地逃出了北门。
等他到了崖州城下,看到了城下状况的守兵早就在城头做好了防备。
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也不推辞,领了人,便往崖州而去。
看似整齐的队列,在下一瞬间就崩溃了,州兵也好,私兵也罢都失了魂一般地四散而逃。
见这些家伙,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临阵脱逃,崔海龙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到了崖州,他就被要求先行下船,去崖州去叫阵。
但是,他们笑着笑着,笑不出声了,因为,他们看到那边河边,又驶来几艘船,从船上下来的兵马,竟然是推着炮车的扬波军。
想起不久前,崔海龙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崖州的时候,一脸春风得意,哪里能想到,逃命时,竟然会如此如丧家之犬?
在城下,摆好阵势之后,崔家的领兵之人,还想跟来人说几句话,谁知对方根本不理他,瞄了个大概,就点火开轰……
从小到大,几十年过去,何时遭遇过此般境遇?
有了第一个带头跑的,便有更多学样的,转眼,就跑了一大半。
无奈,这些海盗空有儋州兵之兵,自己却使唤不动。只好让儋州兵和崔家私兵下去列阵迎敌。“正是小可!”
就在这时,一名校尉装束的军官领着几个军汉径直走了过来,站到他的对面,问道:“你就是柳树心?”
心中一喜,便和先后两轮报信之人一起去南门了解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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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五十好几的柳树心,起先,他还能跟着跑几步,可不多时,就被落下了。随后,就被入城的扬波军抓了俘虏。
他心里一惊,连忙叫了儋州的州兵和崔家的私兵往南门而去。还走在半路,就又有人过来报告,说是南门的守兵已经将过来侵扰的崖州兵赶跑了。
可这到是到哪了啊!抬眼朝周围望去,远远地看着,四下里一片苍野茫茫,渺无人烟,崔海龙只觉得心如死灰。
脸色一白,也不管崔海龙了,掉头就跑……
把守城墙的,正是陈继科的手下的那帮海盗。见了城下这些前来送死的官兵,一面派人进城去报信,一面嚷嚷着就下了城头,一窝蜂地朝丁奉的兵扑了过去。
就在此时,陈继科急火急燎地跑了过来,见崔海龙那副惨模样,心里一阵冷笑,却朝他身边吓傻了的人说道:“你们还不赶紧背着押牙下城?在等敌人上来吗?”
可到了南门之后,却见城门大开,城楼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脸色一寒,便问报信之人:“这是为何?”
原来,他们就是被这群兵从浯州赶到海南来了。谁想,这些兵竟然追了过来!
惨矣!被连累了!
“主公……敌人势大,怕是不能力敌啊……”柳树心也是一脸惨白地说道。
还没接战,就落荒而逃,那群海盗也不再追,在后面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