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混战 - 踏沧海 - 夜半微风之老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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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混战

“有敌袭!”我们这几天主要就是担心绿人找来,追上我们并设下埋伏,这才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底抹油的想要快点开溜。

这次我们贸然闯进亚马逊热带雨林绑走绿人,并不是无理的强盗行为,实际上是他们先参与到了我们的争斗中。从拓哉和他妻子的精神监狱,再到边境那残酷的黑海豚地下监牢,绿人参与其中证据确凿。既然他们参与了就要承受后果,迎来我们的反击。

不过除非是刚才那样拿枪逼着,但凡有反抗的机会绿人也不会束手就擒。我们一路逃离丛林,没想到眼见着就要坐上船离开了,却被埋伏袭击。实际上当我们发现船上没人时,就已经加了小心了,对周围做了简单巡查,事到临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先上船,除此之外也无其他去处。

敌在暗我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巡查警戒都没找到的敌人,此刻冒了出来。我眼疾手快,一手搀住受伤落水的雇佣兵,一手捞起被五花大绑的绿人。雇佣兵是中了枪,但并非箭矢或者吹针。那只枪上应该是加了消音器,所以才能掩盖在苍蝇的嗡鸣和野兽的咆哮当中。雇佣兵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恢复了清醒,把绿人彻底交给我,自己持枪靠近谢比,几名雇佣兵分散站位形成交叉火力,朝着四周警戒随后便开火了。船停的不算太远,我把一个绿人扔到了船上,接过第二个时,交火就开始了。

子弹可不长眼睛,哪怕我命大但也不能自己作死啊。我迅速寻找着掩护,四周水花飞溅,这里靠近岸边死路,水流很慢,只有靠着支流涨落时才能带进来的些许新水,而死去的蛇怪耶梦加得和各种动物尸体弄得水很臭。我不顾上飞溅到嘴里的臭水,更不想这卫不卫生,压低身子扒着船舷,极力用船身挡住身体四处张望。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更复杂一些,显然这不是单方面的袭击,而是一场混战。除了我们和丛林里袭击我们的人,还有各种呼喊声,紧接着就是长矛弓箭乱飞,看来还有一支土著人的队伍,听呼喊声人数是不少。

无论冷热兵器,此刻都被茂密的植物给领偏了路,准头欠缺难以命中,最多是打的草屑乱飞残枝四散。

与蛇怪耶梦加得能够战斗,是因为它体型庞大,且冲到河滩边上袭击我们。若它藏匿在茂密植被中,枪械对它的伤害就要小上不少。同理,对方也是设计好了等我们上船,这里水浅水流慢,我们上了船四周无遮挡,潜也潜不下去,跑也跑不了,在水中船上我们就是标准的活靶子。

只是这些人貌似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土著们突然冲了出来,他们用弓箭和长矛这些原始的武器,如他们的祖先一样,与闯入这片丛林的陌生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见土著们不攻击我们,谢比立刻做出决定,我们都快速登陆,寻找大树和巨石作为掩体遮挡。可袭击我们的人有备而来,人多势众,不光是火力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到底是现代武器更加先进,土著们虽然悍勇却是大批倒在血泊当中。

突然我听到了一种刺耳的摩擦声,周围的一切好像隔了一层膜,让外界的声音若有若无,听起来亦真亦幻忽远忽近,刺耳的摩擦声并不是从远处传来,而是……在我的脑中响起。

这并不是自然的声音,我环顾四周与密林里的一双眼睛对上了,他冷峻的看着我,我有点纳闷的看着他。他是一个绿人,但皮肤的颜色更深,头发有点花白,身上带着一些配饰,身上有上位者的气息。他,应该是绿人的首领,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确定!

他深深的看了我几眼,转身藏匿回丛林当中,我猛然回顾,却发现谢比他们跌跌撞撞东倒西歪,而四周树林里则有很多人从树上掉下来,灌木草本间也多有拨动,反正枪声竟然在一时间都停了。土著们则毫无影响,趁着这空隙迈开大步,直接冲了过去。

是精神控制,可……不对,不对啊!

我能明显感受到这种精神控制不是一股,而是绿人的群体作用。可这种控制只能达到干扰的效果,粗糙的不似我想象中的样子,甚至比不上塞壬的精神力细腻和强大。

即便可能是用了药物和催眠等手法辅助,但我也绝不相信,就这样的精神力能把人关进精神监狱,并制造另一个听命行事的精神来自然应对行事。绿人做不到,可黑海豚监狱的一系列线索,监管队叛徒的作为,以及现在一郎的表现,一切又怎么都说不通。

这些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我的注意力又很快回到了战斗当中,因为短暂的精神控制后,土著已经冲到了近前,而这时候我听到的刺耳摩擦声也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依然嘈杂的混声。野兽奔走,呜咽咆哮,利刃破空,呐喊狂吼,同样伴随着的是始终没有断绝的苍蝇翅膀振动声,那动静可别提多乱腾了。

短兵相接,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手中的长枪失去了优势,在茂密植被间摆弄不开,但他们迅速换了转动更方便更灵活的自卫手枪作为攻击武器,再配合匕首伞兵刀之类的,加上他们大多训练有素,格斗技巧高超,虽然被土著打了个措手不及,倒也没落下风。

土著的体型、力量可能都有所不及,短兵相接地形优势也没啥用,人家又是枪又是匕首,身上还有防弹衣,就算是灵活程度也没啥突出的,土著们只有一个优势,这个优势反而是决定性的,那就是都杀过生。

这些敌人能够埋伏我们,肯定是处理了谢比的手下,战斗能力毋庸置疑,而人多势众现在已经显而易见。寻常雇佣兵不一定都杀过人,但我敢说来杀我们的这伙人大概率手上是都沾过血的。可雇佣兵沾血并不是电影里见到的那样,贴身短打血肉横飞,大多数也都是远程射击为主。

战场上最铁石心肠的都是狙击手,因为心理脆弱者根本做不来。普通战士杀人,往往是藏身掩体之后射击,有时候连自己怎么打中的敌人都不知道。只有狙击手能看到敌人的面容,能看到他们都是怎么倒下的,甚至能看到他们中弹后的扭曲,脆弱者早早退出了战斗,留下的狙击手都是可以自我排解或铁石心肠者。故此,大部分人非狙击者,对死亡的感悟其实仍有一段距离。

而土著们则不同,他们平日捕猎捕杀各种动物,部落之间有争斗时也会杀人,所以人人都是战士,人人都眼睁睁见过生命在手中流逝。理论、训练往往和实践有一些差别,大部分人第一次短兵相接时都会止不住的颤抖,不光是害怕还有过于激动肾上腺素的紊乱,这就是为什么古时候的战争阵法第一排多由老兵担任,后面新兵队列中也要混杂老兵,就是清楚真杀过人的和没杀过的完全不一样,需要有经验的老兵来稳住阵脚。

两边打的你来我往,而谢比的人和另一些还没参与近战的敌人则开始了短点射,每几声枪响便会有人倒下。我想要过去帮忙,可想了想还是别裹乱了,没有假死、平凡状态的我根本啥也不是,就在这片河滩,与蛇怪耶梦加得的战斗中,要不是我命大,估计早就挂了。

我放眼观瞧,阿拉萨和老乔布以及一郎不见踪影,小向导马瑞库则躺在地上不知生死,我身边也只有马克了,趁着这没人的机会,我想跟他说说刚才我关于绿人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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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我轻轻拍了拍马克,

靠在树上的马克却身子一歪躺了下去,我赶忙扶住他。他的脸色惨白,而我伸手摸索,等把手掌从衣服里抽出来时,顿觉些许湿润温热,低头一看已是一片殷红。

马克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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