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千刃将军”的恐怖杀气

得益于母亲柳夫人的暗中斡旋，萧阑赢得了提前习武的时间。

一想到至少可以习得基本的武学傍身，萧阑顿觉心里有底了不少。即便打不过对手，也能勉强靠真气强行发动一些高能技法，进可以赢得一丝反击的时机，退可以寻到逃跑的空隙。

……

正高兴的时候，糟糕消息传来。

萧阑的授课老师定下来是萧氏“月司营”总教官苏贺。

“月司营”是萧氏家族特种武力的别称，是从全家族武学高手中抽调加入的特殊队伍。苏贺本人曾做过南境军团的先锋将军，萧氏家族内战力排行至少可以排进前五，是高手中的高手，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苏贺母亲是萧家人，其父早亡，其自幼在萧家长大，因此，虽不姓萧，实际却也是萧家子弟，且是萧正老爷子的亲随。

苏贺酷爱兵器，不到30岁时已精通世间所有主流兵器技法，但36岁那年受高人指点，顿悟，弃用一切兵器，开创“千刃无影”独门技法。从此不再随身携带兵器，所到之处，一切皆为武器，甚至不用兵器也能杀人于无形，江湖人称其“千刃将军”。因每场战役均斩敌无数，以一当百，敌国军队称其“小战魔”。

此番给萧阑专职授课，据说一是因萧廷律亲自邀请，二是其有伤在身，尚在休养，恰巧适合这个差事。

……

第一节课就是堂室外课，同样是在林子里，不过这回是萧家后山林子。

萧阑被要求独自过去面师。

等萧阑好不容易爬到指定位置的时候，发现苏贺早已在等着了，背着手，直面萧阑。

萧阑自己感觉随着越来越靠近苏贺，似乎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压迫着自己，越是走得近，腿越是难迈开。

看来是苏贺通过真气给周边环境里面的空气施压了。

等走到苏贺面前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无比恐怖的压力，压得萧阑透不过气来。眼球似乎也被压迫着，感觉天都一下子黑了，似乎空气被一股强大得力量压缩着，就好像自己在一个高压锅里，五脏六腑都不安地颤抖，内心感受到无边无际的恐惧感，四肢早已无法动弹。

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顶级高手才拥有的可直观感知的“杀气”？

萧阑刚想强打精神支撑站稳，忽然气场再升一级，直接把萧阑压趴下了。

萧阑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昏厥了。

这个之前的文授课袁先生讲过，高手是真的自带气场的。

这个世界的人类本身就对“气”的存在比较敏感了，所以“杀气”这种并不算稀奇，其实就是真气实体化。

稀奇的是在“杀气”中注入“灵力”，这就不只是对真气在空气中的实体化了，而是对一定范围空气等自然环境的控制，也就是形成“灵场”。

严格来讲，灵力不可以直接往空气注入，因为灵力是人从自然获取之后再加工的一种能量，需要先从自然界吸收。灵场的形成，其实是通过从外部吸取灵力，再释放混入真气中，会让真气实体化的效果倍增，改变空气中可控真气的密度，实现对一定范围空间内的能量控制，甚至物理控制。

也就是说，灵场的开启是需要以真气控制为基础的。一方面可以通过真气对空气的施压，来减缓敌方行动速度，另一方面可以通过真气与灵力的混合体——“灵场”——来远程探知敌情。

难怪过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忽然，这股恐怖的杀气撤走了。

“起来吧，我刚刚是在测试你的。”苏贺面无表情地对萧阑说。

“小侄萧阑……萧阑……拜见……苏大人……”萧阑不停地大口喘气，汗如雨下。勉强起身行了个礼。

“为何穿这么多，我让人过去叮嘱过，只能穿无袖训练服。”

“……萧阑知错，小侄愿领责罚。”萧阑忽然想起来，确有此一说，只是临出来，柳夫人死活不肯，说后山湿冷，恐怕着凉，逼着萧阑换了身厚实一些的衣服。

可萧阑也不敢推卸给柳夫人，搞不好真挨修理。

“你可能自己没有感知。你的身体与普通人有所不同。你的身体属于真气敏感类型，提取快，爆发也快，但是消散稍弱。所以你练功之时，遇到关口危情，如不能迅速散热，恐有性命之忧。我刚刚施压和感知，确认你的情况比我预期还要糟糕。今后为师的命令，必须严格遵从，否则不必再学了。近一个月功课都非常简单，副官会分派给你，照做就好，不必多问。”

说完任务，苏贺在萧阑几乎连视线都没有跟上的情况下腾空而起，消失不见了。

留下一脸错愕表情的萧阑。

……

如此，萧阑开始了艰苦的求学之路，而且是文武医药四门功课，两门必修课，两门不可拒绝的选修课。

课业过重，萧阑只能把其他方向的战略优先级降了降。没办法，这四门功课都不好对付，学不好不只是挨挨板子那么简单，还得遭羞辱，萧阑不得不全力以赴。

如今看来，萧阑觉得最好对付的反倒是自己最不擅长的文科。毕竟文授课最看重的是理解力。

除了“宗法课”比较费劲吃力之外，其他就打打基础背背文章诗词，讲讲注解，谈谈观点，暂且还好。

现在看来最难就是武学，完全没有根基，从头学起，劳心劳力。医药倒还好，萧阑工科出身，理科也不差。

……

一个月过去，萧阑已经累得不行了。因为古代根本没有每周休息日，一年只有几个短暂集中假期。

——

人狠话不多。高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