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跟班

两个女孩是一母双胞的姐妹，姐姐叫艾来，妹妹叫艾去。她们的父母都是采摘手，以帮人采摘空心草果实为生。

一般每个人一天能采摘一百斤果实，卖出后能得一百粒中品玉珠。分成比例是采摘手得四成，田家雇主得四成，行头得两成。

要是跳过行头，雇佣双方自行联系，那就是五五分成了。

也就是每人干采摘的活，一天能得四五十粒中品玉珠。这收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无奈空心草果实成熟期只有半个月时间，就算每株空心草果实的成熟时间是有差异的，前后也最多不过一个月，剩下时间就只能在家坐吃山空了。

艾来艾去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还有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太太爷太太奶。

这世界就是这样，结婚早，寿命长。所以就凡人而言，五世同堂，甚至是六世同堂那是常有的事。

艾来艾去家怎么多人，平时又没有别的收入来源，单靠父母那一个月的收入，光维持生活也都困难。何况还有孩子们学武的费用。

三岁进入启蒙班，每个月需要交十粒中品玉珠的学费。一直学到六岁，如果有幸能进入学武堂，那每月需要交二十粒中品玉珠。

如果进入不了学武堂，想在启蒙班多学个一两年，那这时的费用就会涨到每个月十五粒中品玉珠。

要是有幸能进入乡里的拳技管，那学费更是不得了，高达每月五十中品玉珠。

很多家庭都是全家只支持一两个天份好的孩子去学武，其余孩子只能在家玩耍。等到兄弟姐妹回来时，再私下传授武功。

艾来艾去的学武天赋很是不错，无奈两个姐姐在前，天份也很好。目前正在乡里的拳技管修武。

修武和习武又不一样，修武是可以依靠外物，用玉珠来提升修为的。这就更需要玉珠了。

艾来艾去父母没有办法，只能艾来艾去闲在家里。只让她们上了两个月的启蒙班，便让她们回家了，说师傅讲了，两人没有学武的天份。

艾来艾去从五岁就开始跟着父母下地，干着采摘手的活。每到空心草成熟季节，几乎是全家出动。她们父母更是日夜不停歇的干着，别人每天一百斤的量，他们能达到一百五十斤。

即便这样，家里还是无力负担两个姐姐的学武费用。

艾来艾去父母在她们才十岁时，就计划着要把她们嫁出去。只因为年纪实在太小，便耽搁了下来。

艾来艾去比黑熊小一岁，去年黑熊认识的她们。见她们小小年纪大热天的跟着父母一起去采摘空心草果实，于是上前攀谈。

了解情况后，看着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姐妹二人，对艾来艾去父母说，别让她们下地干活了，就让她们跟着自己，帮自己干些跑腿记账的活，每天付给她们两百中品玉珠。

姐妹二人年纪小，每天能摘个五十斤就不错了。黑熊给的价钱几乎是她们干活所得的双倍，艾来艾去父母自是欣然同意。孩子既可以少受苦，又可以多赚玉珠，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类似于艾来艾去这种情况的，并不在少数。还有比她们更小的年纪在干活的。为何黑熊单对她们姐妹青眼有加？主要还是艾来艾去长的灵秀动人，很是养眼。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脾气还好，性格也好。无论多苦多累，从不哭闹，从不发火，整天都是笑吟吟的。让人看着舒坦。

黑熊遇到他们的时候，去年的采摘季只剩最后几天了。黑熊便跟她们父母约定，来年再让艾来艾去姐妹跟着自己干，工钱每日再加一百，每天付给二人三百中品玉珠。她们父母自是忙不迭的答应着。

黑熊做行头这几年，赚取了不少玉珠，他对玉珠概念不强，所以做事大方的很。这也是雇佣双方愿意找他的原因。

黑熊带着麻雀来到艾家大院，艾来艾去的家里时，她们父母，爷爷奶奶简直把他奉若上宾。客气的连黑熊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态，变的一本正经起来。

艾来艾去也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笑吟吟且亲切的喊着黑熊哥哥。

黑熊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强行咽下去后，呛的他不停的咳嗽。

黑熊这个名称只有哪些不待见他的人，才会当面这样叫他。比他年岁大的，一般都称呼他小志或小远，要么就是全称聂志远。

比他年岁小的都叫他阿志或阿远之类的，麻雀就称呼他为阿志。还从来没有人喊他黑熊哥哥，他怎么听怎么别扭。黑着脸对姐妹二人说：“你们不要这样叫我。”

艾来闪着眼睛问道：“那我们叫你什么呢？”

艾去接着说：“那要不然我们喊你志远哥哥吧？”

这就更加不妥了，黑熊连忙摇手：“别，别，”他想了想，说：“这样吧，干脆你们就喊我掌柜的。”

艾来拍着手：“这称呼好。”艾去跟着喊了句：“黑熊掌柜的。”

黑熊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严肃的说道：“能不能把黑熊两个字去掉？”

艾来艾去母亲拎着水壶走了进来，呵斥着姐妹俩：“小丫头真是不懂事。”转头又笑嘻嘻的对黑熊说：“掌柜这个称呼好，以后我们都叫你掌柜的了。”

掌柜的称呼只是黑熊临时起意，他怕姐妹两叫自己哥哥，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叫法。这才让她们这样叫来着。可艾母也这样叫，他有些不好意思了，忙道：“不敢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我觉得挺好。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晚饭，今晚一定要留下吃饭。”

艾母说完就走了，黑熊赶紧站了起来，对姐妹二人说：“明天早上路口楠树下等我，有事要你们做。”说完拉着麻雀一溜烟跑了。人家对他越是客气，他越感到拘谨不自在。

黑熊来到了唐家大院，找到唐飞飞，三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山林。在哪里抓兔子，逮野鸡，再褪毛烧烤，玩的不亦乐乎。

唐飞飞也是去年的采摘季认识的，他和黑熊的情形差不多，属于无人管束的状态。父母在外学武，自己跟着奶奶过活。性格木讷呆滞，反应迟钝。也学不了武。

黑熊认识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三个同龄人欺负，黑熊见他老实巴交的，一时侠义心起。便上前为他解围，他扔给三人一袋玉珠，然后喝到：“滚。”三人中个子中等那家伙便要发火，可旁边一人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居然都是玉珠，好几十粒。赶忙拉住那人，然后一声不吭，全部灰溜溜的走了。

那种感觉黑熊觉得很爽，他对唐飞飞说：以后就跟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