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你和白仰止是什么关系
第四十七章:你和白仰止是什么关系
“老大……”幕青檀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在被温火炙烤。
“怎么了?”鹤景渊轻笑,像是漫不经心,可他此刻语气轻佻的就像是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少,哪里还有平时半点谦谦君子的样子,再加上被他随意扯乱的领带和衬衫领口,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在勾引人和他一起犯罪的妖孽,魅惑又邪肆。
幕青檀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案板上的肉,根本容不得她拒绝,男人清冽又强势的气息无孔不入,让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
“你和白仰止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玩儿的吗?你最爱的人就是他,是怎么爱的?嗯?”鹤景渊忽然凑到幕青檀的耳边,森冷的声音里夹带着愠怒,像是嗜血的狼,在戏弄自己的猎物。
白仰止?幕青檀一怔,从短暂的迷离中清醒过来,可还没来得及反应,锁骨便一阵剧痛,男人竟张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唇齿用力,像是要将她咬出血来。
明明唇上温度炽烈,可是鹤景渊的眼神却很冷,冷得像是无尽寒狱里冰冻千尺的河水,里面翻腾着的,是绝对的占有欲。
那天晚上在酒吧,鹤景渊看到了?幕青檀被锁骨上的疼痛刺激的清醒了几分,身上的血液慢慢的凉了下来,连带着眸光都如同浸了水,慢慢的褪去了那抹不该有的灼热。
“老大,你这是在,吃醋么?”幕青檀整个人都是悬空的被抵在门上的,她微微低头用手轻抚着鹤景渊的下颚,声音染了调笑又像是带着戏谑。
皮肤都已经被咬透了,向外沁出了一滴血珠,可幕青檀却像是感觉不到一般,依旧眉眼如月的,弯弯的带着笑意。
“告诉我,你和白仰止是什么关系?”鹤景渊突然松开手,幕青檀不受控制的顺着门滑落,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呼吸还有一些不稳,眼底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是我的朋友,好朋友。”幕青檀实话实说,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脚腕,艰难的踮着脚站起身来,目光平和清澈的看着他。
“十五天的好朋友?”鹤景渊听到她的话,很烦躁的把领带扔到沙发上,然后坐下,语气里分明带着嘲哂。
幕青檀第一次和白仰止见面,就是她自己打车去的云纵的别墅,到现在为止,才只有十五天,在知道苏阳查出来的是这个结果的时候,鹤景渊直接毁了一台液晶电脑和半个书房。
十五天,就足够让幕青檀对白仰止露出那样的笑了吗,那样毫无防备的,从来没对他展现过的笑。
这个认知是让鹤景渊很挫败的,原本他觉得幕青檀对着他笑的像只小狐狸,背对着又暗戳戳的戳眼刀子很可爱,他甚至觉得享受。
他始终知道幕青檀是个防备心很足的人,就像是一只刺猬,对着任何人都竖着一身的刺,刺手又扎人,可直到那天晚上,他才知道并不是的,幕青檀在白仰止面前是可以一根一根的把刺拔掉的,只是能让她安心不做任何防备的那个人,从来不是他。
这让他觉得很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狂。
鹤景渊的视线牢牢地锁着幕青檀,像是一层无形的桎梏,让人难以喘息,可幕青檀却一派坦然的感受着他的目光,并不说话,她取过桌上的茶具,熟稔的泡了一杯清茶,推到鹤景渊面前。
半晌,才面无表情的抬眸看向他,声音很轻却格外分明,“鹤先生是不是忘了,我和您相识也不过二十天罢了。”
言外之意很清楚,让鹤景渊脸黑了又黑。
她是在说,他没资格管她,既然他不允许她和白仰止十五天就成为好朋友,又凭什么仗着和她相识二十天就对她生活指手画脚。
鹤景渊薄唇紧抿,脸色寒薄如冰,他可以凭着这双眼睛而想把幕青檀困在身边,白仰止,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们两人的相似?他们俩会交好,本就没什么好奇怪的,是他过分执着了。
这不是鹤景渊第一次碰幕青檀,却是她第一次对他这样疏离,没有平时可爱的假笑,也没有平时假意的熟稔,甚至连老大的称呼都换成了鹤先生,她用最直接而果决的态度从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里抽离了出来,并用最冷漠的态度告诉他,他们俩本来也不熟。
鹤景渊心底的某个地方突然像是被刀子莫名的剌过,没有掉一滴血,也没有一道伤口,可就是莫名的憋闷,莫名的泛着疼,不明显却真实存在着的疼。
也是,所谓的老大和小弟,从一开始就是他强迫的,鹤景渊看着脸上云淡风轻的挂着疏离的笑,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幕青檀,忽然眯了眯眸子,露出一丝危险的弧度。
哪怕是强迫,她也不能离开他身边!
鹤景渊突然倾身,扣住了幕青檀拿茶匙的手,力道过大,茶叶瞬间撒了一桌子。
“鹤先生,还有何指教?”幕青檀唇角微勾,礼貌的滴水不漏。
“要我告诉你,你该叫我什么吗?”鹤景渊突然捏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拽进怀里,声音低哑又隐隐带着威胁,“和白仰止保持距离,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吃了你……”
过分暧昧的语气,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可幕青檀闻言,却是微微一怔,鹤景渊这是在告诉她,如果不违逆他,乖乖做他小弟的情况下,他允许她有白仰止这个朋友,可最好不要超过朋友的界限,否则就会彻底占有她?
鹤景渊这样的人也会妥协吗?他想要的东西无一不是杀伐果断的去掠夺,他就像是亚历山大时期以武力侵夺星海,厮杀万里的征服王,从来都是别人向他臣服,何来他向别人低头?
幕青檀有些受宠若惊,可还没等她体会过来其中的意味,锁骨上一阵柔软的濡湿却让她顿时鸡皮疙瘩炸立,浑身汗毛竖起,紧绷的感觉自脚底蔓延到全身。
“疼吗?”鹤景渊忽然抬头,眉头微蹙,像是为自己失控的行为而恼怒。
“咳,老大咬的,小弟必须承受的了,不疼不疼。”幕青檀立刻干笑着摇头。
内心则是早已经把这个男人劈成八瓣了,一言不合就咬她,都咬出血来了,能不疼吗?不疼让他来试试。
“呵,不疼正好,留个印章。”鹤景渊却忽而勾唇,很恶劣的笑了笑,又埋首咬住了幕青檀的锁骨。
“……”幕青檀吓得脸都绿了,忙求饶,“疼疼疼,疼死了……”
“呵……”鹤景渊像是很愉悦的轻笑,随后在幕青檀视死如归的表情里,伸出舌头,轻轻的舐去伤口上又泛出的那一丝丝血花,轻轻允吸着,留下一处微红的印迹。
又酥又痒的感觉像是有蚂蚁轻轻爬过,幕青檀心一颤,忽然眼底染上了一起莫名的惊慌,噗通,噗通,噗通的让她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鹤先生?”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和老校长不解的询问。
听到声音,幕青檀立刻像是偷吃被家长抓到的孩子,慌乱的从鹤景渊的腿上跳了下来,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鹤景渊见幕青檀手忙脚乱的样子,不自觉的勾了勾唇,眼底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宠溺,恐怕连他都没有察觉到。
见幕青檀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才悠悠的开口,“进来。”
淡漠的样子,仿佛又恢复成了那个弹指间决定几百亿大案子的男人,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哪里还有方才的半点放肆。
“鹤先生,您……幕青檀同学没有麻烦到您吧?”校长见鹤景渊面无表情的,有点摸不透他的想法,再看到站在一边的幕青檀恭敬拘谨的样子,立刻战战兢兢的询问,生怕她得罪了鹤景渊,让学校的赞助给泡汤了。
“没有,她照顾的很周到。”鹤景渊目光幽深的看着幕青檀,像是要将她溺死,故意咬重的照顾两个字,让幕青檀咽了咽唾沫,脸上爬上一抹诡异的红晕。
“那就好,那就好……”校长听这些话好像哪里有些问题,又好像没有问题,不过却能从鹤景渊的神态看出他此刻心情还不错,立刻趁热打铁的开口,“既然如此,鹤先生,您对我们学校的赞助……”
“鹤先生,张校长,我先出去了。”幕青檀见鹤景渊和校长开始谈正事,便赶紧找了个理由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