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编凤子龙孙宁有种——且说皇子公主 - 清宫秘史 - 叶文清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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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编凤子龙孙宁有种——且说皇子公主

<div>在一般人心目中,皇子、公主,都是“金枝玉叶”一样的娇贵人物。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一代代的凤子、龙孙们内心的困惑与无奈?当皇子的,成天要提防被兄弟们暗算,当然自己有时也要费尽心机去暗算兄弟们一把,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太和殿上那张盘龙宝榻的诱惑。至于公主们,这些外表华丽,仪态不凡的皇家女儿,从一出生就失去了选择生活的自主权,成了皇家权柄争斗中的一粒棋子……

◎褚英因何被杀

褚英(1579—1615年),努尔哈赤的长子,封贝勒,赐号洪巴图鲁。其作战威猛,功勋卓著,曾受父亲重用。但因与兄弟关系不睦,扬言要杀尽不恭之人,被兄弟告之父亲。努尔哈赤大怒,将之幽禁。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死于禁所。

褚英勇武善战,功绩赫赫,为努尔哈赤完成女真诸部统一大业做出了杰出贡献,可称得上是建立后金汗国的卓越功臣,因而努尔哈赤对他屡有封赐。正值褚英崭露头角、顾盼自雄之时,努尔哈赤却将其幽禁于高墙之内,并于两年后即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置之于死地,终年36岁。努尔哈赤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呢?由于史书上没有明确记载,所以他的死一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迷雾。

褚英自幼跟随父亲东征西杀,18岁就因战功赐号洪巴图鲁,封贝勒。在与乌拉部的战斗中,和代善一起,奋勇杀敌,得到斩3000首级、获马5000匹、甲3000副的战绩,凯旋归来,受到努尔哈赤的嘉奖,再赐号阿尔哈图土门,意为广略,所以褚英常被称作广略贝勒。

由于褚英屡有战功,早在万历四十年(1612年),年过半百的努尔哈赤就委以重任,想要树立他的威信,锻炼他的能力。但这位长子令他的父亲失望了。褚英的最大毛病是心胸狭窄而欲望太大。总嫌分给他的部属、国人、牧群、财产少了,总想从所得比他少的诸弟那里索取更多的东西。努尔哈赤也认为褚英不适于执掌大政,但由于嫡长继承陈例,仍命长子褚英执政,希望他执掌大政后,改掉心胸狭隘的毛病。然事与愿违,他执政后褊狭依旧,且心术不正,强迫四个弟弟(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向自己立誓;“不得违抗兄长的话,更不许将兄长所说的各种话告诉父汗。”还声称:“凡与我不友善的弟弟们,以及对我不好的大臣们,待我坐上汗位以后,均将之处死。”天长日久,众人的不满积累起来,终于压不住了。褚英的四个弟弟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和努尔哈赤所倚任的五大臣,终于联合起来向汗王控告褚英,控告中一句最要紧的话就是:“担心汗王死后,我等的性命难保。”努尔哈赤于是大怒,斥责褚英道:“你这样威胁自己的四个弟弟,以及父亲任用的五大臣,我怎么能让你执政呢?我就是不能打仗,不能断理国事,年纪老了,也不把国家大政移交给你。”他无法再信任这个激起众怒、没有执政才能的长子,当年秋天征乌拉时,褚英被留下与代善守城;第二年努尔哈赤亲征乌拉,也不让褚英参加。从此,褚英实际上已被取消了储君的资格。

褚英性格极为暴烈,被父亲训斥后,他不但不认错、不低头,反而书写咒语诅咒父亲、诸弟和五大臣,并将咒语焚烧告天,以发泄心头的仇恨。他盼望努尔哈赤亲征乌拉失败,并策动亲信,阴谋在父亲大军兵败而归时,守住城门,不让父亲和诸弟进城。这些亲信自然心怀恐惧,后来一个参与此事的僚友因恐惧而留遗书自缢,其他几个参与者见势不妙,便一起向努尔哈赤坦白其中的阴谋,主动告发了褚英的全部罪行。

努尔哈赤又一次勃然大怒了,他立刻将褚英幽禁。经过深思熟虑,他看清了长子的存在会危及国家、危及诸子和众大臣;褚英不死,人人自危。如此可以推断,褚英被杀的根本原因应该是他威胁了努尔哈赤的权力和地位,所以引来了杀身之祸。

◎代善让位

代善,生于明万历十一年七月初三日(1583年8月19日),死于清顺治五年十月十一日(1648年11月25日),为清太祖努尔哈赤第二子。他少年时代就跟随其父驰骋疆场,并以其杰出的军事才能在统一女真各部、进取辽沈、征讨蒙古等一系列战争中发挥了重大作用。代善因奋勇克敌,努尔哈赤赐其名为“古英巴图鲁”。

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褚英获罪被幽禁,努尔哈赤于是立代善为嗣子(皇太子)。后来,由于代善与大妃阿巴亥的暧昧关系被人告发,努尔哈赤又废掉代善的太子位。天命六年(1621年)二月,努尔哈赤命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四人共同执政理事。天命七年(1622年)三月初三日,努尔哈赤谕诸子侄,决定不立继承人,日后由众贝勒推举新汗。

代善身为皇太子时,正是三十岁左右,未尝没有一番雄心壮志登极称汗;天命五年(1620年)被废,给了他极大的打击,若不是他及时乖巧地杀妻认错谢罪,他也会像他的大哥褚英一样被父汗囚杀。由此,他深切地认识了政治的险恶、皇家的冷酷无情。

在争汗位上他不是四贝勒皇太极的对手,所以让位给皇太极就是十分明智之举了。

皇太极取得汗位以后,对代善也格外礼敬,常赐给良马、金帛等物,还常召请他到清宁宫行家庭礼,举行家宴,元旦时还命中宫皇后及众妃向代善拜贺节庆等等,比对待其他兄弟都要优厚。代善在总体上说,也是支持皇太极即位称王的。无论在对阿敏和莽古尔泰的处理上,还是在由四大贝勒共坐受朝变为皇太极独坐南面称尊的改革中,代善都是站在皇太极一边的。这中间虽与皇太极在战事的进退等一般性细节上小有矛盾,但也都能顺利解决。问题是,阿敏和莽古尔泰被除去以后,原来的四大贝勒就余下了代善和皇太极,无论怎么说,代善仍然是对汗权的一个威胁的因素。何况代善本人有不少毛病,容易被善于等待时机的皇太极抓住。

这个机会就是在天聪九年(1635年)征服察哈尔蒙古的巨大胜利之后。当皇太极命贝勒在前来归附的察哈尔蒙古贵妇中挑选中意之人时,代善看中了富有且美貌的苏泰太后。但因苏泰太后是济尔哈朗的妻妹,皇太极已先许给济尔哈朗而不能答应代善,便退一步让他娶囊囊太后。代善却嫌囊囊太后穷,而娶了有钱的察哈尔汗女泰松格格。事情本该就此告一段落,代善却不肯罢休,仗着自己是皇太极的哥哥,是后金国中大贝勒,此后又多次提出要强娶苏泰太后为妻,皇太极一直不准,代善于是耿耿于怀。

这不满很快勾起了代善多年埋藏在心里的怨恨,有怨恨就得找出气口,出气的机会说来就来,几乎就在同时。

诸贝勒选娶察哈尔蒙古贵妇时,豪格娶了伯奇福晋,这一下惹恼了他的岳母大人——哈达公主莽古济。

莽古济是努尔哈赤与继福晋富察氏衮代所生的女儿,是莽古尔泰的同母妹、德格类的同母姊、皇太极的同父异母姊。初嫁哈达贝勒武尔古岱,所以人称哈达公主;天命末年丈夫死,后嫁蒙古敖汉部琐诺木杜棱。莽古济与前夫所生两个女儿,一个嫁给岳托,一个嫁给豪格。她一听说豪格又娶一蒙古贵妇,便生气地说:“我女儿还在,为何又令豪格娶妻?”她一向与皇太极关系不好,此时更迁怒于他,满怀愤恨,不经皇太极同意,就从远迎凯旋大军的阳石木河擅自回家。这一擅自行动,是明明白白地向皇太极示怨示威。看来,她和莽古尔泰、德格类都从母亲那里继承了暴烈如火的性格,正因为这样,在险恶的政治斗争中只会落个悲剧下场。

代善对待哈达公主,态度一向与皇太极一致,长期不和睦。但此时,当莽古济回家途中路过代善营前时,代善竟一反常态,和他的大福晋一起把莽古济迎进大帐,设大宴款待,并赠以名马财帛。这自然是因为同病相怜。

为此事,皇太极非常生气,不但派人去责问代善有何用心,而且盛怒之下,撇下众贝勒,独自先回盛京(今沈阳),进了宫后就紧闭宫门,不许诸贝勒大臣进见。这行为简直如同小孩子的赌气,但却把贝勒大臣吓坏了,全都跪在宫门外,恳请汗王临朝,并立刻对此事立案审理。

皇太极的要挟成功了。次日,他在内殿召集诸贝勒大臣,声色俱厉、长篇大论地训斥代善的六项罪状,其中心意思是指斥代善的离心倾向。诸贝勒大臣议拟革除代善大贝勒名号,削和硕贝勒爵,夺十牛录属人,罚银万两。莽古济革除公主名号,夺其所属满洲牛录并罚款。

见代善诚心服罪,皇太极又开恩免革代善的贝勒爵,还给十牛录属人。对哈达公主莽古济的处罚也恩免,只是禁止她与亲戚来往。

从当时国家的稳定着想,皇太极此举也是必要的。如果代善与莽古济联合,势必造成两红旗和正蓝旗三旗联合与汗权对立,因为天聪六年(1632年)底正蓝旗旗主莽古尔泰暴卒后,其弟德格类继为旗主。德格类自然会同情自己的亲姐姐莽古济。因为他也在这次事件中因徇庇公主而受到罚款的处理,而且他似乎也是个暴烈之人,九月受罚,十月初二之夜,便也暴卒了。

和莽古尔泰死时一样,德格类之死也获得汗王亲临其丧的崇高待遇。莽古尔泰死时,皇太极在灵前痛哭,并摘帽缨,着丧服,居侧殿,亲送灵舆到寝园后才回宫;德格类灵前,皇太极哭得更凶,三更以后才离开,不回宫而在凤凰楼前设帐幄而居,并撤馔三日以示哀悼。在诸贝勒大臣的再三劝解之下,汗王皇太极才回宫。

恩威并用,皇太极已经用得非常纯熟、非常高明了,似乎可以就此打住了。

然而,这一年的十二月,皇太极又向诸贝勒宣布了一件重大的谋逆案: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与琐诺木杜棱、冷僧机等,曾对佛跪焚盟誓,要夺皇位。由于琐诺木杜棱和冷僧机分别首告而得以印证,又查出谋逆的实物证据,就是莽古尔泰所藏的十六枚木牌印,文为“金国皇帝之印”!

诸贝勒闻之皆怒,罪情重大,处理也就非常严厉。莽古济及知情的异父兄昂阿拉、莽古尔泰之子额必伦都被诛杀,参与盟誓的其他人并其亲友兄弟子侄一概凌迟,莽古尔泰和德格类的所有儿子也都降为庶人,属下人口财产都归了汗王,这样正蓝旗就落到了皇太极手中。从此,天子自将三旗就成为定例。

这次大案一共杀了多少人,没有确切的数字,就家族内部的相互残杀而言,大概不少于努尔哈赤杀弟的那一回,而且第一次使用了凌迟这样极其残酷的刑法。这还没有完,引发这一连串事件的莽古济的两个女儿,也先后遭到厄运。豪格义正词严地宣布他的豪言壮语:“我乃皇上所生之子,妻之母既然想害我父,我怎能与谋害我父之女同处!”他竟亲自下手杀了他的妻子!岳托于是被挤到了夹缝中,只好也向皇太极表示要杀其妻,这种当众请示实际上表示了岳托的不忍心,也对皇太极自诩的宽仁将了一军。皇太极果然阻止了岳托。但后来在岳托家中又发生了莫名其妙的魇魅事件,岳托之妻即莽古济的长女被定罪幽闭,永远不得与岳托见面。

最后,由皇上指赐,德格类的福晋给了其弟阿济格;莽古尔泰的福晋,分别给了其侄豪格和岳托——大概是为了给这两位杀妻、离妻者以补偿。

杀鸡给猴看,代善这时的心情,恐怕已不只是简单的兔死狐悲了。

皇太极作事是很彻底的。崇德改元称帝时,代善再次获得最高恩宠,被封为地位最尊的和硕兄礼亲王。当年十二月,代善随皇太极征朝鲜。第二年皇太极命法司追论攻朝鲜时违法妄行之罪时,代善又被议得六条罪状。皇太极亲自在崇德殿将代善之罪宣谕诸王贝勒贝子及群臣。虽然没有给任何处分(实在也因为这些罪行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代善的威望和心理又是一次沉重打击。

无论是如何棱角四出、锋芒外露的人,经过这样不断的捶打、大热的烘烤紧接着大寒的冰冻,也会给揉搓成软面团。

代善在诸贝勒发誓效忠皇太极时明确表示:“自此以后,效忠于皇上。”他效忠的具体表现,就是以年老为由,从此不问朝政。这正是皇太极最需要的。

代善被彻底制服了,承认了皇太极的绝对权威。他已经给揉搓成了软面团。

这样一个年老体衰、不问朝政的软面团,能够同皇太极争皇位吗?不要说难以服众,代善自己恐怕也是纵有这个心,也无这个胆了。

顺治五年(1648年)十月十一日,代善在京城病亡,终年66岁。顺治帝为他建碑记功。康熙十年(1671年)六月,追谥曰烈。乾隆十九年(1754年)九月,入祀盛京贤王祠。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正月,配享太庙,命其王爵世袭罔替,成为清初八个铁帽子王之一。

◎八阿哥允的下场

康熙晚年,在争夺储位的诸皇子中,以八阿哥允禩一党声势最强大,除了皇子允、允禟、允等外,满大臣有佟国维、马齐、鄂伦岱、揆叙等,汉大臣有王鸿绪等。让人们感到不解的是,拥立雍正最力的隆科多却是佟国维的儿子,鄂伦岱又是佟国维的侄子,可见满大臣中,父子也各自一派。康熙在位时,上谕中也说:“乃若八阿哥之为人,诸臣奏称其贤。裕亲王(圣祖之兄)存日,亦曾奏言: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允礽第一次被废黜后,允禩便妄自尊大,以东宫自居,后来更广结党羽,收纳九流术士,藏于家中的密室,因而引起康熙的憎恶,晚年甚至说过“朕与允禩父子之恩绝矣”的话,又说“此人之险,实百倍于二阿哥(允礽)也。”这是康熙鉴于允礽的覆撤,欲以此堵绝允禩的妄想之念。

虽然如此,在康熙病危时,仍将允禩、允禟等诸皇子召来,同受末命(帝王的遗嘱)。雍正即位,立即命令允禩、允祥(雍正党羽)、马齐、隆科多四人总理事务,后又封允禩为亲王。按照孟森的说法,夺嫡(嫡指允礽)之谋,实出于允禩,与雍正无关系。雍正登位,实是坐收鹬蚌相争的渔翁夺利,“《清史稿·允禩传》于雍正初插入数语云:‘皇太子允礽之废也,允禩谋继立,世宗深憾之,允禩亦知世宗憾之深也,居常怏怏。’以此领起下文渐渐得罪。此实望文生义……盖雍正间之戮辱诸弟,与康熙间夺嫡案,事不相关。”

有人认为雍正封允禩为亲王,还是一种权术,因为雍正知道自己的皇位并非通过正常途径而取得,这时刚刚即位,脚跟没有站稳,不能树敌太多。但在当初允禩积极策划夺嫡过程中,雍正看在眼里,难怪心如枯井?雍正自我衡量,何尝不具备皇太子条件?允禩之母出身微贱,雍正就要比他优越。所以《清史稿》这样叙述,倒是很得要领,符合双方面心理发展的过程。

雍正即位,对诸兄弟便有君臣之分。如果这时允禩能够顺从效忠,甘心臣服,那么雍正或许还能放过他。其登极后颁诏大赦有:“朕之昆弟子侄甚多,惟思一体相关,敦睦罔替,共享升平之福,永图磐石之安。”这话也是半虚半实,并非完全是门面话。

可是允禩不是这种人。一个野心如此膨胀的人,怎么会就此服贴?当允禩封亲王时,他却向致贺者说:“何喜之有,不知死在何日?”《永宪录》也说:“其封王时,妻家为伊贺喜,乃云我头不知落于何时?”说明允禩对自己未来的命运已有充分的估计,同时也流露出他对雍正的敌对情绪。允禩是失败者,他对胜利者有这种情绪,也是很自然的逻辑,恰好又碰上雍正这样一个阴鸷的皇帝。当雍正即位后,允禩之党允(康熙第十子)在张家口,私行禳祷,疏文内连书“雍正新君”,这话也不算悖逆,雍正知道后,便斥为不敬,兵部随即劾奏。这时允禩尚未受处分,雍正便命允禩议其罪,乃夺允王爵,押到京师拘禁。雍正所以命允禩议允之罪,正是杀鸡给猴子看。

雍正二年(1724年),上谕中即斥允禩素来狡诈,怀挟私心,“凡事欲激朕怒以治其罪,加朕以不命之名。”又说:“每事烦扰朕之心思,阻挠朕之政事,惑乱众心,专欲激朕杀人。”雍正这些话,一半是伏笔,一半也是事实。当时允禩等的言行,必有使雍正难堪之处。康熙在畅春园病重时,允禩等都在场,即使康熙果真属意于雍正的承统,但其中也定有复杂曲折的细节,允禩只要将其中那些隐私向外张扬渲染,对雍正自然大为不利,用雍正的话来说,便是“专欲激朕杀人”了。

宗人府为此主张削夺允禩爵位,但雍正还是隐忍着。

雍正三年(1725年),雍正召集王公大臣等,先谕示允禩、允禟等的罪状,但因他存心“宽大”,务欲保全骨肉。阿灵阿、鄂伦岱二人原系允禩等的党首,罪恶极重,因为是国戚,从宽发往奉天。这是一个信号。

雍正四年(1726年)正月,雍正在西暖阁,召诸王大臣宣布允禩、允禟罪状,大意是:三年以来,宗人府及诸大臣劾奏的极为繁多,世宗百端容忍。圣祖在世时,允禩竟将圣祖御批烧毁,外间还有“十月作乱,八佛被囚,军民怨新主”的谣言,并在各处粘贴妖言,“内云灾祸下降,不信者即被瘟疫吐血而死等语”,这些显然是允禩等人捏造出来。谕中又有这样的话:“及看守之日,向太监云:我向来每餐只饭一碗,今加二碗,我所断不愿全尸,必见杀而后已。”可见这时允禩已被拘禁,他自己知道不可能“全尸”而终了。

最后,上谕以允禩断不可再留于宗室之内,革去他的黄带子,改为民王。后又削去王爵,交宗人府圈禁于高墙。宗人府请更名编入佐领,允禩改名阿其那,子弘旺改菩萨保。允禩之妻也被革去福晋尊号,逐还外家,另给屋数间居住,严加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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