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葬礼
秦风葬礼举行的很简单，只有几个科研人员到来，钟天行放下鲜花，走到一旁看着忙忙碌碌的陈波。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钟天行问道。
陈波放下手中的身份牌，上面的灰尘已经被陈波檫的干干净净，陈波抚摸着身份牌。
“以前，有个天真的傻小子，以文校第一的考进研究院，当时进研究院工作还需要看分数很可笑吧。那个傻小子，在研究院里遇到了一个天才，那是他的偶像，是他追逐的日光。后来天才开始摆烂，傻小子的世界蚌榻了，傻小子不恨天才，他只是希望天才能回到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
钟天行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陈波的话。他能感受到陈波对秦风复杂的情感，不仅仅是崇拜，还有深深的理解与同情。
“即使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光芒万丈的人，但在我的心里，他永远占据着一个特别的位置。”陈波最后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钟天行点了点头，想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情绪，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好今天那飞机没有爆炸。”
陈波看向钟天行，“你他妈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老子救了你的命。”
“我求你救的？”
钟天行被陈波的态度激怒了，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发生争执。
钟天行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秦风对你来说很重要。”
陈波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秦风的遗像，轻轻地说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我还是觉得，他不应该死这么早。”
钟天行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秦风死亡原因的好时机。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周围只有轻微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低语。
随着葬礼的结束，人们陆续离开，只留下陈波和钟天行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钟哥。”钟天行转过头，一位研究院的女孩正向他们走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夹。
“唉，你好，什么事？”钟天行淡淡问道。
女孩把手中文件夹递给钟天行，“这是秦博士留给你的东西。”
“谢谢你，几天不见你变好看多了。”钟天行接过文件夹说道。
女孩微微一笑，“你还记得我？”
“嗯，当时是你带我去等候区的嘛。”
女孩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是啊，那时候秦博士还在，一切都那么不同。”
钟天行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块芯片。
钟天行抬头看向女孩，询问道：“秦风没有留任何信件或者说明吗？”
女孩摇了摇头，“秦博士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说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钟天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陈波，“看来我们得找个时间好好看看这东西了。”
陈波伸手去拿芯片，打算仔细研究一下，钟天行猛的侧身挡住，陈波的表情有些不悦，但还是收回了手。
钟天行笑着看向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晓，之前在研究院的行政部工作。”
“好，林晓，走咱们去研究院。”
林晓似乎有些意外于钟天行的邀请，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点了点头。三人一起离开了秦风的葬礼现场，向着研究院的方向走去。
路上，林晓轻声介绍起最近研究院的情况，言语间透露出对秦风离世的哀伤以及对未来工作的担忧。
“秦博士的突然去世对我们打击很大，”林晓说道，“很多项目都停滞不前了，大家都不知所措。”
三人很快来到了研究院的大门前，这里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宁静与庄严，但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凝重。
林晓拿出证件，在门口的安保系统上扫描了一下，门缓缓打开，三人步入了研究院内部。
钟天行默默地跟随着林晓穿过长廊，来到秦风实验室门口，林晓轻轻地点了点头，便默默地转身离开了，留下钟天行和陈波站在实验室的门口
钟天行看着熟悉的实验室，半天没有推门进去，他知道，里面肯定没变还是老样子，自己睡过的折叠椅，还会在那墙角摆着。
“你别进去了。”
陈波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钟天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别进去了。”钟天行死死盯着陈波。
陈波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钟天行的内心，他咬牙切齿地说：“这里是我和秦风共同工作的地方，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再说一遍，你别进去了。”钟天行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波的愤怒几乎要溢出胸膛，他向前一步，几乎贴到了钟天行的脸上，低声咆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滚开。”
陈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他猛地推开钟天行，几乎是以吼叫的方式回应：“你算什么东西！秦风不在了，你却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
钟天行右脚稳稳地踏在地面，左脚则快速向前一步，同时右手如闪电般伸出，扣住了陈波的腕关节。
借着陈波前冲的力量，钟天行身体微转，腰部发力，将陈波整个身体扭转过来，使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陈波躺在地上，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钟天行上前一把掐住陈波脖子，陈波挣扎了几下，但钟天行的力量显然更大，最终他只能放弃，喘息着说道：“你放开我……”
钟天行听到陈波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他稍微松开了手，但并没有完全放开，“我他妈，让你滚远点，你听清楚了吗？”
陈波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他也明白此刻如果在犟下去，肯定会死在钟天行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