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保密脏东西无鼻小孩
回到家里，我瘫在床上就睡着了。我需要十分充足的睡眠来弥补我心灵受折磨后的空洞。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有人在大声敲门。
打开门，是牛超，我们都叫他牛皮超。
他带了一个身穿笔挺西服带金丝眼镜的人，牛皮超的大油头和这位的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让我有点受不了，何况他此时在细细打量着我，让我越发不舒服。
“超哥，怎么了？”我问牛皮超。
“吴大师，你怎么睡这么晚，我发信息打电话你都不接不回，没办法，只能登门拜访，这是辉隆地产的闫经理。”
“你好”我让出位置，“你们随便坐，我得先去处理点私事。”
我回到房间洗漱完毕，换了套衣服才出来。
牛皮超永远都是那么自来熟，现在已经坐在我红木主人椅上给人泡上茶了。
看我走出来，他提高嗓门地对我说：“你把你的好茶藏哪了？这个凤凰茶有点普通，我们闫总是是贵客，把你的好茶拿出来招待。”
他这说话的口气让我很想爆粗，但是有外人在还是不大礼貌，我还是忍了，冷冷的回他：“我就这茶，你不合适喝下回来记得自带。”
“你看看你，老兄老弟开不起玩笑是吧？”
“哪里。”我在边上的椅子坐下，牛皮超喜欢泡茶就让他去泡着。
“对了，吴大师，今天登门拜访”
我抬起手掌示意他先停一停，：“首先我不是什么大师，如果再这也叫别怪我不客气，如果有事，直说就是。”
他对着闫经理笑了笑化解下尴尬，继续说道：“好好好，你说了算。今天是想请你去给闫经理的公司，本市鼎鼎大名的辉隆地产看一下。据说有点小状况，这是你的强项。”
“小状况？”我问他，顺便把眼光投向所谓的闫经理。
他看到我在看他，整理下坐姿，严肃地说：“吴先生，首先因为你是牛总的朋友，经他介绍，我们深信你的品德和特殊技能，所以今天来拜访你。其次，你也知道我们是本市数一数二的公司，这两年也在筹备上市，所以一有点风言风语对我们影响是非常大的，我们信任你的为人，但是你也要以人格担保我们谈的，还有你后续知道的都要严格保密。当然，我们也不至于要你签什么保密协议，但是还是请您得对得起我们的信任。你觉得可以吗？”
“闫经理是吧，既然你都这么坦白了，我也坦白说，第一，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这位牛总；第二有什么事直说别拐弯抹角说那么多，你的事情我未必插得上手，但不管怎样我不会多言半句，至于你们是什么公司也跟我没关系。”
牛皮超听我这么说，气得脸通红，气冲冲地说道：“你这家伙，一点都不厚道，我带着闫总过来关照你，你居然说要担心我的嘴巴。好心给人当驴肝肺！”
这会轮到闫经理示意牛皮超别说了，让我心里有了一点痛快。
“吴先生，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牛总一直担保你是这方面最权威的行家，一定得请您出手相助。”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一个新的小区，家辉花园刚刚建成，动工之前都是有请寺庙的大师做了法事，超度一下地底的亡魂。兴建的时候虽然偶尔有传出一点脏东西的传言，我们也没怎么在意，你知道，所有的建筑工地多多少少都会碰到或听到这种事，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前阵子请通讯公司的人过去安装信号发生器的时候出了大事，他们没安装好就都被吓破胆跑了出来。有两个人清清楚楚地描述了见到了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孩就站在楼道里，而且在不同楼层见到一模一样的画面。现在楼盘还未销售，前期工程也已经完毕，是不可能有其他工人或家属在里面的，毋庸置疑这只能是….脏东西。所以还请吴大师，哦不是，吴先生出手相助一下。”
“你们这么大的集团，应该有御用的大师，怎么还用来我？”
“吴师傅快言快语，我也直说，我们公司确实有经常请来帮忙的大师，但是说实话，要是他能解决今天就不用这么着急地登门拜访了。而且牛总也极力推荐。”
牛皮超又开口说：“兄弟，我跟他们集团的少东家辉哥也是好兄弟，你一定得给我面子帮这个忙。来抽烟抽烟。”
我接过他递的烟，想了一下，按理说大型工地动工前都必须请专人净土超度，一般都是行之有效的，除非碰上千年古墓。莫非是施工期内有人死于非命。
“闫总，在施工期间，有没有人出事死亡，你必须得如实相告。”
“吴先生，我在公司已经很长时间，这个工程也是我们上市前的重点绩效工程，所以我跟老板辉哥都特别重视，全程我们都紧盯着，把施工安全放在第一位。如刚刚我跟你说，虽然施工期间免不了有一些闹鬼传言，但是实际上完全没出过什么事，整个工期也算得上是非常顺利。别说死亡，连受重一点的伤都没，这个我可以保证。”
“那就怪了。”
本来是不想跟牛皮超这个人有太多的瓜葛，但是基于职责，还有对这满满疑惑的好奇心，我答应跟他们去到小区看看。
出发前，我只带上我装着天玑盒的小腰包。
牛皮超还在质疑地问我：“你不带多点什么东西？”
“带什么东西？哪有什么东西？我只是说跟你去看看需要带什么东西？”
他表示无语，作了个无奈地手势又过去巴结他的闫经理。这就是我跟他格格不入的原因。
登上了他们公司的专车，豪华版的阿尔法商务车。
车开了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家辉花园这个小区。车刚停下来，牛皮超跟我和闫经理说，你们进去看就好了，我不懂也不好参和，我让司机送我去总公司找辉哥喝茶。
我下了车，感受了一下，这个小区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一个保安经理样子的人迎上来唯诺一番。闫经理先带我走进小区，简单介绍一下，小区第一期建好有十栋楼，东西面各三栋，每栋都有22层，中间两栋是园心楼，各28层，出事的就在其中一栋。保安经理保持五到十步的距离跟在我们后面。
到了出事的这栋楼下，我根本也还感觉不到有灵或魔的气息。看来只能拿出罗庚了。
我打算进楼闫经理拉着我，“吴先生，需不需要让队长叫多几个保安我们一起上去。”他话音中有些发抖。
“不用了，你跟队长去保安亭等我吧，这里没人入住，想必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吧？”
“没有没有，但是你一个人…”他似乎觉得有违使命而有些犹豫。
“你知道人多了这东西现不了身的，你们去等我吧。”
这个借口总算让他安心，他跟保安队长往外面走去。我走上楼梯，随手从包里拿出混元罗庚。爬到二楼，罗庚还是没什么感应，我继续上楼，到了三楼指针有点微微震动。
他们似乎不想面对我。我正纳闷，到了五楼，罗庚指向安全门后，我打开门，一大一小背对着我立在眼前大约五步远的地方。虽说久经沙场，但是如此突然也让我吓了一跳。
大的是个女人模样，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随着风摆动，齐肩的头发，左手牵着一个小孩，小孩的个头很难判断大小，有点忽大忽小，穿着一套竖纹蓝白相间的衣服，衣服有点旧，很多褶皱，还有很多淡黄色的污迹，这应该是医院的病服。他们就这样并排站着，望着前面的风景。
我定定神，收起罗庚，确认了驱魔戒在我的中指上。
我走了两步，小的转头过来，我清楚看到这个童灵没有鼻子，还少了一边耳朵。眼睛没有睁开，嘴巴紧闭，该有鼻子的地方只有两个空洞洞的小孔。
他虽没睁开眼，但感应到我的到来，他拉拉女灵牵着他的手，这是女灵才转过头，看着我，她的脸是紫色的，一脸病恹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