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赴宴 - 朱门金雀 - 蓝色紫尾鱼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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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赴宴

主仆两人出了门骑马先奔西再往南,穿过几条街,过了南市往右拐,远远便瞧见一条半截巷子,巷尾正是一处大院落,离着近些便已能听见院子里面传出阵阵丝竹弹唱之音来,走到近前,见那院门口挂着牌匾,写着漱香院三个字。二人在院门外下了马,门内早有人候在那里,一见周又槿便十分巴结的迎了上来牵了马,又有引路的人把他们迎进院子里去。

庆保跟在周又槿后面,见他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心中暗道:“这里分明是个青楼行院,二爷看来也不象是第一次来,怪不得花枝胡同那边也不愿意去了呢,原来是又找着新的地方玩儿了。”正想着,突然前面迎出好几个人来,当先一人是个穿着茄色江绸长衫,腆胸叠肚的肥胖男子,身边簇拥的皆是浓妆艳饰的妙龄少女。那胖子老远便哈哈笑着道:“周二爷今日可到得真早啊!我走得慢,迎出来的晚了,二爷可别怪罪!”

这个大胖子便是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长清侯府的大爷许彦洪了。他是长清侯许绍祖的庶长子,一向不学无术、贪杯好色,身上又没有正经差事,整日和一帮与他差不多的败家纨绔们四处游荡,喝酒取乐。庆保记得以前周又槿是极讨厌这个许彦洪的,嫌他是痴肥臃肿的草包一个,每次聚会时遇见了,连话也懒得跟他说。倒是许彦洪一直很巴结周又槿,有事没事常常往周又槿身边凑,又总拿话奉承周又槿。其实长清侯府是正经勋贵出身,祖上是跟着太宗皇帝靖难起家的,若论起身份尊贵来,哪里是周又槿这样的外戚新贵可比的。不过长清侯之前在先帝北狩时因拥立过成王而被先帝厌恶,虽没有降爵抄家,却也被革去一切职务永不再用。因此现在的长清侯府远远不如新贵长宁伯府有权有势,长清侯府的大爷对手握天子亲军的锦衣卫佥事周又槿讨好巴结也就不难理解了。

周又槿今天却是一反常态,一改往日对许彦洪的厌恶态度,客客气气的随他往院子里去,一路还谈笑风声几句,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这两人一直都是知交好友呢!庆保却知道自家二爷的为人,若是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他那性子又倔又执扭,半点也不肯勉强自己的。可若是有事需要求人时,他倒也是能屈能伸,为达目的颇能容忍变通的。

许彦洪在前带路,一行人往前到了一处花楼,楼中设了长席,酒菜鲜果皆已摆好,两边站了不少歌姬舞姬。许彦洪请了周又槿入了席,众女子围坐二人身边侍酒布菜,又有歌姬弹唱起时新的曲子,舞姬上前歌舞助兴。

庆保没有随着二爷进花楼,而是在楼外单设的一处小席上坐了,自然也有人送上不少酒菜来。庆保为预备着二爷唤他,不时起身望望楼内,见楼内歌舞虽然热闹,二爷和许大爷两人却几乎一眼没看,一直凑近了神神秘秘的不知说些什么,身边布菜的女子也都被打发的远远的,以防她们偷听了去。庆保见此情景,也猜到二爷找这位许大爷确实是真有正事,并不是为纵情声色的,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又坐了一盏茶时分,便有一个歌姬从楼里出来叫庆保,庆保忙跟着进去,却是二爷酒喝得醉了头疼要走,让庆保扶着他。虽然酒席未散就要走有点失礼,但看着许大爷倒也没有不高兴,不过站起来客套着挽留了一番,见周又槿执意要走,也就不再多说,带着众美人将他们送出了漱香院去。

庆保扶了二爷上马,见他醉得实在有些厉害,坐在马上直打晃,不禁急得要命。为怕二爷一个不稳摔下马去,他只得在马下扶着他的腿,稳着他的身子。周又槿半身伏在马上,头晕的厉害,迷迷糊糊的道:“那个什么漱香院,里面的酒有问题,我不过喝了几杯就觉得受不住。”又压低了声音对庆保说:“酒里恐怕有春药,让人喝了就燥的难受!他们使这种把戏,是想强把客人留住,让他们那里的姑娘陪宿。可我一想到那些姑娘都被许彦洪那头肥猪拱过,就一点提不起兴趣来了。”庆保见他那副欲求不满的难受样子,又听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便忍不住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强忍着笑意也低声道:“这里离花枝胡同近得很,咱们要不先直接过那边去吧。爷在那边歇个午觉,等那药劲儿过去了再回府。”周又槿闭着眼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了一句:“一会儿叫芸惜伺候我,别叫清欢。”

待他们二人到得花枝胡同时,周又槿这边酒劲儿已经上了头。眼睛也睁不开,脑子也迷糊了,只知道是有人扶了他下马,半托半架着将他往屋子里抬。身边仿佛有许多人围着他说话,说得什么却又听不清楚。他想唤人,嗓子眼儿却干的厉害,费了半天劲儿才说出个“水”字来!有人把他送到床榻上躺了,他的身子一着床就不住的左右来回翻腾,仿佛一条落在干岸上的鱼,又燥又热的根本躺不住。昏昏沉沉之间,他感觉到有个人把他的上半身抱起来,一双手托着他的脸,往他嘴里送了水进去。那温热的水顺着嗓子眼滑进去,刚开始还觉得嗓子舒爽了不少,但很快那体内燥热的欲huo就又反复上来了,竟别刚才还要厉害!

这时,给他喂水的那双手开始解他的衣服,微凉的手指碰触着他滚烫的皮肤,他渴望那手指能在他的身体上多多停留,于是抓了那小手使力往自己怀里带,这一次连手带人全抱在了怀里,那人的身子柔若无骨,在他怀里半推半就的乱动,简直是往他本已炽烈的欲huo上又浇了一勺油,真真要了他的命!他呼呼的喘着气,使劲儿把人抱得更紧,翻了个身就往身下压,一边用嘴去亲那人的脸,一边出声央求道:“芸惜,我的好宝贝,你躲什么?快给了我吧!”不想,那怀里的身子听了这话挣扎的倒比刚才更厉害起来,他耳边听到一个女子声音道:“二爷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我可不是芸惜呢!”这说话声带着软糯的南方口音,正是清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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