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遥远的遥远 - 张爱棉张爱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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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陆沉清亮忧郁的眼中滚下一颗热泪,泪水带走了所有的温存,只留下薄凉的幻影重叠在他密集的长睫毛上。

暖暖令人全身酥麻的声音在陆沉耳畔此起彼伏,他心中对边战的恨意本是一块绝干的海绵,却被那潮水般的娇喘声浸泡得硕大无朋。

“为什么你要叫!”陆沉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万箭穿心。他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心中的姐姐是这样的女人。

他的疑问是“你为什么叫”,而边战的疑问是“为什么不叫”。边战自认为做爱艺术他是天下第一,他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叫得整座房子都要山崩地裂的,可是遥远便不!

而这,恰恰激发了边战的征服感——他必须让遥远放下架子,彻底地成为他的羔羊。边战从二十岁便开始接触女人,但是最让他欲罢不能的人只有两个,第一个是安方元,她最懂边战,也最驯服;第二个是遥远,她与安方元恰巧相反——遥远对边战的吸引就在于她的不顺从。遥远的矜持与傲然浑然一体,边战越是受挫,越是期待所向披靡的一天。

可是边战还是等不急了,他为了给遥遥一个惊喜,赶在情人节这天提前回来,可是遥远还是没有让她如愿以偿。

为什么方元可以,遥遥就不能呢?边战觉得沮丧:”遥遥你可以为我叫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不好意思,每一次遥远都是咬紧嘴唇,生怕自己显得轻薄放荡,一直都竭尽全力压抑,没想到渐渐地竟然养成了这种习惯,以至于她总会不自觉地克制。但是今天,遥远决定满足边战,便尽力劝自己放松,松开牙齿,轻启嘴唇,像一个正常的女人发出正常的声音。

她是为了边战第一次尝试,可是陆沉却在她最高潮的时候闻声而至。可是轻而易举便让遥远拖鞋丝毫没有像边战原来想的那么有成就感,他竟然提出更加过分的要求。

“这个,我真的不会,姐姐。”遥远不愿意。

“那我教你。”边战将遥远分开的两腿扛在肩上。“是不是很奇妙?”

“是,可是。”可是暖暖还是觉得这样不好——她接受的教育是最前卫的,接受的思潮是最新颖的,可是在婚恋与房事上她有着最保守的传统观念。

边战还在继续,他在遥远情绪最高涨的时候提议:”我们生个孩子吧?我们两个人的结晶,遥遥,好不好?“

”要不还是再等几年姐姐。“遥远还是相同的回答。”两个人不是很好吗?“接下来的事陆沉就不知道了,忍无可忍的他已经逃掉了。

但是二人的狂欢没有因他的离开终止。

”我想要我们俩的孩子。你知道我多想做父亲吗?遥遥,你就答应我好吗,你一定会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你想一想孩子呱呱落地牙牙学语的场景,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向往吗?“

”我也向往,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想去做。“一年后边燃就大学了,遥远身上的担子轻了,就可以大刀阔斧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她要做个叱咤风云惩恶扬善的大律师。这是遥远从小到大从未动摇的梦,眼看就要等到这一天了,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实现,绝不能让孩子成为桎梏。

但是这还不是目前最紧要的!关键是边燃,边燃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会对边燃的照顾有或多或少的疏忽。边燃是那种要么你全身心爱他,要么宁愿你一点不爱他的人。忽冷忽热的爱会让他胡思乱想暗自神伤的,遥远不敢铤而走险,边燃的病已经两年没有复发了,但是还没有根治。

梦想也是可以妥协的,但是边燃是不能忽略的——这就是目前不要孩子最根本的原因。

遥远从来不说,只是怕给边战压力,但是今天她不得不如实相告,可是边战觉得这里面敷衍的成分颇大。“遥遥,让你为我生个孩子就这么难吗?”

“来日方长,我们以后一定会有的,但是现在不要逼我好不好姐姐?”

“我逼过你么?”边战心中的火气噌地窜了起来。他又想到三天前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安方元,安方元吻着她说“就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从此以后,一别两宽,我不打扰你,你也不会困扰我。可是边战,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为你生孩子,最好是儿子,浓眉大眼伶牙俐齿,喊你爸爸,喊我妈妈,多好。”

为什么遥远就不能像安方元那么听话呢!安方元也是一身傲气,但是她为了我可以低到尘埃里,为什么性情温和的遥遥,偏偏又对我这么倔。

边战的脑海中又晃过百依百顺的安方元,但是这一点,遥远是远远做不到的。

遥远的偏执,是边战不懂也不愿接受的倔强与高傲。

可是边战还是不后悔娶遥远,他最爱遥远的正是这一点——不傲的话不是遥远;可是他最气也是这一点,不这样的话遥远应该会渐趋完美。

遥远知道自己扫了边战的兴致,便愈发体贴入微,可是她不能答应边战——要孩子的话,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和弟弟边燃,她说服不了自己,她只能在床上满足边战。

可是满足了边战的遥远又让边战觉得兴趣索然。

边战发现自己总会忍不住将胯下的遥远当成安方元,于是边战将愧疚转化为**,疯狂地与遥远交欢,遥远身上甚至出现了好几处淤青与咬痕。可是即便想拒绝,遥远却不说,遥远知道上市受到了阻碍,边战的心情起伏不定,心理压力极大,她没办法为边战排忧解难,只能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去安慰他去支持他。

已经连续四天了。遥远觉得自己实在体力不支。她想换个方式为边战施压。她决定和边战去帽儿山——之前陆沉在她面前绘声绘色地说过帽儿山的蔚然深秀,遥远早就对之心驰神往。遥远便去联系陆沉,她发现陆沉再怎么也没有音信。

遥远便打电话给边燃探知情况,边燃也不知所以然。边燃立马全面呼叫陆沉,陆沉只是回复了三个字:俱往矣。

遥远知道陆沉是平安的,便放宽了心,但是她不知道陆沉为什么会性情大变,但是问边燃边燃也是一问三不知。

每个人都有情绪波动的时候,遥远深知陆沉因为出国受到了阻碍而意志消沉,所以没有对他的冷漠心生怨尤。寻思着陆沉返校的时间到了,遥远又拨打了陆沉的电话,还是一如既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实在放心不下,遥远便亲自来到陆沉的学校去找他。但是陆沉却推出了王经纬,经纬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但是也大致明白了陆沉的心思了:他要放弃这个女人。所以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想到陆沉迷途知返,经纬也是深受感动,便答应了这个不情之请——陆沉让经纬骗遥远:他出国了。

然后呢?经纬问。

“然后就说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还算简单,经纬从容不迫地上阵了。

但是遥远听完经纬的自我介绍并没有直接问陆沉的行踪,而是先进行了不卑不亢的介绍。

“经纬?原来你就是陆沉口中具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王经纬,我刚刚还以为你是那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杨扬呢。你好,我叫安遥远,陆沉的姐姐——想必,我弟弟在你面前提过。”

”还好,安姐姐没有认为我是袁原。“

”袁原同学也不是好当的,那也是需要相当的勇气。“

初次见面,两个人就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经纬就说出了陆沉的所在——他不是不在,这是不愿意见遥远。

”是不是叔叔出什么事情了?“

经纬没想到遥远第一时间想到竟然是这一点,错愕地摇摇头。

“那他没有理由啊,经纬,你告诉姐姐,是不是叔叔真的出事了?”

经纬追悔莫及,他怎就因为一拍即合就擅自作主,不按陆沉的军令行事,现在是作茧自缚。他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经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谈天说地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但是他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谎,而且还是信口开河的谎:他也是被逼无奈,他总不能坦言相告——因为他爱而不得。

经纬是因为不善说谎才闪烁其词,但是遥远正是因闪烁其词,才对他的谎言信以为真——经纬说,陆沉因为和他走的近,被宵宵之徒污蔑有作风问题,从而在角逐之前,就失去了竞争出国的资格。

“经纬,清者自清。我会澄清的你让陆沉放心,认识你很高兴,后会无期。”遥远说完之后怅然若失地转身离开:陆沉因为这个原因和自己保持距离无可厚非,但是,秋天还没来,便已凉风起天末。

是啊,还未落叶,便已经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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