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段日子,薛**总觉得王爷有些怪异,问他,又什么都不说。因此她也是十分惆怅,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
每一日都是早出晚归,宋景弈总有事要做,二人都许久没有好好说过话,而薛**只能叹口气,也不能做什么。
在府中养了些许日子后,薛**想起来赵勃宏,自从那日在杯莫亭见过他后,便许久未见过此人。
反正宋景弈也不在,她每日在家中也闲得无聊,倒不如去做些事打发时间。
“湘儿,咱们出府逛逛。”
湘儿应了一声,便去为夫人换衣裳。夫人在府中闷了许久,出去透透风也是好的。
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了爹娘,改了主意,“先去薛府看看爹娘,而后再去酒楼。”
湘儿知晓,夫人一出门,定是想去杯莫亭逛逛,倒没说什么,声声应着。
薛**换好衣裳后,便跟房里的丫鬟交代,“如若王爷回来了寻我,便说我回娘家了。”
薛**有个把月没出过门,踏过府门时,门子像是看见了稀罕物一般。
薛**瞥他们一眼,没说什么,直直走上马车。
她只是落了个水,休养几日便好。谁知朝中大臣纷纷派人送来补品,什么鹿茸,海参,鱼刺,熊掌等等,让她瞠目结舌。
而后才知晓,原来外头人都以为她落了水,滑了胎儿。薛**这才想起,兴许是宁滢滢先前故意传出她有孕在身后,又落了水,便有了这般无端猜测。
直到柳羽彤死了后,湘儿前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王爷以此事为引子,将柳岩松教女无方,陷害王爷的子嗣。
这罪名可比将薛**推下桥,淹死还要打。
薛**对柳羽彤死不死这一事无所谓,死了便死了。但她也未曾想到王爷会当真狠下心来要她的命。
毕竟他们二人一同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她本以为宋景弈只是会狠狠的打她几十个板子,让她下不来床,亦或是直接残废。
这是薛**所以为的最重的惩罚,但她在听到柳羽彤畏罪饮毒酒自杀时,她还是愣了半晌。
而此事,王爷并未向她透露一字一句,哪怕薛**问他时,他也是三言两语便糊弄了过去。
她便觉得,宋景弈心底还是不忍的吧。
薛**也知晓,为了将戏做足,让大家真的以为自己是因为落水而痛失胎儿,哪怕她已经完全好了,每日也是装作十分虚弱那般,郁郁寡欢的模样,将下人端来的补药大口大口的喝,待人走后,她便躲起来吐掉。
这没病的人,天天喝什么十全大补汤,也会被喝出病来。
薛**长叹口气,撩起帘子的一角。路上的行人闲散,慢悠悠走在街道上,商贩吆喝声不断。她感叹道:“果真是许久没出来,见了什么都觉得新鲜。”
湘儿笑了笑,“夫人身体养好了,往后便可时常出来了。”
薛**收回手,未回话。她往后确实会时常出来,毕竟庄文允未除,她这心头便还是不会得以安生。
马车很快到了薛府,她来时并未差人前来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薛府的下人自然是连忙行礼,将大门打开。
薛**许久未回来了,传过厅堂时,发现厅堂正中央的画,像是换了一副。她仔细瞧着上头画的什么,
上头有只老虎栩栩如生,凶神恶煞像是真的会从画中扑出来那般。
“陶陶来了。”薛**回过神来,去迎母亲。
王素月在前院修剪她的花草,听到有下人前来通报王妃前来时,立马放下了剪子往厅堂赶。
王素月拉着她的手,左右打量。一脸担忧,“陶陶没事吧,可休养好了,可否留了什么病根?”
王素月知晓陶陶落了水,还因此将孩儿落了后,心急如焚。这只有做娘亲的,才是无时无刻在心疼着女儿。
不过那几日薛**在老家的祖母病了,特意接到京都来照料,陶陶落水时正好是她的祖母病得最重时,身旁离不得人。
王素月无法,只能含泪揣着担忧,仔细照顾着薛**的祖母。
她的人虽未到,不过派去打探以及送补品的人,硬是一天都没落下。
薛**笑着道:“母亲莫担心,我好得很。”
王素月让她转过身,仔仔细细从首到尾的检查个仔细。薛**噗嗤一声笑起来,“娘可是有透视眼,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我的身上是否有伤,是否休养好。”
下人端来茶水,王素月便急忙让她坐下,“这才刚恢复好,不能过于劳累,能坐着便不要站着。”
而后王素月将茶杯递给她,让她喝。
薛**抬起杯子一看,这哪里是茶,分明就是燕窝粥,薛**单是闻到燕窝的味儿,便有些恶心做呕。
皱着眉头,问:“迷娘,怎么是燕窝啊。”
“你这番元气大伤,就应该多喝燕窝,鹿茸好生补一番。”王素月苦口婆心的劝导。
薛**并未有过怀过子嗣,王素月不知晓,薛**在想,要不要将实情告知与母亲。
王素月看她像是出了神,试探的唤了她两声,薛**这才回过神来。
罢了,还是别说。说多了爹娘才更容易担忧。
王素月以为她是感伤了起来,便宽慰道:“陶陶莫要难过,你与王爷都还年轻,以后还能有子嗣。”
薛**点点头,“好,陶陶知晓了。”
她左右未看到爹的身影,“爹可是出去了?”
王素月“嗯”了一声,“这些日搞劳什子的变革,我也不清楚,总之忙得很,早出晚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