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折磨

第五十三章折磨

妍子想着罗老师的好。罗老师是斯文的，是一个老实男人，也是很喜欢她的一个老实男人。

“其实我也是很想回来陪你的，也是很希望和你到一起，可是你还很小，我怕万一伤害到了你。”这是一个男人对妍子说过的让妍子最感动着的话，远比老家的父母说的话更让妍子感动。

妍子似乎沉浸在对罗老师的回忆当中了。

当某一天妍子终于知道吴老师作为县里优秀教师要去梵净山休假一个星期的时候，妍子是感觉到了自己是莫名地亢奋着和期待着的，好像去度假的不是吴老师，而是妍子。可是，吴老师就有点犹豫了，是去还是不去呢？她知道罗老师是个在年轻漂亮的女人面前把握不住自己的男人，更何况又有哪个男人不好色呢？特别是妻子不在家，而妍子又是那样的年轻和充满着活力。还有就是担心着自己的孩子，要是万一妍子再不讲卫生，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你觉得我该不该去呢？”吴老师很郑重其事地问起了罗老师。罗老师是知道妻子内心真实想法的，他知道吴老师也是挺累的，家里的孩子已经足够她操心，还有一个初三的毕业班，也够她辛苦的，但是，罗老师又不便很直接地说了出来。便也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话说得很轻松，但是也有点意思在里面。

暑假了，吴老师也有意让自己轻松一下。便也很直接地说：“我倒是想去度假的，只是不放心你，哪有不偷腥的猫呢？”罗老师倒是很直接地说：“你要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可以在家里安装一个摄像头啊，或者在我的身上安装一个什么定位装置之类的啊。”

吴老师听罢，也笑了笑，说：“我还是非常相信你的。”

罗老师竟然真的连续四个晚上都住在学校，在吴老师去度假后。妍子内心里是非常痛苦了的。她在想，吴老师是度假去了，可是你罗老师竟然也不回来，真的不想我倒也罢了，难道你就怎么也不来看看你自己的亲儿子吗？

到了周五中午的时候，妍子已经抱着孩子睡午觉了。罗老师电话也没打，门也没敲就到了房间里，他看到穿着睡衣的妍子正抱着孩子睡着了。罗老师便也弯下了身子，轻轻地吻了吻妍子，妍子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是罗老师回来了，什么话也没说，便抱住了罗老师的头。

“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妍子泣泣地说道。

“其实我也是很想回来陪你的，可是你还很小，我怕万一伤害了你。”罗老师望着了含情脉脉的妍子。

妍子说：你怎么能伤害我呢？你就像我的初中班主任，你就像我的父亲。你就怎么能伤害我呢？妍子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要是真心爱我，就不是伤害我啊。不是真心爱我，那你现在就是伤害我。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啊。”妍子害羞着倚在了罗老师的肩膀上。

孩子突然间惊醒了过来，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出来。妍子吓坏了。

罗老师也是一语不发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突然间感觉自己竟然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孩子是没有说话，只是哭声越来越大。

刚刚还有亲热心情的妍子和罗老师突然间降到了冰点，特别是罗老师，竟然连脑袋都耷拉着，抬不起来。

罗老师去了另一个房间睡。

妍子觉得自己是喜欢罗老师的，也觉得罗老师也是喜欢自己的，特别是刚刚罗老师在轻轻地吻着自己的时候，觉得彼此都是很高尚的。妍子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坏女人，也许，要是换上其她的女人，恐怖是趁着这样的机会早就勾引了罗老师，但是自己不是。妍子是从内心深处喜欢着罗老师的，自己又没有非分之想。

罗老师一个人睡在房间里的时候，觉得挺没有味道儿，也没什么意思。他几次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还是不敢打开房门，将自己放出去。

“孩子睡着了吗？”罗老师隔着门对着妍子说。

妍子不着声。

罗老师决定走出去看看孩子。只轻轻地一推门，门就开了，妍子是让自己穿着睡衣站在了门口，看到罗老师进来，一只手捂紧了自己的睡衣，一只手勾住了罗老师的脖子。

“孩子睡了吗？我只是来看看孩子。”罗老师支支吾吾地说着。

妍子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罗老师的嘴唇。

罗老师便也低下了头，配合着妍子。现在的妍子身子已经是一阵一阵地颤抖了起来，她紧紧的抱住了罗老师的头。妍子觉得身体犹如老家边上的那条河，犹如春天涨潮时的那一波高似一波的水浪在涌动。

罗老师是一直都抱着了妍子，偶尔地轻轻地吻一吻妍子，却并没有做其他的什么，妍子也就不好意思地要罗老师做着什么，虽然都是妍子希望着的。

晚上的时候，吴老师回来了，妍子带着孩子早早地睡了。只是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妍子突然听到了罗老师房间传来的一种奇怪的声音。她悄悄地蹲在了门边听了听，妍子听到了一个女人尖厉的叫声。

妍子感觉着了自己莫名的悲伤。

第二天，妍子决定不到罗老师家做事了。便将自己的意思和吴老师说了，吴老师问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妍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说，在城里真的没什么意思，想回乡下的老家去了。便拿着吴老师给的工钱，妍子本来还想着和罗老师打个招呼告别的，又想一想，还是算了，便也没和罗老师说什么，径直离开了罗老师的家。

现在的妍子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想到了罗老师，想到了罗老师和他的妻子恩爱时的场景，她突然间感觉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倦怠。以前的时候，无论是王杰清还是和这个喊三豹的男人在一起，虽然在她的内心是耻辱的。但是，现在的妍子，在精神上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紧张和压抑着。

妍子努力地让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以前在罗老师家的事情，她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再去想这样的事情。男人开着车子在乡间的小道上狂奔。妍子突然觉得有车子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假如有了车子，她的父亲或许现在就不会卧病在床，或许就能早一个时辰到医院，哪怕早到医院一分钟，父亲的病就会痊愈，也就不会落下像现在这样只能瘫痪在床上，或许自己就不会真的那样的缺钱。

妍子突然也想到了老板娘，那个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的老板娘。妍子在想，如果不是为了老板娘，她应该不会再去理会王杰清，也许都不会再来见到他。当然就更不会联系这个喊三豹的男人了。这些狗日的男人，已经让妍子没有了尊严，已经戕害了妍子的青春。妍子在心里痛恨地说着。

男人将车停在了妍子家对面的马路上。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男人又从车子尾箱拿出了几沓钞票，也没有数就给了妍子，妍子想也没想，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就放入了背包，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妍子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凌晨了的，妍子刚刚打开手机，电话就进来了，在接听电话的时候，还有几个信息提示的声响，都是谢妮发给她的信息。妍子看了看电话号码，本来是不想接听的，但是，电话的声音也一直都在响，一看，也是谢妮打进来的，便也接了电话。

“我喝醉了，你能来这里吗？”电话里是那种断断续续的、周遭是那种很吵杂的环境里传来的声音。妍子没有听清楚具体是在哪个酒吧，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妍子便爬梯看了几个信息，知道是在以前的那个酒吧，便将背包里的钱拿了出来，放入了自己睡觉的那床下面，也没有和父母说，就出来了。

大半夜的，妍子也不放心一个喝醉了的女孩在外面，虽然自己以前和谢妮也结了一点梁子，但是，要是谢妮还有其他什么办法，也不会联系她的。妍子这样的想了想。

远远的就看见谢妮椅靠在酒吧门口的木柱子边，身边还有一罐没有喝完的啤酒。当妍子走到谢妮身边的时候，看见她过来，她竟然冲她招招手，傻呵呵的笑。

妍子心想，恐怕醉是醉了，可是居然还能看着她走来了，并且还在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她们就是魔鬼，抢走了我的东西，还不让我来酒吧……呜呜呜，她们怎么可以这么坏，是一群大坏蛋……是一群大巫婆……”。“我要喝酒，他们这些狗日的男人、杂种。”谢妮是一边自顾自地骂着，一边又拿起了身边的啤酒罐来。

“李泽康也是个大坏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那个母夜叉来了，就装起了孙子，也不理我。”“……我就那么点工资了，还给他买漂亮的衣服，买漂亮的蛋糕，可他居然劈、劈腿……”打了个酒嗝，谢妮摇摇晃晃站起来，指着前面的罐子一个一个数，结果越数越伤心，眼泪掉的更凶了。

“已经快两年了，是多少个日子啊，我受了多少的委屈啊，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结婚不好吗？我对他不好吗？我现在就是要给他戴绿帽子……不够，不够，现在已经有十二个绿帽子了，是不是还差好多……”“你帮我数数，你帮我数数。”谢妮含糊不清地说着。

哭的太久了，鼻音很重，妍子紧紧抓着谢妮的衣服，“你帮我找……妍子姐姐，只有你才是我的好姐姐，你帮我，我要好多好多……我要给他戴三十六顶绿帽子……”

谢妮两只手比划，可怎么也比划不出来，急的更哭了。

妍子是呆呆的看着她，自己竟然也小声地哭了起来。谢妮见罢，哭的更厉害了，妍子只好将谢妮那小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跟个无尾熊似的搂着她，“什么也没有用的，不要再那样说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那个他，难道他还嫌吃软饭还没有吃够吗？……”妍子也发怒了，妍子也终于明白了谢妮是为什么喝醉了。

妍子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谢妮，深邃的眼底晦暗不明。

良久，她才说——

“我们走吧，不要到酒吧门口了，万一碰到什么熟人或者不怀好意的人，那我们怎么办？”

“唔，头疼。”谢妮坐起身来，双手抱着疼的像是要炸裂的脑袋用力地甩了甩，好像没多大用。

环视四周，她茫然的眨眨眼，这是哪里？

拍拍头，她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给妍子打电话。

“妍子，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