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昏睡五天 - 踏沧海 - 夜半微风之老鬼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踏沧海 >

第二百五十六章昏睡五天

人家说一猪二熊三虎,在森林里,最危险的并不是头上可能顶个类“王”纹的老虎,而是凶悍的野猪。它们皮糙肉厚,身体外侧还经常蹭上厚厚的树脂防止蚊虫,简直是穿了一层铠甲,是只准它打人,不准人打他,可谓是金钟罩铁布衫,寻常子弹打在身上,根本放不倒它。强大的冲击力配上尖锐的獠牙,更是无往而不利,连老虎见了都要退避三舍,加上也是群居动物,就连狼群也只敢围捕落单的野猪。有个误区就是大家总觉得猪憨憨的,实际上这都源于童话故事和卡通形象。即便是家猪战斗力也不弱,只是我们通常看到的都是母猪或者小猪,就算是公的也是被阉了的,性情温顺不少。如果有人见过农村配种的种猪,准会被深深地震撼到。就算见过的没那么强悍,杀猪的时候,如果不电晕或者敲晕,没四五个好汉子也绝对弄不动一头猪。

古时候,人们见到的猪,大多也是凶悍丑陋的原始形象。这就不难理解,《西游记》中的二师兄为什么是头猪,还叫猪刚鬣了。你看,唐僧御弟法相庄严,反差的三个徒弟,雷公脸的孙悟空,盘着骷髅头面部狰狞受尽苦难的流沙河河妖,怎么可能有个可爱的二师弟猪八戒。他的形象,可比美猴王差多了,妖精中孙悟空绝对是颜值巅峰。

话说回来,野猪的反应快性情暴躁,通常见到人即便是落单的野猪,也不会闪开而是冲上去,今天却很反常的抹头就跑,这种反应是长期被捕猎和被屠杀才会养成的习惯性恐惧。

我所在这副躯体开始加速起来,我才知道刚才我以为的奔跑不过是他的闲庭信步。他追上了狂奔中的野猪,就靠着这双铁脚板,野猪灵活的左右闪躲却逃不开,便想殊死一搏回首撞击,而他却抓住了野猪的头,只一拳下去,野猪便栽倒在地,有出气没进气了。

这是一副怎样的体魄!我只有震惊,没有别的其他想法了。

更震惊的是,他单人用肩扛起了野猪,继续健步如飞,穿过丛林路过湖泊,所经的每一地美的都能入画,原始自然却充满生机与灵气。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他开始有些喘了,而不远处也有了袅袅炊烟。

走到近前,原来是一个村落。在那里还有各种各样的肉类,和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水果,人类嫁接培育选良优种多年,农作物和鲜果已有了巨大改变,从口味到颜色再到外形,皆不同于初始。

我见到了他的许多族人,以及他们的房子与服装。他们每个人都宛如巨人,有着强壮的四肢,堪比健美运动员的腹肌,和一张张刚毅帅气的脸,就连女人也是大个子,各个银盆大脸凹凸有致,一看就能生养。这个村落井井有条,房子修造的不精致,却很结实,我能知道的是这个部落并不缺食物,因为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体格健壮,在每户房子的屋檐外,也都挂着兽皮和一些肉干。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村落有着强烈的亲切感。

他把野猪放在了一堆切割剥皮处,看来这还是个共有大同的部落,生存资源上并没有私产。他朝着族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抓了一把水果,边吃着边向远处而去,在翻山越岭过后我逐渐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走了很久,终于来到大海边,海浪轻抚着海岸,发出有节奏的拍打声。通过他的眼睛,我看到了一户孤零零的木屋,他走上前去,推开了房门,里面空空如也。不过我也借机看到了房子里的构造。整个屋子就一个木台,中间掏空用石头围成了一个火炉,高挑的屋顶也保证了烟有上升空间,不会迅速反呛到屋里的人。在这个屋子里,有很多陶罐,还挂着一些动物的皮革和骨头,不知是做何用。这间屋子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在火炉上的瓦锅里,咕咕咚的熬着一些不知什么东西的绿色液体,看样子像极了塞壬的那种绿色黏液。

他关上了房门,没有四下寻找,很有目的的朝着海边走去。海滩的卵石地上,一个老妇正拄着拐棍,面朝大海的坐着,而海里则是一只手握那种古朴鱼叉的塞壬,他们正在有说有笑。塞人的样子并不丑陋,就像我见过的蕾薇娅的真容。而我所附身之人也不惊讶更不胆怯,没被塞壬所迷惑,他就那样快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着我听不懂话,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塞壬和老妇同时止住了他的叫嚷,鱼叉和拐棍也在那一刻伸向了他的脑袋,好像在拉拽着我。我不知为什么,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吓得赶紧往后退,这一退不要紧,我感觉自己宛如灵魂出窍,又不似我那次出窍去见蕾薇娅时的感受。

这次出窍,不再有什么瞬移和心随念动,而是完全的不由自主,只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我迅速离开了他的躯体,短暂的悬浮在空中,紧接着画面被不断拉伸,时间空间都仿佛被拉出了细线,形成了一个狭长的隧道。

突然的加速,隧道两边在快速的前进,让我产生了严重的错觉,不知是我在高速后退还是它在不断拉伸快进。两边有大量的画面和信息塞入我的脑子,毫无意义却难以阻挡,我只能捕捉到部分的画面加以理解,即便如此在眨眼间这么大信息量的灌入,还是让我头疼欲裂。熊熊燃烧的烈火,厮杀中的高大族人,退守海边塞壬驮着伤员的安然离开,海洋中那不知名的苍茫悲戚哭声。

“艹”画面定格了,有人用尖锐的长矛刺穿了我的胸膛,我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甚至身体和嘴巴里喷出的温热鲜血也能感触到,这感觉太真实了,也太疼了。我猛然坐了起来,就见到了正在争执的马克与阿拉萨。那种梦境与真实的重叠,让我不知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但能够回到朋友身边的感觉真好,只是他俩的情况不怎么友好。

他们听到了我的叫声,仿佛定格了一样,互相拽着领子停留在了我坐起来的前一刻,愣了半天工夫都不带动的,让我都怀疑这是另一个不同流速的时空。阿拉萨先松开了马克的领子,指着我对马克喊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我就说科学解决不了的,就交给神学!”

“我教给你个词,叫蒙秃子砸和尚,你这绝对是凑巧了!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马克嚷嚷着。

我翻了个白眼,又缓缓躺下,这俩货吵得我头疼。我得捋一捋刚才究竟发生了啥,我指的是我那真实到可怕的梦境,但显然我好想并不是昏迷了一会儿那么简单。不过他俩显然被我吓坏了,以为我又过去了,赶紧凑过来看。

马克见我睁着眼,就观察起了各种仪器上的数据,阿拉萨则虚点周围嘴里念念有词。他俩从不同方向检查一通,发现我没啥事儿,才又一次拌嘴对骂起来,不过其中也让我了解到了事实。我这一觉,足足睡了五天!

这五天他们无论怎么叫我,我都醒不过来,翻开我的眼皮我也毫无意识,若不是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呼吸也十分均匀,他们简直认为我死过去了。见马克给我弄不醒,阿拉萨说是我魂丢了,直接给我叫起了魂,也别说刚弄了一个多小时,我还真就醒了,这才有了醒来的开头,马克跟阿拉萨的吵吵,以及现在“神棍”他得意洋洋的情景。

我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啥,只能把一切简单的讲给众人听,但我们也只是埋在心里,并不做处理因为无法处理也来不及处理。在这五天我的身体机能倒是还没有萎缩,但对海螺号来说却发生了很多。

那只塞壬被马克救活放回了水中,而后面的旅程有惊无险,我们遭了冰架裂壁的崩塌,巨大的冰砸在了海螺号的右舷,险些把船给压翻,也多次经历浮冰侵扰,但终是历经万难不断前进。

外面的风很大,不过一直在靠近开始断裂起始处的海螺号却仿佛找到了天然的避风港,剧烈的狂风打着旋的从头顶的大裂缝灌下来并向外涌去,这让海螺号起码没有遭受到起初那般狂风巨浪崩解浮冰,前后左右上下全方位的打击。

对我来说,这也是好事儿,起码现在我双腿有点发虚,要是极度颠簸我怕是要一直躺着,参与不了接下来的行动了。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或是看尽千帆万舸,却依然激情澎湃,亦或是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可不管怎么样的心态,总要放眼看世界,读万卷书再行万里路才能有所感悟得自己的大道。

我倒不是寻真证道的人,咱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就想这辈子活的精彩点,无怨无悔痛痛快快,体面的活着体面的死去,仅此而已。所以还是那句话,这种寻常人八辈子都看不到的事情,我能不错过就不错过。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蕾薇娅派人传讯,因为你在昏迷,我们无法具体沟通,但好像是海底的极度死亡冰柱要开始了。”林驷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现在的距离够召唤鲸鱼的吗?”

“够,也不太够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不用我陪你冒险吧。”我无奈道。

林驷笑了:“应该是要。”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