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认亲 - 位面货郎升职记 - 伽蓝寺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八章认亲

谁也没有想到这件非常细小的拐骗案最后顺藤摸瓜让多少大人物落马,又毁掉某位亲王在江南多年的苦心布置,最后甚至直接帮助今上以这件事为撬杠,生生撬开了牢不可摧的江南官场,安排了自己人进去。

不过这件事的后续已经和穆值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穆值最近很苦恼,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救出来的甄英莲好像傻了。为什么说好像傻了,是因为她进了县衙暂住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与她一同被解救出来的女孩儿或者因为逃离苦海欣喜若狂,或者因为思念家人泪流满面,但大体精神头都很好。

她们算是一起吃过苦的,不自觉的关系就近了一些,时不时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笑闹,还约好将来回家也要相互通信,做个闺中密友。

只有甄英莲木木呆呆的,好像还是没有摆脱梦魇一样谁问也不理,也不和人说笑打闹,唯有不经意提起穆值名字时,她才眼里有些神采。

请来的老大夫说她这是大喜大悲痰迷了心窍,他开了几服药吃着养两天或许能好一点,也或许要更久。

穆值想起《范进中举》里范进被痰迷了心窍之后的疯癫状态,不由打了个寒颤,忙请大夫开了最好的药,还嘱咐和甄英莲同住的女孩们多多照顾甄英莲,不过这个急疾除了等待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

第二件事情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奉祀城出了这么一个大案,又风风火火在周边村子搜出不少被拐少女,自然引起了百姓的注意。一个目睹了审理案件全过程的衙役和人喝酒时便顺口吹嘘了一番,把穆值和拐子在大堂之上的交锋说的神乎其神,引得酒馆的客人都伸长了脖子听得如痴如醉。

酒馆的说书先生见有利可图,便根据衙役的讲述编了折叫做《卖货郎巧斗拐子》的演义,天天在茶馆酒馆里说书,听众巨多,堪称座无虚席。古代什么事件传播速度很慢,但架不住民众缺乏娱乐但又渴望娱乐的心态啊,因此这个演义便在极短的时间内红遍整个江南地区,还有专门从外地赶过来奉祀城听这个演义的,说书先生每每讲到惊险处都能博得满堂喝彩。

酒馆的说书先生见有利可图,便根据衙役的讲述编了折叫做《卖货郎巧斗拐子》的演义,天天在茶馆酒馆里说书,听众巨多,堪称座无虚席。古代什么事件传播速度很慢,但架不住民众缺乏娱乐但又渴望娱乐的心态啊,因此这个演义便在极短的时间内红遍整个江南地区,还有专门从外地赶过来奉祀城听这个演义的,说书先生每每讲到惊险处都能博得满堂喝彩。

于是乎,上了回古代头条变成名人的穆值还能说些什么呢?

于是他就当即换了轻装便服,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奉祀城。

作为一个上街都会被大妈慈爱的塞两把青菜,去买东西店家摇头不收一分钱还要再送点东西,时不时地就有少女娇羞的故意在他身边丢下手帕就跑让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的“网红”,穆值……也只能保持微笑罢。

因这两件事情的影响,穆值只好暂时待在崔放府上哪里都去不了。幸而穆值也耐得住寂寞,崔放把手里的拐子交给上面专门派来的钦差之后也闲了下来,两个人天天清谈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穆值听的两眼发光,他一开始光想着当货郎卖胭脂水粉赚钱买字画,却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在这个位面开个字画铺子,不然他一个货郎却大量收购字画瓷器也显得十分奇怪了。或许是当初管理员给他的配方让他陷入了误区,一个劲的钻研化妆品配方想挣大钱,如今崔放的一席话点醒了他,开个字画铺子不仅可以掩饰他收购字画的目的,还可以大大提高他在这个位面的社会地位,保障他在这个位面时的安全。

这日,两人刚刚聊完各地风土人情,崔放沉吟着开口了,“想不到穆弟年纪不大,走过的地方却不少,有些地方的风俗习惯连为兄也是初次听闻,可见穆弟是真正的见多识广啊。”

穆值笑道,“哪里,只是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罢了,算不得见多识广。”

崔放却说,“此言差矣。穆弟眼界之开阔是为兄为官多年也不曾见过的,只是时人以文论高低,穆弟识字却不通诗书,生生耽误了穆弟的前途啊。”

穆值道,“弟弟我继承父亲家业,不过是走街串坊的普通货郎罢了,能有什么前途?”

崔放道,“商贾之人也分很多种,怎么就没有前途了?”

“哦?愿闻其详。”

崔放道,“有一等商贾,不过是偶然间找偏门发了大财,便张扬跋扈起来,此等商人一无经营手段,二无可靠人脉,又如此嚣张,一般富不过三十年,大多晚景凄凉。这是最无前途的末等商贾。”

她们算是一起吃过苦的,不自觉的关系就近了一些,时不时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笑闹,还约好将来回家也要相互通信,做个闺中密友。

穆值想,这不就是现代人常说的暴发户嘛,看来哪怕是古代,暴发户的名声都不怎么好听。他正想着,见崔放喝了一口茶要继续讲,赶忙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下去。

“有一等商贾,乃是家业祖传,平日里乐善好施,名声颇为不错。然士农工商四业排序,我朝之人毕竟轻视商贾之辈,此等人家不得为官做宰,免不了被当权之人盘剥。若是继承人有能力尚可勉力维持,若是继承人不争气,怕是偌大的家业也会被瞬间瓜分一空。这是中等商贾的现状。”

穆值笑道,“哪里,只是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罢了,算不得见多识广。”

穆值想想四大家族里的薛家,觉得崔放说的不无道理,哪怕是皇商,要是继承人不争气也会分分钟败落,还要一介女子来帮扶娘家。经济越发达商人社会地位越高,那么反过来,在经济欠发达古代做商人果然很难,穆值叹气。

穆值听的两眼发光,他一开始光想着当货郎卖胭脂水粉赚钱买字画,却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在这个位面开个字画铺子,不然他一个货郎却大量收购字画瓷器也显得十分奇怪了。或许是当初管理员给他的配方让他陷入了误区,一个劲的钻研化妆品配方想挣大钱,如今崔放的一席话点醒了他,开个字画铺子不仅可以掩饰他收购字画的目的,还可以大大提高他在这个位面的社会地位,保障他在这个位面时的安全。

“最后一等商贾,却是我希望崔弟可以试着奋斗的目标。”崔放笑着说道,“这类商贾见多识广肚子里颇有墨水,与文人雅客来往频繁,大多都是做些清贵的生意,如买卖字画、瓷器、古董。此类商贾因为眼界开阔做生意不会被轻易哄骗,结交之辈又是有才识之人,遇难也自有人脉相助,最最重要的是子女被日夜熏陶,教养出来大多是合格的继承人,这样生意方能百年。这等商贾被称作儒商,为兄自然希望穆弟向这个方向努力,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场。”

她们算是一起吃过苦的,不自觉的关系就近了一些,时不时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笑闹,还约好将来回家也要相互通信,做个闺中密友。

穆值听的两眼发光,他一开始光想着当货郎卖胭脂水粉赚钱买字画,却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在这个位面开个字画铺子,不然他一个货郎却大量收购字画瓷器也显得十分奇怪了。或许是当初管理员给他的配方让他陷入了误区,一个劲的钻研化妆品配方想挣大钱,如今崔放的一席话点醒了他,开个字画铺子不仅可以掩饰他收购字画的目的,还可以大大提高他在这个位面的社会地位,保障他在这个位面时的安全。

穆值笑道,“哪里,只是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罢了,算不得见多识广。”

他可没忘记他当初一到这个位面就狠狠摆了警幻仙姑一道,那位仙姑肯定磨牙霍霍的想找他麻烦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穆值真心实意的拜谢崔放,“若不是崔兄一席话点醒了弟弟,弟弟怕还是会当个货郎浑浑噩噩了这一生罢!还望崔兄教我,如何才能做这最上一等的商贾?”

崔放笑道,“儒商对其他人来说颇有难度,但是对穆弟你而言只是差了诗词造诣罢了。我看只消找个名师教导你一段时间,再交三两个文人才子好友,便成了。”

穆值一脸“你原来在逗我”的表情看着崔放,“崔兄还是在打趣我罢,且不说我在哪里去找个名师,那名师愿不愿意收我,哪怕是交两三个文人才子好友,都岂是那么容易的?弟弟我现在只是个小货郎罢了!”

崔放失笑,“贤弟为何如此看轻自己?为兄就不算文人才子了?你既然能和为兄交好,又怎不能交好他三两个文人才子好友?”

穆值一顿,他也不知道为何崔放自打第一次看见他就对他颇为欣赏,可是不见得每一个文人才子都和崔放如出一辙啊!毕竟他又不叫龙傲天,没有什么主角光环笼罩。

崔放见他满脸不赞同,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亲信匆匆来报,附在他耳边轻声耳语。

崔放脸色先是一惊,而后笑容满面,对穆值道,“这真是前世修来的奇缘,成就了今世的福报,眼下居然说什么来什么,真真是天上掉下个名师来!穆弟快和我走罢!”

说罢,便拉着不明所以的穆值往福源阁走去。

其中一个七八岁大小,削肩细腰,虽身量未足但掩饰不住的天香国色,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还带些狡黠的气质。

福源阁原叫翠微阁,位于县衙西角门旁,后来源源不断来县衙寻亲的人家就被安排在这里和女儿见面,崔放便大笔一挥把翠微阁改名叫福源阁,希望这些被拐女孩儿大难之后后福无穷,从此福气源源不断,永享安宁。

此刻在福源阁内徘徊不安的中年男子名叫张渊字昊霖,七年前外放福州为官,彼时他女儿刚刚三岁,正是娇憨可爱的时候,不料下人疏忽致使他娇养的女儿玩耍时被拐子拐走。骤然失去爱女的打击让他妻子病倒在床,他母亲也天天以泪洗面,他一边照料妻子和母亲,一边多方寻找着女儿,层层压力让他一夜苍老。可是拐子狡猾,偷了孩子之后不可能停留在当地,所以他无论怎么努力寻找最后还是没能找到女儿,三年任期满,只好带着悔恨和遗憾离开了福州。

穆值听的两眼发光,他一开始光想着当货郎卖胭脂水粉赚钱买字画,却完全没有想到可以在这个位面开个字画铺子,不然他一个货郎却大量收购字画瓷器也显得十分奇怪了。或许是当初管理员给他的配方让他陷入了误区,一个劲的钻研化妆品配方想挣大钱,如今崔放的一席话点醒了他,开个字画铺子不仅可以掩饰他收购字画的目的,还可以大大提高他在这个位面的社会地位,保障他在这个位面时的安全。

张渊之后的升迁之路倒是很顺利,不到四年便已坐上吏部侍郎的位子。就在他心灰意冷已经打算忘记女儿丢失这件事情时,昔日留在福州的同僚却特地写信给他,言说在江南破获了一起拐子拐卖女孩儿的案子,里面有个女孩儿说是七年前在福州被拐的,同僚想到他家女儿也是七年前丢的,忙不迭的写信通知他。

张渊本是不信的,因他仕途顺利,这些年也偶尔有骗子假装找到他女儿上门行骗,每每让妻子饱含希望,又再次失望,如今妻子身体不太好,张渊已经不敢再次让妻子受到刺激了。

倒是他母亲觉得有些希望,对他道,“听说这次破获得案子解救出的不少女孩儿都是江南一带富庶之民的家眷,福州也在其中,既然有可能为何不去试试呢?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媳妇,我且帮你瞒着她,就说你去访个旧友,你快去快回便是!”

于是他就当即换了轻装便服,日夜兼程的赶到了奉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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