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要你
“冕下所说的部分武器……”叶衡一笑，他开始好奇了，“不知冕下能否具体说说有哪些武器？”
樊凌雪瞧了一眼宣心，他是海国的大将，军队武装方面，还是要过问他的意见的。
宣心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樊凌雪点头表示明白，冲着叶衡和叶生一笑，“抱歉，武装方面，算是我海国的隐私，相比本尊有能力拒绝回答。”
叶衡尴尬的点了点头，“是老夫多嘴了，只是老夫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是难得听到这些有意思的事情，还请冕下与宣将军莫要见怪。”
“哪里，有好奇心，便证明叶大人还没有老，要知道，只是孩童才会无时无刻保持对新鲜事物的兴趣。”樊凌雪简单道。
她这么说，让叶衡更加尴尬了，除了孩童，还有市井妇女也爱管闲事呢。
九歌撑着脑袋靠在桌面上，一边听樊凌雪与叶衡的谈话，一边清闲的喝茶，再转头与白随意交谈几句，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呵～”白与九歌说了几个笑话听，将她逗得一笑，可是这笑却是不合时宜的，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向了九歌。
白立马收起了笑容，冲着叶衡眨巴了眨巴无辜的双眼，叶衡那边算是稳住了，他便也不敢责怪她了。
叶生见九歌笑得开心，自打她入住叶府后，似乎自己还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呢。
“颜儿是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不如也讲与我们听听可好？”叶生温柔的声音春日的风，轻柔拂过湖面，平和又轻柔，宛若当年的白玄。
果然，他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兄长呐，九歌看着叶生，眼神中的温柔却不应该是对他的。
只是叶生不知晓她的温婉与深情从来不是对自己，见九歌如此温和，他也便继续对她微笑，然后看她突然收起和顺与笑容，用平静如水的眼神重新打量自己。
九歌或许也是发觉自己的失态之举，自己面前这位真是太像了，以前只是相貌与声音，现在就连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是“一如往昔”，这才让她不由自主的将两个本该完全不同的人联系在一起。
“让三公子见笑了，只是白随口说了一些好玩儿的东西，没什么中听的。”九歌先是回答了叶生的话，然后转头接上叶衡与樊凌雪的谈话道，“九某倒是想到几个樊姑娘所说的武器，应该是正合适鲛人族使用的。”
“秋千锁，需要使用者拥有极强的腕力以及手指的协调性，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常人需要五年甚至十年的运用才能勉强掌握精髓，但这对鲛人族来说，不是难事。毕竟你族是以灵巧和速度取胜的，至于腕力，你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锻炼。”
樊凌雪点了点头，九歌说的没有错，不过她所说的秋千锁，自己还真没有见识过这武器的威力，按照她所说的，这武器应该是在人族的手中没落了，毕竟使用者越来越少，传承不是简单的事情。
“叶大人，这一类久远的武器制作方法，应该是能在古卷中找到的，以叶府的财力和人脉，寻找几本古卷应该不是难事，几遍被人问起，也能找许多方法搪塞过去，即便被万丰府怀疑，这种武器即便是制作出来了，对人族来说也没有多少实战价值，毕竟制作容易，培养却不是一朝一夕能达成的事情，想必陛下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多谢九斋主替叶府打算的长远。”
“谈何感谢呢？若叶家倒了，九某又该上何处讨要报酬去？”九歌玩笑着说出这句话，但表情却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要知道，叶府可是拖欠了我北云斋许多工钱的。”
“呵呵～老夫定然是不会赖账就是了。”叶衡笑道，“不过九斋主所说的古卷……呵，既然九斋主已经在这里了，那老夫便不舍近求远，直接询问九斋主您了。”
“叶大人不要着急呀，除了秋千锁，还有另一样武器，是传说中可以改变战场的武器，想必大人也听说过。”九歌顿了顿，抬头观察樊凌雪和叶衡的表情。
樊凌雪显得异常兴奋，传说可以改变战场的武器？那会是什么东西？
宣心眼睛一亮，激动的声音有些发颤道，“九斋主所说的武器，可是鹰隼？”
九歌挑眉一笑，“不错，果然不愧是大将军，对这些似乎是了若指掌啊。”
宣心尴尬的撇了撇嘴，九歌的称赞他实在不能承受，只能道，“卑职只是对这些名气极大的武器有影响而已，毕竟这些东西的威名远扬，想忘也不能忘。当年姬朝开国皇帝，姬高懿，便是只仅仅用了五架鹰隼，便攻下了巫朝，此等名望，即便是经历数千年也是难以抹去的。”
不只是宣心，就是连叶衡也隐隐记得这件事情，虽然妖族的历史都被更改磨灭的差不多了，但叶家毕竟是接触过妖族的，对于真是的历史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叶衡深吸一口道，“老夫隐约记得，这是一种可以依靠驾驶者的操作，在天空滑翔甚至飞行的武器，以鹰与隼命名，便是希望其勇猛势不可挡。”
“不过这种武器也只在姬高祖一人手中使用过，高祖没有子嗣，此后他的皇位也是传位于一位贤者，便从皇宫消失。其继位者也想将此武器发扬光大，命人按照图纸打造上百架，但举国上下竟无一人可以驾驭，以至于让鹰隼再无法展翅，只能在国库中积灰。”
叶衡讲得很清楚，大概的历史也就是这个模样，不需要九歌再多加赘述，樊凌雪算是海国的新人，她也是修炼之人，对这些军队武器没有什么研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听完叶衡的话，她便对九歌说的鹰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便是立刻道，“九斋主，您说的鹰隼图纸，也能找到吗？”
“若是有心去找一定能找到的。”九歌看向她，话中有话，并不说完，让樊凌雪瞎操心。
“九斋主是有什么顾虑吗？”樊凌雪见她不继续说话了，便只能开口再问。
九歌一笑，“古代遗留的武器可谓是要多少有多少，只不过查找搜罗颇费功夫，只怕叶大人有心去找，海国却没这个心情等上百八十年。”
“九斋主的意思是可以帮叶家寻找？”樊凌雪瞧了一眼叶衡，又瞧着九歌道。
九歌突然沉默下来，伸手去取茶盏，白很默契的接上话道，“北云斋可不是善堂，怎会无端的行善？积德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下辈子吧。”
“那九斋主的意思是……”
叶衡也看向九歌，他大概是明白她的想法了，毕竟九歌这个奸商嘴脸，无时无刻都表现的很到位。
“九斋主有何条件，与老夫提便好。”
“叶大人十分上道，但九某已经向叶府要的够多了，只怕今后的日子还需要叶府慢慢偿还，再多一项，只怕叶府应付不过来呢。”九歌的笑容很甜，不得不将她和奸商联系在一起，还真是有些为难叶衡了。
不过叶衡转念一想，叶家的确与北云斋定下了不止一条两条的委托，九歌虽然还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但应该也不会太便宜了，这次还是不要揽活了，况且她也并不想要叶府付出什么，她想要的似乎还是海国的樊凌雪。
叶衡的猜想没有错，九歌费这么多口舌，自然还是想拉拢樊凌雪，毕竟她看上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的。
“北云斋中有一藏书阁，搜罗了天下奇书，无论是天下唯此一阙的孤本，还是上古卷轴，或是早就遗失的真迹，我阁中都是应有尽有。”九歌这个诱惑的确有足够大的吸引力，别说樊凌雪，就连叶衡也是动了心。
毕竟这些古籍中，可能会记载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东西。
“北云斋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九斋主想要什么？”樊凌雪也是个聪明人，见她这么说了，她便直接问道。
“海国与叶家和平共处便是本斋主的心愿，而另一个条件，方才便已经说过了。”九歌撑着脑袋看着她一笑，“我九歌是最专情之人，看上的东西便是看上了，想尽办法也要得到手，而看不上的，也再难入我的眼。”
“九斋主，本尊还是那句话，身为海国冕下，本尊不能离开海国太久，这是对百姓的负责，也是身为冕下的责任。”
“没有你就无法安定的国家，真的有守护的资格吗？他们也该学会独立了，又或者是，你并不信任他们。”九歌淡淡道，“白攻进皇宫时，你不是也没有出现吗？没有你，他们也会努力保家卫国。有很多时候，你高估了自己的价值，也低估了同伴的力量。”
被九歌这么一说，樊凌雪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接上话来，最后还是宣心开口转移话题。
“武装的事变先谈到这里，我们还需要叶府提供制作盔甲的材料，不用太多，两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