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我的儿
等到苏父上工回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商量了一番,决定如果能买到最好的田,就买点最好的,如果买不到,就买三十亩的中等田就可以了,这样子,只需要花一百八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三十亩的地,一年收成足够了。
只是计划总没有变化快,等到第二天去确定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点变化,原来那三十亩上等良田,被刑部的一位关系户买到了,他们权微,自然不敢二话,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分了那80亩的中等田,而那四十亩山沟田,谁也没有开口说要。
苏礼文再三思索后,这四十亩田虽然再不事生产,可是一年也能种一点果子,要是处理得当,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于是等到苏礼文回到家告诉家里人,最后买了20亩中等田和40亩的山沟田时,苏母表示她惊呆了,80两银子,买个不能种的山沟田回来,她的大儿子,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昭溦倒觉得无所谓,这山沟田,虽说不好种,可是根据以前的常识来说,这土质不会差到哪里去,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既然手续落定,苏母再不高兴也不好表现出来,好在街上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昭溦时常劝她和隔壁的陈大姐一起上集市,这才让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些。
原来是大乾的高宗皇帝要去西山行猎了,时隔两年,高宗皇帝将再次出现在百姓的视野中,街上四处都变得忙碌起来,当然也变得严格起来,昭溦自然不会再到街上闲逛。
对于这次皇帝陛下出行,她不是一点都不好奇,而是担心街上人多,不太安全,而且最近几日,这肚子里的娃,也不太安份,经常踢自己,这个时代,毕竟没有什么高科技,还是多一份小心的好。
为期三日的西山行猎,浩浩荡荡的结束了,街上的茶馆里流传着各种形形色色的描述,有说突厥人的阿尔山有神射的目力,一箭双燕,有说五皇子骑术精湛,以后对上异族又会是朝廷大将。如此等等的流言,很是流传了一段时间,直到二月二十这一天,突厥人从长安返程,这京城里关于突厥的话题才少了一些。
而皇帝陛下近日里有些发愁,因为他在西山回程路上看见了路边的小河,浅浅的流动着,大有干涸的迹象,往年冬天长安会下好几场大雪,丝毫不会影响春耕,可今年冬季,却闹了很大的旱灾,不得不说,高宗皇帝是一个忧心忧*民的好皇帝,于是没过几日便发令说要太子言蕴代天子在春分祭*日,以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就可怜了礼部尚书大人最近这些日子跑断了腿,刚把突厥送行的仪仗队忙活完,又要去办春祭的事情,实在是苦不堪言。
幸运的是,突厥人走的那天下午,长安城里飘起了连绵的细雨,一连下了三四天,这让皇宫里的气氛好了一些。
昭溦则每日都呆在家里,日复一日地感叹着京城的热闹都无她无关后,苏礼文就开始若有似无地在她面前讲起外面的趣事,时常逗的昭溦捧腹大笑。
长安的雨下了三四天,天光又开始放晴,云彩在青翠的山腰上投下了一大片阴影,这日苏礼文和苏父都沐休了,他们俩和苏母三人坐在雇来的牛车上缓缓地去了京郊,是的,他们看地去了。
正逢春耕的好时节,他们得去处理田地里的事情,原先的佃户只有苏礼文当初匆匆见过一面,现在易了主,当然得找个时间好好地见上一次,处理了那二十亩中等田的事情,三人移步走向那四十亩的山谷地,听说这两座山头原先都是无主的,后来胡林大将军凯旋归来,朝廷为了给凯旋的将士们封赏,便将这片京郊的无主的土地都丈量分了出去,时日一久,那些不愿在京城生活的地渐渐的就易了主。
而苏礼文手持的这片土地,正夹在两座山头中间,呈现一个大大的三角形,苏母一见着这地,就开始叹气,大大的三角形土地上,沿最角落的地方稀稀朗朗的种着几株苹果树,再沿着两个边缘过来,一边种了两行杏子,一边种了两行桃树,中间留了一条宽阔的道,
对于这片四十亩的田地来说,实在是算不上种的细密,一点果园的样子也没有,幸好这春天来得早,这杏树桃树上早已经打了花苞,平添了几许生机。
苏礼文安慰道:“娘,你别叹气,这四十亩地,我打听过了,是那庾吏家七八年前从别人手里收过来的,你看这土比那二十亩的地都要湿,这种庄稼肯定好。”
苏母想看白痴一样看了他的大儿子一眼,道:“我的儿,人家这七八年过去了,就种了这么点子几棵树,你再看看,这深一脚浅一脚的印子,十有八九就是下山找食吃的野猪脚印,你还当这块地好种,昭溦看我生你气,私下里偷偷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我说,这是她给我贴补今年家用的,我们家又没分家,我自然不能要她的。可是你这办的事,让我怎么说,这周边的佃户都说这片地不好种,都不愿接手。你说这有什么办法。”
苏礼文尴尬地笑了一下,心里想这是有点不好办,思考了片刻后就将问题抛给了苏父,道:“爹,你看呢?”
苏父则大气地摆摆手道:“先回去吧,反正人家七八年都没解决的问题不见得我们三站在这片刻就给解决了。”
苏母听见他的话,默默地瞪了他一眼,道:“那还不快走。”
苏礼文缩了缩脖子道:“哎,好,您慢点。”
三人赶在中饭的时候回到了家,昭溦正在厨房里指挥长武烧火,看见三人回来了,就远远地喊了一嗓子,苏礼文正愁着呢,忙应了声,跑到厨房赶走了长武,道:“昭溦,今天那四十亩地我们今天去看了,有点不好办。”
昭溦最爱听这些子新鲜事情,虽然这事是自家的,她忍不住揶揄起了苏礼文道:“是不是情况特别不好啊,刚刚你是被母亲骂了吗?”
昭溦笑着挥舞着锅铲,一边注意边上苏礼文的表情,果不其然,他尴尬地笑了起来。
只听他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你猜的这么准,是不是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眼下的问题?”
昭溦挑挑眉,神秘的笑了声道:“吃完饭再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