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软禁与监视
“呵呵，三公子真是说笑了，本官怎敢软禁叶府的人。”程煜坐在了主位一笑，“本官只是见三公子在外闲逛，夜深风露重，本官也是夜不能寐，所以才让手下将公子一行请过来，三公子不会怪罪吧？”
“程大人真是会打哑谜，小生没有大人这么多弯弯绕，大人还是有话直说的好，要不然小生听着听着走了神，没听到重点，再让大人重新说一次，就不好了。”叶生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程煜的微笑僵持在那里，然后拉下了脸，清了清嗓子，敲了敲茶盏，发出“锵锵锵”的清脆声响。
然后他侧眸瞄了他一眼，冷笑道，“三公子，看来你还太年轻啊，你爹没有教过你，在哪山唱哪歌，在官场，说官话？”
“官场之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不过程大人，小生并没有想在这里求学的打算。”叶生一笑，“大人请说吧，为何将我们带来此处？”
“本官为何多此一举，三公子难道心中没数吗？”程煜冷声道，“本官接到投诉，说是你们叶府以势压人，滥用职权，不让居民外出，这是为何？”
“大人明鉴，眼下叶城洪灾，不让他们外出也是为了安全打算，大人不必担心。”叶生早料到是因为这个了。
不过他说接到投诉？这也太假了，自己与这些百姓的关系一直很和谐，只需要稍微提醒，他们就会很配合。
投诉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倒是在执勤的时候见到了许多府衙的眼线，看来是程煜见不得叶府好，所以才赖找自己麻烦的。
“担心？本官自然不会担心，只是觉得，叶府这样做，不太符合叶府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吧？”程煜见叶衡满不在乎的喝茶，皱了皱眉，“三公子能否告诉本官，你们在做什么？”
“只是日常走街巡巷罢了，程大人……”
“不用瞒本官，本官的人都已经告诉本官了，说是你在今日日落前，与北云斋的九斋主会面，还吃了一顿饭？”程煜打断了他的话。
叶生的眼皮一跳，露出了一个掩饰难看的表情，“既然大人都已经知道了，何苦再来问我呢？”
“三公子玩笑了，叶府与本官都是心系百姓的，叶府私自委托了北云斋，这让本官的脸面很难搁下啊。”程煜这样说道。
“私自？”叶生终于还是有些恼了，“程大人，既然你都说了，我们两家都是欣喜百姓的，那么小生委托九斋主也是为了百姓，大人说私自，未免有些不妥吧？”
“还有，小生现在的确在为九斋主办事，所以，现在小生已经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和大人闲聊了，恕小生失礼，先行告辞。”
叶生起来就想走，被程煜的手下立刻拦下了，只听见他在后头道，“三公子，那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不知你委托了何事？”
“全部，洪灾，以及时疫之事。”
“什么时疫！”程煜突然情绪不稳的吼道，“三公子，你可别像那帮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一样到处造谣，否则，本官可是要从重发落的。”
“大人，你又有何德何能断定，这绝对不是时疫？”叶生微怒道，“若真的到无法控制的程度，大人又该如何收场？”
“府衙不帮叶府做事，叶府不会过问，也不会计较，但大人处处使绊子，与我们叶府作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叶生咬牙切齿道。
“三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小生的话没有说清楚，还是大人的耳朵不太好？”叶生拂袖转身，“我们走！”
“站住！”
“锵——”几把大刀拦住了叶生的去路。
“本官断不能让你们引发百姓的恐慌，三公子，你要么去收回委托，要么就给我留在这里。”
“隐瞒真相就是大人的治理方法？”
“什么是真相？”程煜狠狠道，“三公子，你别庸人自扰了，本官如何治理叶城，不需要你这个小娃娃来指导，是否时疫，本官心知肚明。”
“你心知肚明？叶城中的郎中也不能斩钉截铁的断言，你又如何知晓？况且，小生听闻，这时疫的源头是秋叶村吧？”
听到这个村名，程煜明显脸色一青，然后瞪了他一眼，“三公子，这事，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叶生觉得，他似乎已经省去了去一探究竟的功夫，“看来程大人瞒着我们叶府不少事情啊？”
“秋叶村已经被封锁起来了，不需要叶府过问，疫情已经得到控制……”
“程大人说的得到控制，就是让他们在村中自生自灭吗？”
“三公子！”
“程大人！”
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但双方都怀着各自的心思，虽然表面安静，实际上都在暗自较劲，用眼神“剑拔弩张”。
叶生与程煜对峙，两人的心腹则是无声的用眼神交流，像是在对骂，大眼瞪小眼的，都是在给自己的主子争口气。
其实叶生并不能太和程煜较劲，他带出来的人不多，自己又身在府衙内，自己这边，人数不占优，又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要冷静一点。
叶生明显听见了刀刃在刀鞘中摩擦的声音，他的眸子向后一瞧，礼貌一笑，正准备说话，程煜突然咳嗽了一声。
在高度的紧张下，稍稍的一个动静，就能让众人立刻反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众人“唰”得一声拔出了佩刀。
“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程煜看着周围几个拔刀的人冷笑道，“你这是要给本官示威啊？”
叶生一笑，“程大人此言差矣，你的人，不也一样拔刀了吗？”
“三公子，我们两家一定要这样吗？”程煜让了步，“这样吧，三公子处理洪灾的事，本官不再过问，至于时疫……交给本官，如何？”
“那小生就要多嘴一问了，大人准备如何应对时疫的事？为何不率先上报给朝廷？”叶生皱眉问道。
程煜咳嗽了一声，终于道，“好吧，本官告诉你，若将时疫之事上报给朝廷，陛下一定会怪罪我们两家无能，懂吗？”
“人吃五谷杂粮，怎能无病无痛？就算陛下指责，又能怎样，只要我们处理得到，也不至于丢了乌纱帽。”叶生不懂程煜的顾虑。
程煜看着叶生许久，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亲切的让人将刀放下，拍着叶生的肩膀向外走，“三公子说的有理，本官也觉得应当上报朝廷才是，好了，本官就不打扰三公子办事了，本官这就送公子出去。”
“程大人想通就好。”叶生觉得奇怪，但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讲。
程煜笑道，“三公子，不知九斋主现在在何处？”
“怎么？”叶生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