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见长安(四)
流云斋坐落在西安市的一块地界,说是闹市却又很冷清,说是偏远却又有不少的人。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站在海棠树下出神的青瓷。
流云斋是一个古典的大宅子,前院是青瓷一个人经营的店面,出售各种珍稀香料,青瓷自然也是西安市远近闻名的调制香料行家。而后院有一半是不许外人踏入的闺房,另一本则是接待诸如岳姝黎这样的客人的地方。
流云斋的前院与后院中间,是一个宽阔的庭院,古香古色的房屋与装饰,给流云斋添上了些许神秘的色彩和历史的痕迹。庭院的中央,是一株西府海棠,此树在青瓷成为引渡人之后,亲手种在了这里,她钟爱海棠花,不惜破坏房屋风水格局,也要在此在中海棠树,她并不介意这里是一个“困”字,她自知自己确实是被永生永世困在这里的。
青瓷惊讶:“怎么说?”
前院与后院各有一处门进入,不同的是,前院是常人必走的大门,而后院的门,只有该来的人才能找到。
方舒予没猜错,她青瓷确实已经活了不知道多久了,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并不是妖,也非鬼魅,更谈不上是神仙,只是帮助阴阳两界接引心愿已了的人罢了。
以前方舒予就问过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答曰制香人。
青瓷不禁有些诧异,她所认识的方舒予是个威严的大将军,但是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没个正经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严肃得吓人。
其实引渡人与制香人,她更想单单做后者。
青瓷惊讶:“怎么说?”
因为作为引渡人,她要面对的是一个个肝肠寸断的灵魂,她原先也是人的,自然也有人的感情,她而是会同情,也是会痛苦的。
而作为制香人,她游走于各类商人与富人之间,听他们诉说着所见所闻,听他们说喜上眉梢的往事。
是啊,富人总比亡人和穷人的快乐多的多。
程玉书确实是唐玄宗时候一个大官的独子,他的事迹可比他老子大多了!这个程玉书虽说是出身很高,但是他却从来都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感兴趣,相反,他只对一些民俗之事兴趣浓厚。
只是一旦成为引渡人,是不可能轻易离开的,她负责的只有长安这里的亡人引渡。
对,在她还有生命的时候,这里也是叫做长安的。
她当然是想过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自己经常打交道的不是濒死之人,就已逝亡灵,而她自身也是不死不灭的,永远留在这个寂寥的时空之中,得不到解脱。
但是她还不能解脱,她何尝不是心存执念呢。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站在海棠树下出神的青瓷。
现在已经是卯时一刻,流云斋已经闭门谢客多时,这个时辰来的人,大概是她前天拜托其帮忙的方舒予了。
青瓷开门,迎方舒予进来。
程玉书确实是唐玄宗时候一个大官的独子,他的事迹可比他老子大多了!这个程玉书虽说是出身很高,但是他却从来都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感兴趣,相反,他只对一些民俗之事兴趣浓厚。
“舒予可是有消息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站在海棠树下出神的青瓷。
方舒予将外衣挂在椅背上,坐下来才回答:“有了。”
青瓷不禁有些诧异,她所认识的方舒予是个威严的大将军,但是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没个正经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严肃得吓人。
“出了什么事?”她递给方舒予一盏茶,“把这茶喝了吧,能舒心。”
方舒予一口气把茶喝完了,然而面色没有任何缓和的意思,他慎重地想了想,看着青瓷说道:“你让我去查的程玉书我已经查到了。”
“那是好事啊,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不是我不对劲,是我发现这个人不对劲。”
青瓷惊讶:“怎么说?”
“我让小东子去警局找熟人进档案库查资料,从唐朝的卷宗里不止找到了这个程玉书的身份,还翻出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别卖关子了!”青瓷催他说。
“我先跟你说说这个程玉书吧。”方舒予嫌不过瘾,拿起桌上的小茶壶就喝了起来,青瓷也出奇地没有阻止他。
喝完茶,方舒予接着给青瓷说他查到的事情。
程玉书确实是唐玄宗时候一个大官的独子,他的事迹可比他老子大多了!这个程玉书虽说是出身很高,但是他却从来都对朝堂上的事情不感兴趣,相反,他只对一些民俗之事兴趣浓厚。
“民俗之事?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