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流氓

三人吃饱喝足，黑熊看着唐飞飞，想了想说：“那个，废废，等下我教麻雀功夫，你也跟着学学。”黑熊开始叫他飞飞，叫着叫着不知怎么就变成废废了，以后就一直未曾改过。

黑熊把二人聚集到一起，对着二人说：“我只演示一遍，能不能记得住，那不能怪我了。”他又对麻雀吩咐道：“把你知道的多教教废废。”

黑熊按照梦境里那大汉的样子，把打神拳的练气法门演示了一遍。双手虚托，仰面朝天，身体前倾，双足并拢朝上。

黑熊根本没法很好的完成这样的动作，姿势也不标准。一套还分成三次来做，中间停顿下来跟麻雀二人讲解，其实他是没法一气呵成。只得用讲解来掩饰尴尬。

不过他把姿势的标准和要求对二人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对他们说：以后你们就用这种姿势睡觉。

讲完以后他走到树下到头便睡，梦里那多年不变的情形又开始演绎。不过这对他已经完不成影响，依旧睡的香甜。

露宿山野对于黑熊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常常夜不归宿，很多时候和麻雀就是在山林里对付一宿。

况且现在已是近六月的天气，也不寒冷。黑熊这一觉睡的十分酣畅，呼噜打的震山响。等他伸着懒腰醒来时，睁开眼睛一瞧，麻雀与废废两人都是姿势古怪的立在哪里。

黑熊走到麻雀身边，仔细看了一下，感觉他这姿势和梦里大汉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便纠正道：“我说小雀雀，你这身体应该再往前倾斜些，这双脚方位也不对，应该是双足并拢，足心朝上。还有眼睛应该要朝天直视。”

黑熊又看向飞飞，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只是简单的盘腿而坐，高举双手，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上面。

黑熊不知道废废是和自己一样做不到，还是不能够理解。或许两样皆有之。

麻雀只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人还是比较聪明，反应也很灵敏。他打神拳的拳法已经从头练过一遍，而且身体瘦小，做各种困难的姿势相对容易些。他尚且不能完全达到要求，何况这个废废。

废废那是真的是憨厚，憨厚到有些呆滞，人很壮实。年纪比黑熊仅大上一岁，却比他高出一个头来。他往黑熊面前一站，黑熊感觉就像是一堵墙。黑熊看见废废就在想：是不是不开动脑筋的人，都长的人高马大。

这样的废废让他去做那样高难度的动作，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

黑熊一脚踢在麻雀小腿上，说：“行了，别练了，咱们走吧。”麻雀没有理会他，却顺势倒地，身体晃了几晃这才停下，而姿势却丝毫没变。

“咦，你干什么？”黑熊惊咦一声。“僵—僵—了。”麻雀吃力的回答着。

原来麻雀整夜保持这样的姿势，身体已经僵硬的不能动弹了。

“这样啊，那我来帮你。”他又是一脚踢在麻雀大腿处，麻雀依旧是晃了晃。下一脚用力踢在麻雀屁股上，麻雀被踢的翻滚一圈。

黑熊一连踢了十几脚，边踢边叫喊着：“打人就是爽啊。就是爽，爽。”麻雀连连叫喊：“别踢了，别踢了。”黑熊哪里肯听，直到踢的累了，这才停下，麻雀的手脚也慢慢的恢复了。

黑熊走到废废身前，废废身体没动，眼神看着黑熊，明显一哆嗦，说：“我能动。”

废废慢慢放下手臂，又慢慢伸直双腿。他只是身体有些麻木，而不是像麻雀那样僵硬。

黑熊看着废废那壮实的身躯，脸凑到他面前，认真的说道：“想要我踢你？做梦吧。”废废的身躯，他还真的踢他不动。

麻雀一直用了一个多时辰，身体才完全恢复过来。

三人来到那颗千年老楠树的时候，艾来艾去姐妹两已经等在哪里了。她们今天似乎换了身衣服，鹅黄色连身裙看上去十分清新。

黑熊也早已看见了她们，背负着双手渡到他们面前，姐妹两齐声喊到：“掌柜的。”

黑熊跑开后，艾去又是一声惊叫：“啊，姐姐，你看你的衣服。”艾来屁股哪里刚才被黑熊拍过的地方，衣服上印着一个黑色的手印，五根手指泾渭分明，清晰可见。

那黑熊老远就看见姐妹二人，便想捉弄一下她们。见姐妹二人那身裙子特别惹眼，便专门跑到河边，粘了一手的污泥。围着艾来转了一圈后，感觉没地方下手

黑熊一直沉浸在捉弄人的兴奋中，那知兴奋过了头，做出了这等流氓的勾当。还被艾去大声叫了出来，更加的无地自容了。只好先溜了再说。

艾来被黑熊拍一巴掌，顿时全身僵直不动。艾去的尖叫，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麻雀走到二人近前，对姐妹二人吩咐道：“你们一人去黄树村捕风宅张家大院，通知张大爷明天来此开会。一人去枫树村响水宅柯家大院，通知柯大爷明天来此开会。”

“好，我们知道了。”艾去答应一声，转头对艾来说：“姐姐，我先陪你回去换身衣服吧。”

艾来这时回过神来，说：“不用，我们早点去吧。路还不近呢。早去早回。”

“这掌柜的也真是的，我们就这件像样点的衣服，还给弄得脏兮兮的。”

“好了，没事的。”艾来反过来还劝慰着妹妹艾去，可她心里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