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再现精神监狱
一直以来,在海螺号上我不惧生死,除了我可能生性点楞一点以外,就是命大运气好。所谓命好又有一多半是源于海螺号上有马克这么一名好医生,当然,如果他不乱拿我做实验的话,是这样的。现如今他却受伤了,这让我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是跳入深海,冰川临头我都没这么慌过,马克的弹孔呼噜噜的冒血,我快把牙都咬碎了才平静下来。关心则乱,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马克的背包,马克是背包中弹,里面的药品除了一些特别外壳保护的毒药,大部分都被打的稀碎,看背包上有七八个弹孔。
好在这七八枪只有一颗穿透阻碍,击中了马克,穿透力小了,翻滚的力量也小了,伤害就低了许多。马克中弹的部位在上半身,真要是胳膊腿的,我还敢弄,这在上半身我就生怕打坏了内脏,这可是在我能力之外了。
马克说过中弹之后,很难自己完成手术,要做的只有两步,清创消毒和止血。而这两步先后顺序要看严重程度,如果血流不止就先止血,如果贯穿伤也没大量出血就先消毒。
现如今马克血呼呼的涌,我赶紧给他按压止血。胳膊腿儿还能系住,时不时松开,这样止血,上半身受伤就麻烦一些了,我主要采用了外部按压止血。马克疼的满头大汗,我呼唤着他的名字,但他却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我趴在他的胸前,听着马克的呼吸声,虽然急促痛苦,却没有呼噜呼噜破风箱般的异响,也没有滋啦滋啦的水音,我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这说明没伤到马克的肺。子弹是从后面打进来的,看创口和背包对应的位置,应该也没带入什么危险物质。
但马克的前胸并无伤口,子弹并不是贯穿他的身体而过,应该需要手术,否则胸腔中弹无论是弹片进入心脏、肺部还是大动脉,甚至是引起胸腔充血气肿等,都不是我能够处理的。
而战斗还在继续,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具备做手术的可能。我突然听到了身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连忙举枪相向,丛林里绿人钻了出来,是那个年老的头领。他身旁几个绿人弯弓搭箭手举长矛,呈扇形向我包围,虎视眈眈十分紧张。
我不敢乱动,生怕稍微有点误会他们就动了手,我就一把枪,人家可是四五个人。好在头领抬了抬手,周围的人略微放下了弓箭和长矛,而我也把枪口冲地。
头领慢慢走到马克面前,蹲下身子用小短手在马克伤口处翻着,随后扶住马克的头,闭上眼睛念念有词起来。我没有阻拦,因为我感觉他也没啥恶意,此刻就算他有什么坏心思,我也无能为力不是。
过了半天他才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又把手伸向了我,而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让他摸在了我的头顶。
“跟我走!我能救他!”
脑海中有人对我说着,不是语言不是对话,就是如我跟塞壬的交流一样,我明白他们的意思如何,情绪怎样,但并不是通过可以形容记录的语言和任何方式。既然人家能跟我对话,那么我就应该能够回应:“好!但……”
话没说完,就见头领松开了手,跌跌撞撞退后数步,一扯竟然有一大把毛发掉落,众绿矮人大惊失色,纷纷再度涌上来。我突然想起了一郎的话,在他们的眼中,或许我不亚于那条耶梦加得蛇怪的危险,也可能我就是一块诱人的蛋糕。
绿人首领看着我,眼睛冒光,他挥挥手,绿人们带上来一个藤蔓编制的网状吊床,在藤网里面又放上了一些松软的干草叶,随后把马克放入其中,拖拽着它重新进入了密林当中。
我拿着马克的背包,回首看着依然在继续射击,各自藏在掩体中的谢比等枪手,还有仍旧在厮杀却被全面压制的土著,心知不可再耽误下去,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绿人离开了。
土著们虽然亲手杀生较多,但生死搏命间一旦反应过来,这点优势就不算什么了,谁还狠不下心来杀人啊。土著很快被装备和武器以及更先进的格斗术压制,加上对方有大部队的支援,战争的天平开始向另一边疯狂倒去。
我想再过不久,怕是他们就要全军覆没了吧,就算是谢比他们,估计也要被封住去路,让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最终被包围俘虏。
阿拉萨和老乔布还有一郎在我离开的时候仍旧没有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现在我顾不上担心不在眼前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保住马克的命。
我跟着绿人穿行在茂密植被间,而绿人们行在丛林中,若不是刻意观察,真的很容易在绿色中混淆他们,这的确是最好的伪装色。绿人有十几个,年纪各不相同,不知是不是女人在部落里,反正此刻我并未看到有女性绿人,所有在我面前的绿人都有显著的男性特征。
很快有另一波土著前来接应,他们见到绿人的第一时间就跪倒在地,绿人说着当地土语,然后接过了马克的吊床,继续朝着林子深处抬去。土著们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就不会把马克放在地上拖行了,而绿人头领直接跨坐在了马克的身上,把马克斜侧过来,在移动中检查着伤口,这说明情况可能是刻不容缓。
而这时候,身背后的激战当中更加密集的枪声大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就仿佛当初跟耶梦加得大战时火力的密集一般。不知道是谢比宁死不降最后的战斗,还是有别的支援到来。
但我不能回去看,我冒不得险,我只能闷头继续跟着土著赶路。骑在马克身上的绿人首领,突然伸手拉住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马克。我有点不明白,他把手放在马克头上,这次比上次闭眼念咒更可怕了,他直接翻了白眼,嘴角好像还吐着白沫。
我慌乱的看着周围的一众绿人和土著,摆着双手说:“我可没碰他哈,讹人可不行。”
大家看向我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人找我麻烦,我惴惴不安的伸出手,学着绿人首领的样子,摸向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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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那种曾经精神穿越时的时空拉扯感又出现了,而马克则站在了我的身旁。他看着……看着躺在土担架上的自己,他一愣说道:“我不是死了吧?”
“我去!”我也惊道,我竟然和马克同视角起来。
显然我的身体还在我的控制当中,与前两次精神控制不同,而且那两次都是来自于古时的强大精神,自带神奇的让一切不合理变得合理起来,反倒是眼前活生生马克的钻入了我的精神世界,让我觉得更加离谱。
马克嚷嚷了起来:“不是吧,蒋平鸥,让你关绿人,绿人你没关到,你把我关精神监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