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陌生侍卫 - 将军在下,夫人在上 - 扶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章陌生侍卫

康言之仔细的拾起那卡在玲珑上衣袖口对褶处的新茶玫瑰花瓣,美丽的花瓣虽然干燥,却仍然带着粉若春桃的色泽。

康言之脸上顿然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将那瓣花瓣举到玲珑的眼前,问:"这是什么?"

玲珑看到那花瓣先是悚然一愣,掌心也顿冒起冷汗,她吞了吞口水,镇定的以一抹人面桃花的微笑,取代惊慌道:"那不就是一瓣花瓣么?侯爷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抚抚后脑勺被康言之弄得蓬松的发髻,想掩饰心里的鬼,连头都已不太敢抬起。

"是吗?"康言之的眼神剎时也跟着变得犀利:"我看,这应该是骊王妃送给你姐姐夹纱弹花新枕里,原本的填充物新茶玫瑰花瓣吧?"

"怎么可能啊?侯爷,你怎么会那么认为?那些填充物,一直都在王妃召福阁的库房里啊!"

"为什么你会如此确定,那些填充物就一定是被放在召福阁的库房里,难不成,东西是你放进去的?"

"侯爷,请您不要冤枉玲珑,那些东西从来都没有被送到别芍阁里来,怎么可能会是奴婢放进去的?"

"若不是你放进去的,为何你刚不说在召福阁就好,还直指在库房?而且,那些东西若是一直都被放在召福阁的库房,为何会在你的袖口里发现花瓣?还有,你的身上,满是那些花瓣的味道,又该作何解释?"

康言之语毕,扯下她身上的上衣,结果,除了那枚花瓣之外,那褶痕里,还藏了许多零零碎碎、自枕头里掉进去的干燥花和叶子。

玲珑知道事迹败露,双手抱着赤裸裸的胸,于胸前掩出了一条美丽迷人的沟渠,浑身颤抖的低声涰泣,还想做垂死的挣扎道:"侯爷…那些花瓣只是普通的玫瑰花瓣罢了,是玲珑在把玩干燥花时,不小心掉进去的。"

见她还嘴硬不认罪,康言之恼羞成怒的一八掌即往她脸上呼了过去:"你这贱人,还想抵赖!你知不知这花瓣是来自西域特有的品种,你想要赖也赖不掉。"

那八掌力道之重,狠狠的将玲珑给打落于地面,她重重的摔下后,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手肘磕得不能动弹的哀号了起来。

康言之跟到她的眼前,眦目而视骂道:"你好狠毒,我的孩子不但被你给害死,你竟连你的亲姐姐也下得了手?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他不相信一个奴婢会做出这样阴狠的事来,若非幕后有人唆使她,她岂敢有这以下犯上的胆量,使出这么恐怖的谋杀!

"我…"玲珑自知已无法再狡辩下去,吞吞吐吐,却又泣不成声。

"你若不说,休怪我用刑,让你生不如死。"康言之满脸杀气横生,细碎的冷光自他的眸底凌厉刺出,发出他说到做到的决心与无情。

她不过是个贱如蝼蚁的奴隶,竟还一度痴心妄想以为自己会变成主人疼爱与珍惜的枕边人,结果终究也不过是主子把玩后,说杀就杀的玩物而已。

"侯爷,纵使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也是…也是为了…"此时,从玲珑的嘴里,突然呕出一团蓝黑色的鲜血,高举双手,想去抓康言之近在眼前、却高高在上宛如巨人的身子,想恳求他的原谅。

原本站着的康言之,见状也悚然一惊,终于弯下杰傲的身子看她。

玲珑吐出了更多的血,身体一曲一缩的怎么都停不了血自口里涌出,但她的眼睛却瞠得老大,始终看着康言之,好像还有没说完的话要告诉他。

康言之却束手无策,最后她因为痛苦而蜷伏的身子,终于停下了抽搐,便倒向地面,再无动静。

康言之惊骇莫名的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玲珑,他将手指抚在她的颈动脉上,死了!

他恍若失了魂的坐于地面,这已是第二桩了,第二桩有人想要利用他们府里的下人,迫害他的家人,然而这次,却更令他觉得害怕,因为他隐约觉得,他的母亲,好像也有牵扯进去。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母亲居然要害他的孩子?她想害骊苇如他能了解,可是为什么连她的孙子,她都要加以谋害。

难不成是太子?是他在背后唆使操控他康候府里的人,去吃自己人的吗?

一阵阴冷袭来,夜晚已经悄悄降临。

禁室里,黑夜吸走了全部的光线,连月光也照不进这没有窗户的密室里。

骊苇如的穴已经全然解了,她坐在床上打坐,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虽然那些步伐刻意降到如鼠辈横过的细微,但还是全进了她敏锐的耳里。

骊苇如睁开了眼睛,她知道那步伐不是来自于康言之,她全神贯注的听着那逼近的危险。

两根细长的竹管,被不知不觉得的放于禁室的门缝下,一道道雾状的迷魂烟,在黑夜里被慢慢的吹了进去,骊苇如还在凝神辨别会有什么危险时,迷魂烟已经弥漫整间禁室。

骊苇如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之下,赫然觉得呼吸困难的猛咳,随即是一片昏天暗地。

骊苇如再度失去力量的倒卧于床上,她听到铁锁被开得铿锵踫撞的清脆响声,禁室的门紧接着一歪的被打了开来,三个侍卫打扮的男人,站于门口,他们都背着光,让骊苇如看不到他们的脸。

然后,火炬被送了上来,三个侍卫才走进禁室,最后进门的那个人,还索性将门给带上,火光在那些男人的脸上跳动,阴阴暗暗的闪动着令人作恶的猥琐表情,骊苇如听到,门的锁炼,又被叮叮当当的锁了起来。

骊苇如见这三人的状势,和她又再度被不知名的迷药给熏得四肢无力,内心一阵悚然,看来大势不妙。

那三个人全是她不曾在府上见过的侍卫,应该也不是平常跟在康言之身边的人,康言之虽然生性放浪,却是个念旧的人,他身边的侍卫,几乎各个都跟了他有八、九年之久,可说都是从小就在一起打斗的玩伴。

那么,他们是谁?应该要说,他们是谁派来的?

但不待骊苇如做任何准备和思索,三个人的魔手,早已不客气的向她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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