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哄妻(下) - 朱门金雀 - 蓝色紫尾鱼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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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哄妻(下)

锦绣本来从下午就积了一肚子的气,后来让女儿们一顿打岔消去了一半,此时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恼人模样,心里面那残余的一半火想发又有些发不出来,只咬着牙站起身来,瞪着眼看着他道:“我为什么生气你难道真不知道?这会儿又装没事人似的来问我?我只问你,我还是不是咱们府的当家奶奶?这府里的内事我还做不做得主?你若说一句不是,明儿这府里的事我都甩了给你去,再不管了!”周又槿笑哄她道:“那我哪敢啊,府里的内事自然还是奶奶您做主的!”

“既如此,你要把幽兰的妹妹弄进府里来当差,为什么不先支会我?你问也不问我一声就叫庆保去把铃兰一家子弄进府来住,让府里的人怎么看我!我的脸面又往哪里搁!”她说着说着就又红了眼眶,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哽咽道:“我知道你是故意不告诉我,想来个先斩后奏!在你心里我就是那醋缸里泡出来的妒妇,怕我因为她是幽兰的妹妹就容不下她!我告诉你,我若是那拈酸吃醋的人,当年也不会留着幽兰在你身边伺候了!”

周又槿见她如此,也收了油腔滑调,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怕你容不下铃兰,我是不知该怎么和你提这件事才好!”他拉了锦绣重又坐下,压低了声道:“这个事情我原不想告诉你的,幽兰不是自尽的,是被人勒住脖子勒死的。”

“被人勒死的?”锦绣吓了一跳,瞪眼道:“怎么会是被勒死的!”

周又槿把柳三娘为灭口叫曹六用裤腰带将幽兰勒死的事说了出来。锦绣听了先是吓得够呛,之后也难免有些唏嘘,讪讪道:“这事儿原也怪我想得不周全,当初若是不叫人绑住她的手脚,也许还不至于那么容易让人得了手!”周又槿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之前不想把这件事儿告诉你,也是怕你听了又胡思乱想的不痛快。总之,曹六柳三娘我是不会放过的,也算是替幽兰报了仇了。只是我这心里总是觉得对不住幽兰,对她老娘弟妹们好一些,也算是小小的补偿一下吧!”

锦绣听他这样讲,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只得放软了声音道:“我其实也不是气你让铃兰进府来当差,我是气你不肯先来跟我说一声罢了。”周又槿见她泄了气服了软,便也陪笑道:“自做主张这个确是我的不是,我这里给二奶奶陪礼道歉了。”说着从怀中掏了那镶红宝石莲花金簪子出来,送到她眼前,笑道:“你瞧瞧,用这个做陪礼如何?我选来选去,也就是这支簪子,还算勉强配的起你这一头如云的秀发了!”

这世上哪里有珠宝征服不了的女人!锦绣一见了这簪子,登时喜得挪不开眼,翻来覆去将簪子细细看了几遍,见簪首的莲花是由整块红宝石镶嵌,又大又亮,簪子做工也极精致,全不输上造御用之物,她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的道:“这簪子实在是好,怕不是宫中太后赏下来的吧?”

周又槿笑而不答,只伸手接过簪子来,亲自给她簪在了发髻边,又拿过妆台前的一个小靶镜照给她看,笑道:“真真是个好物!你瞧这红宝多有光泽!屋里烛光这样暗,它都这样亮,若是白日里戴出去,肯定晃得人睁不开眼!”

锦绣拿着靶镜左照右照,笑得合不拢嘴,周又槿趁机伸臂将她腰身搂住,带到自己怀中,笑问:“怎么样?还生我的气么!”锦绣斜睨着眼瞧他,笑道:“我若说还生气,你是不是还有宝贝送给我!”

周又槿哈哈笑道:“当然还有!”他臂上使力,将锦绣打横抱了起来,调笑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儿子要给你,你要不要?”说着两个人就搂抱着滚到床上去了。

第二日一早,周又槿起了床,同二奶奶正吃早饭,突有人来回,外书房来了个人求见,自称姓董,虽穿着一身便服,但听着说话倒像是宫里内监的模样。锦绣立时便有些不自在,周又槿倒不怕,安慰她道:“没事,这个是我在宫里留的心腹。”锦绣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又胡乱吃了两口饭,服侍着他换了衣服直往外书房去。

周又槿到外书房时,庆保已候在书房门口,董内监则等在房里。周又槿叫庆保在房门口看着门,独自进去见人,两人不过说了半盏茶的话,董内监便匆匆告辞去了。庆保送他出了府,才又折回外书房,亲自斟了茶送进房中去,他进门先偷眼看看周又槿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正低头在桌子上写信,便放下心来,将茶搁在桌上,自己垂手在一边站了。周又槿写好了信,将墨晾干后,装进一个无字的信封内,交给庆保道:“你先把这封信送去香炷胡同唐家,记着一定把这封信亲手交到唐毅手里,叫他当着你的面儿看信,看完你亲眼看着他把信烧了再回来。”庆保应了是,转身要走时,周又槿又嘱咐他道:“骑马去,快去快回,别耽误功夫,我在这儿等着你,一会儿还约了人见面。”庆保听了不敢耽搁,忙着出了房门,在二门上要了匹快马飞快的骑着去了。

香炷胡同离周府不远,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打了个来回,庆保赶着复命,走的快了,进外书房时还有点喘。周又槿问他:“唐毅怎么说?”庆保道:“他说谨遵二爷吩咐,必会把差事办好。”周又槿点头笑道:“这次便看他的造化了,我已经给他铺了路,他若把握的好,不过这几日的功夫就能飞黄腾达了。”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那墙角放着的西洋自鸣钟上的时辰,起身重又换了一身出门见客才穿的簇新天青色苏绸衣裳。

庆保忙过来一边服侍着他换衣,一边道:“二爷怎么想起约长清侯府的大爷了?我记得二爷好象不太待见他似的,以前他那么巴结您,也不见您跟他多说几句的!”周又槿道:“现在我也懒怠搭理他,不过是有事要用着他罢了!”

庆保笑道:“那许大爷不过一个无能的酒囊饭袋,二爷竟然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周又槿笑道:“其实也不是要用他,主要是要用他老婆罢了!”庆保听了骇笑道:“二爷这话我更不懂了,怎么二爷竟还要用人家的老婆?”周又槿听了他这话自己也笑了,拿了扇子敲他的头道:“好大胆子,竟敢打趣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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