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你不知道的隐山派 - 隐山录 - 盛凯86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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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你不知道的隐山派

我叫吴晴。

是隐山派第32代的驱魔师。

说到驱魔师,你可能首先想起的是“茅山道士”。

不过我不是。“隐山派”宗旨在于‘隐’字,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当今,我是一个就在你身边,而你又完全不知道我存在的驱魔师。

我们不像“茅山派”。

“茅山道术”自周朝就有据可循,经过几千年的传承,桃李满天下,以江浙为根,南北皆奉道。

在八九十年代由其出门弟子林正英经过电影的宣传推广,更加人尽皆知,引起了万人膜拜。

有人总说电影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其实我可以告诉你,百分之八十是真的。

只是盛尽必衰,天道轮回,“茅山派”还是抵不过时代的巨轮,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茅山派”源于道教,道教来源于古代巫术和修仙方术,代代传承,有二十四治,一千二百律,一千二百戒。

其修为也大有不同,常谓八术:乩神,炼丹,符箓,禁咒,坛蘸,驱魔,布道,占卜。在现代制度的制约和传承的流失后,他们现在大体也以占卜,乩神为主,驱魔,布道为辅。

隐山派则不同,我们没有辉煌长久的历史,也没有那么繁杂的教理。隐世,为我们的存世之道,师傅一贯沉默,没讲太多,只说过南越之地为我们的根基,我们单丁传承(一个师傅只收一个徒弟),且一个人镇守一片区域。在师傅这代,也只剩福州,漳州,台南(台湾南部),潮汕,香港这五支。所以为什么现在北方很多地方已经不信神魔,不尚祭拜,而这几个地区的人还是特别虔诚和畏惧,这与我们的存在息息相关。

隐山派在南宋灭亡之前也是皇族追随的名门正派,南宋灭亡之后遭灭派之灾,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驱魔师,追随端宗南逃,到了闽越之地。南宋灭亡后,为了不再受人迫害,师尊遣散仅剩的几人,入寻常百姓家,求隐世自保,也不再开支散叶了,世代遵循单丁传承。

但是天命所陈,如遇邪魔作祟,我们也必出手驱逐,保万民于安。此为职责。

但鉴于存在艰难,我们一切从简,便于隐世。

只有“六不救”一诫。

法器也简单,传宗法器为天玑盒一个,里面有驱魔戒,缚魔绳,混元罗庚。更加没有仪式加持。师傅说那些都是花架子。如果当真遇魔,你还摆坛施法,念咒写符,如它欲害你,早已小命不保了跟别提携带的方便与否。当然教派不同,方法不同,符箓施咒也并非完全无用。

然万物归真,化繁为简,最简单的招式才是最有用的招式。摇铃念咒,设坛施法是否是哗众取宠,是做给人看,还是给魔看,就在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而且驱魔驱魔,在驱离而不在灭绝。一份怨念当加以引导说服,使其放下怨恨,自行离去才是驱魔之上上之策,而非好勇斗狠,动武打斗灭其魂魄,那样魔虽灭,但是怨念并未消解,还是存在宇宙的空间当中,归根结底还是治标不治本。这一点我们跟佛教在方法论上有点不谋而合。

?

?言归正传。

师傅三年前去世,临终把法器传受给我,嘱咐我说:“万法归宗,化繁为简,道法自然,勿忘传承。”

然后要我背一下我们宗派的“六不救”诫令。

我流利背出:

存心不善,不救;

父母不孝,不救;

行止不端,不救;

为富不仁,不救;

巧取人财,不救;

淫逸骄奢,不救。???????????????

师傅安心地点点头,便似安心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走我孤独的驱魔之路。

其实暗地里我看到师傅的灵一直在后面盯着,经过十几个驱魔役后,我没有出乱子他的灵才真正安心离去。

何谓灵,通俗就是你们常说的鬼,人死后他的残存意识和未完念想还不舍离开人间的时候,就会以另一种方式还存在我们人世结界,我们称之为灵,灵并无害。常言道人鬼殊途,灵虽然可以于我们共同存在一个空间结界,但是并不能互相打扰。

但是如果意念强烈,或者有未完之事,那可能会通过意念流束把挂念或者未完之事传达给人,也就是常说的托梦或者见鬼。但是这仅仅为了传达,虽然有时候也挺吓人,但无害。

拿93年香港地铁广告灵异事件来说,里面出现的童灵他并无害人之心,童灵年少早逝,成灵后与儿童一样还是保留着爱玩调皮的天性。一群孩子闯入他的空间,还玩着接火车的游戏,他情不自禁地参与进来,是很合理的事。

就像有时候你看到一个小孩一个人玩得兴起,而且跌跌撞撞,摸爬滚打,你不知道他在玩什么,那他可能就是跟灵在玩耍,只是你们普通人看不到。而香港那天的摄像机在某种巧合的情况下居然拍下了画面,播出后让整个香港都为之震惊。

究其根本,这个灵确本身实是无害的,吓到人也非他本意。

但灵若有怨念,怨念积压,酿为魔。

魔可害人,他的影响力和控制力远超灵,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也可移物控人。冤鬼复仇的故事就不用我举例了。于是这就成了我们驱魔师存在的价值。

?

今晚,我就根据混元罗庚的指引到了这座荒凉的宿舍楼。

这里二三十年前是城市最繁华的地方,江边是热闹的店铺,尽头就是诺大的一个剧院,这里到现在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石板路,墙上面八十年代的宣传口号还清晰可见。

这座宿舍楼原本是旁边剧院和经销社的宿舍楼,90年代,剧院是这座城市繁华的象征,每到晚上这里灯火通明,有潮剧团在这里常驻,每到周末还有电影的放映,这里是90年代整个城市的精神乐园,和娱乐消遣的唯一存在。

剧团,电影放映队,还有剧院管委加上经销社有几百号人,所以隔壁这栋两层层的宿舍楼就应运而生。

随着社会发展,这里的辉煌转瞬即逝,留下没人维护破破烂烂的宿舍楼和荒废的剧院。

剧院里早已杂草丛生,崎岖的石头路面也早已被习惯了柏油水泥路的人们唾弃。宿舍楼几经转手后变成了廉租房,租给周边的打工人,所以这里又旧,又复杂,到了夜里也也是甚是寂静恐怖,再加上每个城市都有剧院闹鬼的民间传说,让晚上的这里更加冷清。

我夹紧外套快步地走在这石板地面上,临街的店铺仅剩那么一两家还有做生意的迹象,一阵风吹过,空荡的经销社大楼发出鬼叫般的声音,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竹篓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滚到一间卖对联的店铺,店铺门口挂着几副久经风雨的老对联随风飘荡,诉说着这条街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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