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战!必胜
格陵兰岛港外的船上,我趴着耳听着广播,时刻注意那边的局势,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问问消息,毕竟那是我的全部身家。现在我们成了最不怕监听监视的队伍,几乎所有有能力的组织和势力,都对我们的行动保持静默。除了那两种可能存在文明的监控以及全球性精神意念攻击的威慑外,更重要的是林驷给各方的承诺。国人常说利益面前没有朋友,条约就是用来撕毁的,实际上这种说法很片面,信誉建立在实力上,口碑信誉在国际中也很重要。实力弱的也有实力弱的好处,只要合理利用就能变劣势为优势,比如林家对更大势力,无论是政权、集体还是家族的种种承诺,他们必须遵守,否则大力量倾轧过来,他所保证过的那些势力谁都能碾碎林家。加上林家一直以来的口碑和林驷这些年的作为,每一方都相信,并配合林家行事,故此我们这次的航行有着极大的自由和种种便易条件。
我们现在停靠在格陵兰岛的诺德,在这里一个不对外开放的港口,工人们正在往船上悬吊大型器械,并且归类组装。各种不同的机械物资正在由此调配,用到什么机械,涉及哪些手续,甚至一些没有公开的技术,各家都无偿捐赠和全力配合。危险不是迫在眉睫,他们不会杞人忧天过甚那不知道多久要来的入侵,但危机感还是有的,所以这也算是一次成功的全球范围内的团结配合吧。
之所以由我来安排,是因为我手中一只奇形怪状的物体,那是蕾薇娅给我的。它可以屏蔽所有精神力或者意念的侵扰,不受控制不受监视。
说手里也不准确,这东西怎么形容呢,它交到我手里的那一刻,就长在了我的身上。它时而是透明的不易分辨,时而变成肉色仿佛贴上了一层假皮,亦或者融入到我的身体里遁影无形。它没有固定的颜色,也没有固定的形状,也不知道是生物还是什么。
与它同时给到我的还有两枚同样透明的固体,形状各不相同,屏蔽的强度与范围也很有限,大致十天到十五天之后就会化成水,不似我的这个好似活着一般。而每一个月,我身上的那个东西就像排便一样,排出一枚透明固体。蕾薇娅给我两枚固体,这说明她那边至少也有一个。
蕾薇娅给我的信息也不多,因为她自己同样不太知道。所以我只是大约了解这东西是从塞壬古墓里找出来的,是几千年前塞壬古王商议会议时使用的,估计就是为了屏蔽外面和地心的精神意念监控。
塞壬后代被刻意隐瞒和渐渐忘却了历史后,这东西也就放下了。这种物质或者说生物应该是制作出来的,即便现在也有类似的工艺,只是已经不完全了,效果也大打折扣。
在塞壬族中,只有王或者说头领会制作这东西,其作用主要是用于折磨塞壬同类,属于一种刑具。只要给犯罪的塞壬戴上后,就等同于屏蔽了其他交流方式。精神力的意念传输被阻断了,靠精神力交流的塞壬就成了群体中的聋子和哑巴,不再能获取任何信息,塞壬便陷入了永远的孤独。
到了上一代,就仅剩下两位塞壬会制作。蕾薇娅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位,他把这技术传给了“本”,连蕾薇娅都不会。说起来这跟我也有点关系和缘分,当初“本”学会后几经钻研,又发现了这东西与人体的排斥,所以计上心来。
蕾薇娅估计是怕我反感吧,一直以来可控精神力更强的她,更加会控制自己的记忆碎片了,她可以选择模糊一些连贯的记忆,比如这一段。我想,所发现与人类排斥,势必是抓了活人试验,或是出海迷航的渔船或者落难的船员,方法肯定是残酷血腥的。人与塞壬敌对期间,海螺号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总之塞壬们发现了制作出来的这些透明物体,可以被塞壬的意识做简单控制,就是前后左右的移动,并可以作为简单传递讯息的工具,延长塞壬精神沟通的距离。而且它还可以发出强烈的能量,类似于那些神秘宝藏的能量,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能屏蔽意念的。
“本”由此计上心来,介于海螺号对塞壬的围捕,以及对海眼的探寻,他故意放出了一只制作繁杂,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制成的透明物体。果然,海螺号的暗物质探测器检测到了它,由此上钩几番周折的打捞了上来。
而通过这透明物质,他们让其与被蛊惑的丁健、被关押的塞壬、被催眠的埃米尔以及被威胁的刘福协作,最终导致了丁健的爆炸,塞壬的逃跑等等。可若不是丁健死了,我现在可能还挣扎在麦国温饱线上,按照我的自知,或许我有了辆破车,有了一个小公寓,每天不停工作,却只够糊口、交税和基本生活,日子忙忙碌碌却攒不下几个钱,哪有今天这般风光和富有。
这么说起来,也不知道该对“本”感谢还是憎恨了。想想几年前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我与王静也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而后的日子更是风起云涌,不说事业了,单讲感情就乱的一团,梁程茹现在又在何处,我跟李璐的未来会是怎么样?这些我统统不知道,人生如戏,人来人往皆似过客,流水三千,流水无意恋那落花。一切无常,谁又能说得准呢。
蕾薇娅跟我这次第一回见面后,就把我在亚马逊发现绿色矮人以及执鞭人的种种记忆,一并给了“本”。受尽蕾薇娅残酷折磨的“本”也终于吐了口,我已经通知了林驷,想来那些“本”所知的合作名单,现在已经散布世界各地了吧。
那些家族势力,对外星文明和地心文明可能还没那么积极,毕竟我死以后管他洪水滔天,那些威胁可能离得太远。可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执鞭人这种恐怖偏执的存在,他们是迫在眉睫的危险,所以肃清和杀戮或许正在各地上演。
我们在诺兰等待着海螺号的到达,等待期间我身家性命的那些资金,也就此与人开打了。老索利用股市、期市、汇市等市场之间的联动,把资金不断翻倍,捞到钱继续投,不断循环做成一个自身巨大的泡沫,再让他造成的市场泡沫来承受自身的泡沫危险,由此让有限资金形成最大的攻击力。
他大量抛售港币,金管局就得兑换美刀给他,资金就等同于外流,为了稳定汇率,减少压力,金管局肯定会加息。这样有了息差,去银行存港纸更划算,大家才不会去兑换,也不会做其它所用,如此就可以迅速有效阻挡资金外流了。
既然存款都这么赚,还很稳定,银行哪怕破产也是尽量保证存款,那么高风险的股市就显得没那么必要了。如今涨得已经够多的股市,只要碰到加息就会大跌。
如此再在股市大笔卖空指数,股指下降大家就开始恐慌了,而且老索他们这些资本通过这两年的预谋和吸纳以及拆借来股票,找到好时候一并爆发抛售,就能达到股崩的奇效。其实汇市是底层逻辑,股市才是真正杀伐的所在,但收割在于期货,毕竟敌人的很多空单寸头都在期货埋伏,只要股市大跌经济萧条,期货市场就等同于大赚。
期货的杠杆很高,比如保证金为百分之十,便是十倍杠杆,只要波动百分之二,保证金的盈利就是十倍。很多会加几十倍杠杆,当然也不敢加太多,杠杆加多了爆雷爆仓时候也会死的很惨。
老索他们等待冲一波的时机来了,新t币出现了10年新低,亚洲市场的恐慌加剧。想想也正常,一个接一个的z权濒临破产,大家都乱成一锅粥了,谁也靠不住,感觉哪里投资都不保险了,大家能不慌吗。
在这种气氛下,连续的三个交易日里,在即期外汇市场,老索他们卖掉了超过400亿的港纸,港府立刻迎战,但他们没闹明白,他们立刻加息保汇,正中老索的下怀。
金管局接盘的同时,银根收紧,拉高银行间市场的拆借利率。老索低价入的,高价抛自然不亏,然后拿这钱转向股市,抛空恒指成分股,指数暴跌六千,老索和那些国际抄家在股指期货上,盈利多达数十亿港纸。
随后同样的招数又来了两次,金管局死守汇率,便想着抬高国际炒家的成本,再次加息让他们弄不来钱,并且放弃现有贴现率。
贴现率就是还没到期的兑票或者抵押利率,亦或是以后该给的钱现在给了所产生的利率,通俗来讲就是你想提前取钱更贵了。贴现率改为了惩罚性利率,可这么着银行的利润就更大了,大家都存钱不玩股票了,港股继续跳水。
话不好听,但港府整体已经黔驴技穷捉襟见肘,方寸大乱再难招架,除了加息什么都不会,这让我不由得想起许多外行指导内行的例子,最终无一例外的吃了大亏。我不禁毛骨悚然,一直念叨不会的不会的,这不是小事,是对外,不会这么没分寸的。
我作为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护盘者,在第三次便得到了顾书桁老先生的信号,跟诸多大佬一并入场,做最后的殊死搏斗。但此刻我看到港府的处理方式都有点慌了,更莫要说香江市场和普通投资者了,恐慌情绪迅速蔓延,西方的媒体戏称,香江已经成了老索的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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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进攻开始了,与先前相比,如今指数缩水百分之六十,房价也下跌了一半,不久前老百姓有多开心,现在脸上就有多愁,可谓是一朝穷一朝富。原本见了问赚了多少,现在则问赔了多少,更有甚者问被套了多少。而即便银行利息高,可各大银行门前还是排起了长龙,挤兑风波开始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景象,这说明了信心的丧失。
如果再不行动,香江的经济不久后就自然瓦解了。
“你看,我说啥来着,不稳不稳,你不听,怎么样,栽跟头了吧?”正在欧洲出差,听闻消息半路与我们会合的老王略有幸灾乐祸道:“年纪轻轻就欠了债,啧啧啧,得亏我撤得快,没事儿。放心,兄弟,有我吃的就饿不到你,再说了你现在在林家水涨船高的,能让你欠钱好多人还觉得划算呢。这些钱有个十年八年的就还完了,年轻人嘛,栽栽跟头不算啥,年轻时太过一帆风顺也不好。”
其实前几天老王也替我愁得慌,但这事儿已经失控,干替我着急也没用,面对安迪一会儿一个电话的汇报,我还是死要面子的咬紧牙关,我宁愿赔的底掉,也不愿现在这样折戟沉沙损失近乎八成的财富。见我不愿意及时止损,老王就冷嘲热讽起来,当然是逼我恼羞成怒发泄一番后再冷静对话。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此刻我有我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很冒险。我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要退的人,不还是参与到这次生死冒险当中了,你这不也很想不开吗?所以咱哥俩谁也别说谁,都是赌徒,都是赌命。”
“那是因为咱齐鲁人仗义啊,老大说了,遇到了难处,望众兄弟鼎力相助。话都到这里了,咱能不上吗?”老王憨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再说你们要是都挂了,我想找人喝酒吃饭都没人找了,自己一个人还有啥意思。”
我刚要说什么,便收到了船舶通讯,心瞬间激动了起来。不久后,我们的海螺号出现在了视野当中。我们的船长林驷拉响了汽笛,海螺号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声音随着阵阵海风和滚滚浪花传递到我的耳朵里,仿佛一把利剑冲破所有困难的阴霾,给我无穷的力量与勇气。
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