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震慑
穆值一连串的质问让周老四张口结舌，连身形都萎缩起来。
穆值见周老四的心防已被自己打破，毫不犹豫的乘胜追击，“周老四，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抗拒从严。你犯的罪行即使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难逃，大约就是个刺配流放的下场；第二，坦白从宽。若是你配合一点，交代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故籍何处，大人说不定会对你从轻处罚。”
这个人之前真的以为自己做的替天行道的好事，如今被穆值戳穿血淋淋的现实，彻底品尝了一番三观破碎的滋味。
他茫然的环顾四周，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刘七不知所措。他固然一贯看不起刘七，觉得刘七做事畏畏缩缩，毫无绿林好汉该有的气魄，但是大多时候还是认为刘七的话颇有可取之处，这才帮助刘七打探卖家，与他一同做事的。
如今自己的所作所为被穆值骂做偷鸡摸狗的鼠辈，他竟无言以对。
话说另一头，讯问周老四和刘七的人越问越惊心。
穆值见周老四的心防已被自己打破，毫不犹豫的乘胜追击，“周老四，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抗拒从严。你犯的罪行即使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难逃，大约就是个刺配流放的下场；第二，坦白从宽。若是你配合一点，交代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故籍何处，大人说不定会对你从轻处罚。”
周老四低头沉默不语，刘七却怎么也忍不了。
他抬头冲周老四大声嚷嚷道，“周老四！你自己也说过这些当官的嘴里没一句实话，现在怎的又信了他！你忘了那些听信了当官的话的兄弟们的下场了吗？周老四！”
穆值见周老四的心防已被自己打破，毫不犹豫的乘胜追击，“周老四，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抗拒从严。你犯的罪行即使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难逃，大约就是个刺配流放的下场；第二，坦白从宽。若是你配合一点，交代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故籍何处，大人说不定会对你从轻处罚。”
周老四浑身一震，看穆值的眼光立刻带上了警惕，他大声道，“呸，狗官的走狗，差点上了你的当！不过是刺配流放罢了，我周老四怕过谁？！”
崔放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左右，给我杖责二十！”
“大人且慢！”穆值尽管被那句“狗官的走狗”给噎了一下，还是忙不迭的拦住了暴怒的崔放。
崔放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穆值，“穆弟，你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此等蔑视公堂的狂徒，如不打他个二三十棍，是断断不会招的！”
穆值道，“大人，我再告诉他一件事，若他依然死不悔改，您在杖责他也不迟啊！”
崔放见他说的信心十足也有些好奇，便挥挥手让他去说。
穆值似笑非笑的看了刘七一眼，看的出他对周老四这种有点鲁莽的人影响颇大，看来只能使计离间他们，幸好刘七落在他这里的把柄颇多。
他转过身来对周老四说道，“我之所以能抓的住刘七翻得着他老巢，都是因为我善于藏匿，偷偷跟踪了刘七大半个月方成的。”
听闻此话，刘七浑身一震，“原来是你。”
“所以你们那天在深山老林里商量接头的事情，我可是从头听到尾。”穆值轻笑道，“你想不想知道那天你走后，刘七说了些什么？”
“不要相信这个狗腿子！他一定是想编造谎言诬陷我啊周老四！你忘了吗？这种事情他们做的最熟了！”刘七这下彻底急了，冲着周老四大喊大叫，怀抱着微渺的希望做着最后的挣扎。
周老四狐疑的看着刘七，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穆值的话有那么大反应，嘴里说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呸！小子，先让你高兴两天！”穆值把那刘七的阴狠和嚣张学的惟妙惟肖，“等这笔买卖出手，老子拐了你家女儿卖给北荒蛮夷去，也让你尝尝孤家寡人的滋味！”
周老四勃然大怒吼道，“你敢！”
穆值无辜的笑了一下，“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哪里知道你家里也有个小女儿？要是大人如今没有抓住刘七，说不得你女儿真的要被他拐去漠北了。话说要是你女儿知道是因为父亲识人不清的缘故她才会横遭劫难，会不会恨你一辈子呢？嗯，周老四？”
周老四气的牙齿咯咯的响，他盯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刘七，恨不得生吃了他！
周老四一时之间仿佛有些明悟，却又胆怯的不敢细想，只能一眼不错的盯着刘七，都是他的错！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不能冲着他来，却要算计他的妻儿？这不是卑鄙小人这是什么？可恨他今日才看清此人的真面目！
周老四一时之间仿佛有些明悟，却又胆怯的不敢细想，只能一眼不错的盯着刘七，都是他的错！
“大人！小人知罪！”周老四咬牙切齿的说道，“小人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大人，也不求大人减轻小人的罪行！只求大人发发慈悲，到时候把这刘七与小人关在一处罢！”
刘七大骇，若是大人真的把他与周老四关在一起，不说等到秋后问斩，哪怕是等到第二天都没有命在了！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性命刘七也舍不得放弃，赶忙磕头讨饶，“大人！小人招了！小人自己招！求大人发发慈悲不要把小人和周老四关在一起，小人把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大人啊！”
一个要报仇雪恨，一个要苟且偷生，两个人吵吵嚷嚷的相互抖着对方的底牌，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用来攻击对方，看得穆值大开眼界，又瞄见一众女孩子也听的目瞪口呆，终觉不好污了这群少女的耳朵，便请崔放把两人带下去单独提审。
崔放也反应过来，叫几个衙役把二人拉下去，又安排那群少女暂时住在县衙里，自己则拉着穆值的手，赞了又赞。
“穆弟果然厉害！”崔放觉得这是他做官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最离奇最精彩的案子了，“若你识得诗书，又有此番才能，便是官至一品也不稀奇啊！不知道穆弟是和哪位先生学的这些能耐？”
穆值心想，我当然是看了无数电视剧、小说、电影和社会新闻学来的，哦，还有几百集永远长不大的小学生柯南，但是我这么说崔兄你也听不懂，这不是叫我为难么？
于是缓缓道，“小弟在泉州逗留的时候，遇到两位从西方旅游至泉州的外国人，一个是自称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个自称约翰华生。我从二位先生那里学了些演绎法和医术，和两位先生相比小弟差的还很远。”
“各地风俗不同，西方蛮夷名字倒是奇怪。”崔放道，“又不知这演绎法是何等法术？”
穆值就慢慢的和他说了一番如何通过观察一个人身上的细节来判断他的身份职业爱好身体状况和心里的想法，听得崔放如痴如醉，早已放下对蛮夷的偏见拜倒在两位先生的博学之下。
他赞叹道，“这和我儒学“格物致知”颇有相似之处，可惜后来学这个的人便少了……没料到西方蛮夷却有如此精通格物之术的人，真的是……”
穆值微笑不语。
他赞叹道，“这和我儒学“格物致知”颇有相似之处，可惜后来学这个的人便少了……没料到西方蛮夷却有如此精通格物之术的人，真的是……”
虽然演绎法是被福尔摩斯的作者虚构出来的，但是现代社会中也有微表情分析师，侧写师这种职业，可见演绎法还是有一定道理，也不算诓他。
崔放便缠着穆值问东问西，询问两个老师的来历爱好和他相识的经历，一心觉得这是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离在外的“格物致知”高手的传人。
穆值被他问的苦不堪言，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更多谎言填补，便趁他不注意尿遁了。
周老四一时之间仿佛有些明悟，却又胆怯的不敢细想，只能一眼不错的盯着刘七，都是他的错！
话说另一头，讯问周老四和刘七的人越问越惊心。
刘七便也罢了，只是问出几个仍被他藏着没有被穆值找出来的女孩儿，崔放的亲信便直接唤人去找了。
穆值见周老四的心防已被自己打破，毫不犹豫的乘胜追击，“周老四，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抗拒从严。你犯的罪行即使死罪可免，但也活罪难逃，大约就是个刺配流放的下场；第二，坦白从宽。若是你配合一点，交代清楚这些女孩子的故籍何处，大人说不定会对你从轻处罚。”
周老四招供出来的东西却非常了不得，亲信们不敢耽误，赶忙写了供词呈给崔放。
原来这周老四人脉四通八达，能够帮刘七找出一个又一个合适的卖家是因为他之前在一个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里干过，后来这个组织散了，他的兄弟们死的死，惨的残，他便一力扛起了这些兄弟们亲眷的生活，借由以前组织暗桩传来的消息和刘七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