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忍不住想亲你

祈桑跪在地上，哑竹心疼，想去扶，却被伽弥拉住。

“祈桑，你如何解释？”伽弥沉声。

这一切就是祈桑亲手造成的，他该如何解释。

祈桑抬头看向哑竹，哑竹眼里有悲伤有期待，她一定希望自己有苦衷，有托辞。

“我给这里的人下了毒蚕花毒，控制他们的行动，每月十五午时前给他们吃下药，便能抑制毒发。”祈桑还是想实话实说，也许，沉默不语，默认自己的罪行，才是对哑竹的伤害。

“可那不是解药！你能保证他们永远不会死于这个毒吗？”

“我从没想过他们的生死。”

祈桑心中只想着如何遂哑竹的愿，如何交金乌教的差。

伽弥愤怒，为何总有人视他人生命为草芥。

“哥哥，你是不是为了我，为了我那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哑竹跪在祈桑面前，拉着他的手臂，他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这般无情无义、蛇蝎心肠的人，“你说话啊！”

“是……”祈桑低声回应，头上不知何时布了薄汗。

“嗯—”祈桑捂住自己心口，好痛，忍不住发出闷哼。

“哥哥，你怎么了？”哑竹看出了祈桑的不对劲，眼中焦急，抚在祈桑捂胸口的手上。

“我看看。”伽弥赶紧走上前蹲下，给祈桑把脉，拂起衣袖，手腕处血管已成狰狞的紫色。

“是百劫散。但，似乎还有其他毒。”

“那，那有解药吗？”

“先试试吧。”伽弥将祈桑扶到圆凳上，从药囊里取出三只银针，淬在烛盏上，只一秒，便扎在祈桑胸膛前的穴位上。

祈桑在银针的作用下，有了些许舒缓。

伽弥而后取出银针，又拿了一粒药丸，“这是解百劫散的，但他体内不止这一种毒，这个只能暂时压制毒素深入，缓解他的痛苦。”

“既然如此，哑竹你带着他回房间吧。”司竹淮对眼前的状况略显无奈。但想到今日可以与伽弥一起睡，又在这不合时宜的时间忍不住有些欢喜。

前两日伽弥担心哑竹一个人，便陪着哑竹去了另外一间房。

今日断是不可能让伽弥走的。

“好，伽弥，王爷，对不起。”哑竹扶着祈桑，眼中满是愧疚。

哑竹明白，无论自己知不知情，这其中必有自己的罪过。

“先回去吧，凡事自有因果。”伽弥没有多言。毕竟是与毒蚕花牵涉极深之人，她难以出口安慰，笑颜相对。

几人离开后，狭小的空间终于能让人透口气。

伽弥昨日从金乌阁拿到祈桑每日发的药之后，就细细地研究着配方与解毒之法。

可还是有心无力，这些年都无人成功，自己只有两日时间，恐怕已是无力回天。

“殿下，我觉得自己救不了任何人。”

“伽弥，那些中毒的人我不杀，他们自己这几日也一个个地也已经命丧黄泉。”司竹淮心疼伽弥日日夜夜为解药费神，轻轻抚摸着趴在医书上发愁的伽弥。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千万不要强求。”

“或许祈桑可以帮我们。”伽弥忽地从桌上弹起来。

“他，我现在只想手刃他。”

“我觉得祈桑并非主使者，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伽弥又蔫巴地趴在桌上。

“好了，别想了，该歇歇了。”司竹淮捏了捏伽弥的脸，将她抱起来往床榻走。

前两日司竹淮身侧没了人，根本睡不着。

“殿下，我从小跟着师父，医术还这么差，我简直无颜面对她了。啊啊啊--”

“你说我们要不让师父看看，她医术那么好，肯定有办法。但是她在昭京啊，啊啊，而且她都一把年纪了。”

伽弥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睡觉，一直自言自语，还时不时尖叫两声发泄，足尖不时蹬着被褥，在身后交替着踢打轻晃。

凉飕飕的风穿进来，伽弥又赶紧将被子收回来盖好，转头看见司竹淮环在胸前御寒的手，心虚地把被子还给司竹淮。

司竹淮是看得又好笑又无奈。

“伽弥，你先睡觉，明天起来再想好不好。”司竹淮轻声哄着。

“可是我忍不住。”伽弥嘟着嘴，有些委屈。

“是吗？”司竹淮翻身将伽弥压在身下，清冽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递在伽弥唇上，喉间含着低缱的笑，“本王也忍不住……”

“我说我忍不住想解药的事……”伽弥不知道司竹淮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还没解释完，嘴就被堵上。

“本王忍不住想亲你。”司竹淮贴在伽弥唇上，低哑的声音溢出，手揉捏着伽弥泛热软腻的耳垂。

“我……我不想了。”伽弥趁着司竹淮让她换气的间隙，赶紧认错。

“前两日你不在，本王都没睡着，伽弥该如何补偿？”司竹淮轻笑，低沉的声音围着伽弥，手流连于伽弥的玉颈锁骨间。

伽弥被司竹淮那布满情欲的眼神盯得紧张，低头，瞧见了那脖间滚动凸起的喉结，竟然有想咬上去的冲动。

伽弥小心翼翼地抬眼，却发现司竹淮的视线紧紧跟着自己，刚刚自己的反应全被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