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善恶终有报
钱夫人嗤笑一声,“你也不看看你女儿的模样,今日我话放在这,你们拦着我接人是害了她一辈子,我就不信有哪个男人会娶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回去!”
“夫人怎知没有?若是郑姑娘愿意,我明日就可以抬聘礼过来迎娶!”接着袁枫略带愧疚,对着郑夫人一拱手,“我本不打算说的,只是...实在看不下去郑姑娘被如此羞辱,若有唐突,还请您见谅。”
听了这话,郑家人感动的无以复加,郑夫人更是恨不得当场应下婚事。
红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不住的摇头,“不是奴婢...不是...”
“什么?”钱夫人不敢相信,“我没听错吧?大人您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
袁枫冷着脸,“钱夫人,请慎言!您若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郑姑娘蕙质兰心,端庄娴静,你儿子实在配不上她,以后为妾这种话休要再提,不然我就当成是你们对我的侮辱了!”
如果真是袁枫看上的人,一个秀才跑去让郑芸做妾,那却是是对袁枫的侮辱。钱夫人虽然不满,却也不敢跟这位袁大人纠缠,倒是钱满江,气红了眼,咬牙切齿的质问郑芸。
“表妹!你倒是跟我解释一下,你跟袁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拳头紧紧握着,“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周围仆人纷纷惧怕的低下头去,她身边的大丫鬟上前劝说道,“夫人放心,也只有红袖吃里扒外,奴婢们只盼着咱们郑家越来越好,怎么会干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呢?”
“钱公子!”郑芸怒道,“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向你解释?我们两家从来没有婚约,我郑芸也绝不可能去做你的妾室,还请你们以后再也不要用这样的话羞辱我了!”
钱夫人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袁枫在,早就破口大骂了,此时愤恨的扯了还想过去质问的儿子一把,“跟娘走,不过一个女人,真把自己当天仙了?”
他们带着人走了,郑家人都舒了口气,郑老爷上前就要跪倒在袁枫面前,却被袁枫一把拉住,“不必如此,本官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为防钱家人再闹出什么事来,你们最近小心些吧。”
“多谢大人!”郑老爷感动的热泪盈眶,“大人之恩,我们一家没齿难忘。”
郑芸这才明白,原来这位袁大人是爹请来的,她走到袁枫面前俯身一拜,“大人于小女子有救命之恩,小女知道大人刚刚只是为帮我们一家解围,小女必不会让大人为难的。”
一旁郑夫人难免有些遗憾,却也感激的跟袁枫道谢,又要留下袁枫一起用饭,不过被袁枫拒绝了。
陆灵之露出一个嘲弄的表情,不耐烦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扔过去,“够了吗?”
临走前,袁枫又提了一句,若是遇到什么为难的,可再去找他。
等袁枫走了,郑芸一阵脱力,险些晕倒,红袖上前搀扶住她,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小姐,您不嫁给表公子,还能嫁给谁呢?”
听了这话,郑老爷脸色忽然变了,他紧盯着红袖,“我刚刚倒是忘了一件事,是谁把芸儿有孕的事告诉钱家的?”
红袖瑟缩了一下,向郑芸面露恳求,然而郑芸实在太累了,郑夫人示意一下,身边丫鬟就去把郑芸搀扶回房。
“啧啧。”那人凑到他脸前盯着他的疤痕许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故意把自己弄丑的,真是服了你,对着自己的也能下的去手。”
关好门,都是自家人,郑夫人也不像刚刚钱夫人面前一样唯唯诺诺,她上前揪着红袖的头发,“芸儿有孕的事只有我身边的婢女和你知道,你倒是说说,是谁告诉的钱家人?”
红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不住的摇头,“不是奴婢...不是...”
这时,看门的小厮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昨日傍晚,红袖从后门出去了,她说小姐让她去买点心...”
郑夫人冷笑一声,“昨日芸儿被我训斥很久,她晚饭都没吃多少,一直在房间里思过,你现在倒是解释解释?”
被说穿,红袖跪到郑夫人面前,“夫人,奴婢也是为了小姐好啊!她不嫁表公子,还能嫁给谁呢?谁会愿意娶她?”
陆灵之走到院子门口,忽然停住脚步,放下背篓和野兔,顺手抄起门口的一根扁担...
郑夫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栽倒在地,嘴角流出血迹,“我的女儿嫁给谁轮得到你一个奴婢议论?”她恶狠狠的看向周围,“今儿的事,若是谁敢出去嚼舌根,别怪我狠心!”
周围仆人纷纷惧怕的低下头去,她身边的大丫鬟上前劝说道,“夫人放心,也只有红袖吃里扒外,奴婢们只盼着咱们郑家越来越好,怎么会干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呢?”
红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不住的摇头,“不是奴婢...不是...”
她这么一说,众人纷纷表态,直把红袖骂的猪狗不如,郑夫人让人把红袖关到柴房,打算过几日找个人牙子卖到别处去。
刚一开口,陆灵之就赶紧闭嘴,那人果不其然搂着他脖子,一边笑一边不停追问,“快说说出了什么事?我回去当笑话讲给容娘听!”
从郑家出来,袁枫在五业堂附近打听了一下,得知陆灵之出了远门也许几个月才能回来,气的牙痒痒!
陆灵之叹了口气,“我...遇到一个断袖...”
过了两日,钱师爷登门拜访,话里试探了一下袁枫对于郑家的态度,显然,钱县令心里没底,又不好亲自上门,便让他来打个头阵。
“本官不是那不讲理的。”袁枫手里把玩着扇子,“人家姑娘不愿意,这钱家也不能上门去抢人啊?”
“是是,”钱师爷陪着笑脸,“夫人回去之后也是万分悔恨,当日一时着急,倒让两家生了嫌隙。”
“呵。”袁枫也没反驳他的话,“按说这事本官完全可以不管,等到钱公子大错铸成,到时候一本奏折递到皇上面前去,只怕钱县令这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钱师爷心头一惊,连连告罪,“钱县令如今已经责罚了小少爷...”
袁枫摆摆手,“师爷不必着急,本官跟钱家无冤无仇,何必置人于死地呢?”见对方松了口气,她又加了一句,“就像钱家于郑家,就算做不得亲戚,也没必要把对方逼到绝路是不是?”
钱师爷于是了然,点头应是,“大人说的是,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县令大人已经嘱咐过夫人,保准不会折了您的面子。”
他只当袁枫看中了郑家女儿,这才出面保下郑家。他可是朝堂派下来的人,放到这曲蔡镇就是为了监察曲蔡的官员,手里必然有法子直接上奏给皇上,钱县令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红袖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不住的摇头,“不是奴婢...不是...”
“师爷回去帮我谢谢钱县令,本官初到此地,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千万要跟我提,至于这次的事,本官就权当什么都没看到。”
钱师爷提着的心总算放下,能把这件事揭过去再好不过。好言好语奉承了袁枫一阵,才回去跟钱县令禀报。
却说离曲蔡镇二百里地的一个小村子里,陆灵之背着篓子手里提着只已经死了的野兔,走到临时租住的房子门口,背篓里是他今天采的药材。
有村民迎面走来,见到他连忙让开路低下头,待他过去许久,才拍拍胸膛舒口气接着走。
陆灵之走到院子门口,忽然停住脚步,放下背篓和野兔,顺手抄起门口的一根扁担...
他脚步轻的几不可闻,推开房门的瞬间躲开对方的一掌,反手一扁担抽过去,可惜被对方躲了,这一扁担抽空,因他用的力气太大,扫到地上,扁担吱嘎一声,出现一道裂痕。
“小师弟,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可是特意跑到这么偏僻的村子找你,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怎么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