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暴风雨的前夜(下)
第七节:暴风雨的前夜(下)
「大白天的又在发呆,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娇柔的声音在夏尔的耳边轻轻响起,诱人的香气几乎使人迷失了自己,那热情洋溢如天仙般的美丽身体,一时之间竟让夏尔看到呆了。
西尔维亚怀疑的说:「该不是你正在想一些下流的春梦吧?」
「不是,我怎么可能想这种事,妳太多疑了。对、对了,刚才麦可子爵对我似乎非常恨之入骨,妳知道原因吗?」
单纯男子支吾其词的说,极力想要转移这个话题。
西尔维亚沉默了一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时在一旁默默无言的艾赛特开口说:「夏尔,你已经忘记一年前丰收庆典的比武大赛吗?」
「比武大赛,你是说那个要决定皇家侍卫队的队长职务的那场比赛?记得我不是一剑就被他给击败,踢下台去。奇怪,又不是我击败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怨恨我?」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怨恨,父皇最后不是决定比赛第一名的西尔维亚和你担任队长及副队长职务,导致他忿忿不平。」
艾赛特说到这里,西尔维亚又开始生气。
「为什么刚才及一年前的比赛你都不肯使出全力,只要你愿意,像麦可那样的小角色还不是马上摆平?你知道几乎所有大臣贵族们都反对这个人事命令,而陛下是花了多少力气才让你当上副队长的职务吗?」
「我知道,虽然从小就被陛下抚养,但我的身份还是平民,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爬上这么高的位子,是蒙陛下的提拔才有这样的机会。」
「既然知道,又会何。」
「即使拥有再强的武力,但终究不是万能的。」
「可是」
夏尔坚决的说:「不管如何,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拿剑杀人,再用精灵魔法去残害他人。像这样和平的过日子才是最好的。」
两人惊讶看着原本对凡事都无所谓的夏尔,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只要有高强的武功,平民都有可能变成皇帝,至不济也能封相拜侯,像这种和平的思想似乎已经绝迹了。
西尔维亚突然开心的大笑说:「虽然从小就知道你很奇怪,没想到你竟然是爱好素食者,真应该列为保护动物才对。」
「什么嘛!虽然这种思想很怪,但妳也不必说得这么过分啊!」单纯男子咕哝的说。
「可是我就是喜欢如此善良的你。」
「什么?」
樱唇轻轻的贴在夏尔的唇上,而单纯男子因惊讶过度无法反应。西尔维亚充满柔情看了夏尔一眼,说:「傻瓜,不懂女人心情的呆头鹅!」,骑马扬长而去。
「喂!妳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你追上我再说吧!」
单纯男子摸摸鼻子苦笑说:「一会生气,一会又偷亲别人,真是令人捉摸不定。」,他看着艾赛特王子的表情,似乎对刚才那件事没有任何反应。
「走吧!要是西尔维亚知道你又摸鱼,连我也会被骂的。」
「好啦,连殿下你也变成跟西尔维亚一样啰嗦,走就走。」
夏尔并没有注意到艾赛特的眼神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那是一种混合着说不出的怨恨、妒嫉以及羡慕
第六节:帝都的黑暗
第六节:帝都的黑暗
和平的假象暖洋洋的金色阳光自天际洒落,此时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街道上忙碌人们的脸上闪耀着幸福的光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丰年庆典。
亚隆拉德,罗斯塔利亚帝国最繁华的首都,这里有最多的上流贵族,伴随着历经数百年收集而来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放射出比耀眼的太阳还要更加令人惊艳的光辉。虽然聚敛了整个帝国最绚丽的光彩,但它却是一个贫富悬殊的城市,有钱贵族的门口前终日环绕着歌姬的轻柔歌声,而贫穷困苦的平民却只能唱出哀叹的乐曲。
大街旁的建筑华丽漂亮,极尽豪奢之能事,在墙面上刻满各种各样的雕画,宽阔的马路是用最上等的大理石铺制,数十辆的漂亮马车载着衣着鲜丽时尚的贵族女仕,前往各地参加宴会。放眼望去,没有任何穷困晦暗的痕迹,纸醉金迷的生活令所有人都非常羡慕,但它的光辉却无法照亮每一个地方。
位于市中心东方不远处的贫民区,里面全挤满了被现实残酷生活所淘汰的人,高达十几万的人口每天生活在极度贫穷的饥饿生活,在生与死的界线中苦苦挣扎。当贵族们烦恼要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参加豪华宴会时,却有不少人因饥寒交迫而离开这个世界。
一群似乎才十来岁都不到的孤儿们,正坐在阴暗角落里向过往的行人行乞,即使人们只给他们一小块连果腹都办不到的黑面包,他们还是欢天喜地的接受,悲哀的生活,没有希望的未来。
望着那些孤苦无依的小孩子们,夏尔的心里感到一阵微微心酸,随手便把身上仅余的几十名银币送给他们。看着那些孩子欢天喜地的样子,夏尔突然觉得十分有罪恶感,因为这不就是一种虚荣的伪善吗?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所谓的优越的道德感罢了。
即使这些钱足够孩子们饱餐好几顿,但是总有用完的一刻,到了那时候,他们仍然要舍弃掉人类的尊严出来行乞,只为了能达成填饱肚子继续活下去的小小愿望而已,甚至也有可能连这种微不足道的希望都无法实现,活生生饿死在路旁。难道那时自己就能以没有看见而逃避问题?或者是用自己不可能拯救那么多人的论点来轻轻带过吗?
「夏尔,你认为现在的政治制度合理吗?亚隆拉德已经是罗斯塔利亚帝国最繁荣的城市,但仍然有许多民众生活在贫病交迫的惨况中,更别提帝国的其它领地了。占全国总人口数不到百分之五的贵族们,盘踞着绝大多数的肥沃土地,但却不用向皇室缴交任何税款,整个国家财政上的收入全部都是依靠着广大的平民,过于沉重的负担根本几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