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坠机
陈波刚想上前庆祝胜利，脑中的传输器给他提供了一个最新消息，内容很简单，只有几个字。
秦风死了。
陈波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钟天行，钟天行也注意到陈波的异常。
两人没有做过多准备，直接离开体育馆，由于走的着急，只能选择速度相对较快的私人飞机。
这种私人飞机的设计更偏向于速度与灵活性，而非舒适度与安全性。
它拥有流线型的机身，采用轻质高强度材料制成，这使得它能在空中快速穿梭，但也牺牲了一定的结构强度。
机翼较短，能够在较小的机场起降，增加了其使用的便捷性。然而，这些设计特点也带来了潜在的风险。
飞机内部的空间确实非常有限，乘客区域仅能容纳六人，座椅采用高级皮革制成，尽管材质上乘，但在这样的狭小空间内，乘客几乎无法伸展身体，长时间乘坐会感到不适。
为了减轻重量，飞机上的安全设备也被减至最低限度，只保留了最基本的救生装备。
据报道，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此类飞机都曾经历过严重的事故，其中不乏爆炸事件。
这些事故大多与飞机的燃料系统有关，设计上的缺陷导致燃料泄漏，在高温或碰撞的情况下极易引发火灾甚至爆炸。
因此，每次乘坐这种飞机都是一场赌博，乘客们不得不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过一般选用这种私人飞机后，除了有保命手段的科学家，便只剩下改造人敢乘坐。
在自动售卖机上输入目的地后，只需向机场机器人交钱，或者提供一些特殊材料也行，直接把这架私人飞机买下来。
陈波和钟天行几乎是无言地完成了登机前的所有手续。他们的心思都被秦风的死讯所占据。
当他们登上那架小巧的私人飞机时，陈波不由自主地环视了一圈，试图从这简陋的环境中找到一丝安全感。
钟天行则显得更加冷静，他熟练地检查了一遍机舱内的救生设备，虽然知道这些基本的装备在关键时刻可能根本没用，但至少这样做让他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飞机开始缓缓滑行，随即加速升空。随着高度的上升，地面的景象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个个模糊的点。
钟天行问道：“秦风怎么死的。”
陈波放下手中咖啡，“他是研究新能源‘虹’的人员之一，他一直是个疯子，最喜欢把这些新东西往身上放，你看这次出意外了吧，妈的真是个疯子。”
钟天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从开始准备比赛到现在，不过四天时间，秦风就死了，还真是世事无常。
突然，飞机遭遇了一股强烈的气流，整个机身剧烈摇晃起来。两人立刻警觉起来，紧紧抓住身边的扶手，试图稳住身体。
“这飞机不会真出事吧？”陈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钟天行努力保持冷静，迅速检查了身边的紧急出口和救生设备。“做最坏的打算吧。”
飞机的颠簸越来越剧烈，似乎随时都可能失控。两人的心跳加速，耳边是风声呼啸和飞机结构发出的吱吱声。
一声巨响打破了机舱内的宁静，显然是飞机的一侧引擎出现了故障。紧接着，飞机开始急速下降，机舱内的灯光忽明忽暗。
飞机的下降速度越来越快，两人感到身体被巨大的重力压得几乎无法呼吸。
陈波害怕的想抓住钟天行的手，钟天行抬起没有手指的右手，狠狠戳在陈波脸上，“他妈的，滚远点。”
“你他妈的，要死了，老子害怕啊，能不能保护一下我。”陈波对着钟天行大吼。
“关我什么事。”钟天行的眼神冷冽如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冷漠。
飞机的下降趋势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对话而改变，反而更加急促。
飞机终于触地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使机身剧烈震动，两人被猛烈地向前抛去。
尽管有安全带的保护，他们还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撞击。飞机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最终停了下来，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烟雾和碎片在空中飘散。
钟天行迅速解开安全带，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好在只受了一些轻微的擦伤。他转头看向陈波，发现陈波也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还好吗？”钟天行关切地问道。
陈波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没事。”
钟天行用左手用力扯着陈波的衣领，随着钟天行用力陈波跟着大声叫喊，钟天行一把放开陈波，“你叫什么？我在救你了。”
“我他妈脚卡住了，都他妈要被你扯断了。”
钟天行闻言立刻蹲下身来，仔细查看陈波的情况。
陈波的一只脚被座椅下的金属碎片卡住了，情况看起来并不乐观。
钟天行尝试用手将碎片移开，但碎片嵌得很紧，加上飞机残骸的不稳定，稍一用力就可能让情况变得更糟。
钟天行思考了一会，“要不还是把你腿折断吧。”
陈波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你疯了吗？我宁可在这里等死也不让你动我的腿。”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等到救援队伍到达这里，不知道要多久。那时候，你这条腿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那你不能把这死椅子拆开吗？”
钟天行伸出一根手指也没有的右手，“我只有一只手可以用，怎么拆椅子。”
陈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要他同意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太难了。他闭上眼，仿佛是在做最后的祷告，然后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吧，但是……能不能用什么工具，硬扯太疼了。”
钟天行迅速环视四周，寻找可以利用的工具。
飞机应急工具箱并未损坏。钟天行找到了一个小型液压剪，这本是用来处理紧急情况下的金属障碍物的。
“这个应该能派上用场。”钟天行说着，把液压钳搭在陈波脚踝处，“这个液压钳有点小，可能要多剪几次，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