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染病 - 将军在下,夫人在上 - 扶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三十四章染病

窗外风光好不明媚,令人舍不得离开那和煦的阳光,昨日被那道急雨打落的杏花树,树下娇莹如桃的粉色花瓣层层迭迭,被风吹得如纷飞蝶影。

骊苇如恍然的睁着眼睛,看着印在窗纸上摇曳的树影,颀长挺拔,宛若她昨天最后看到的影像,心思不禁乍然一转!

昨夜里,似乎满手被一道温暖给包覆,那触感强劲中却又带着柔软,恍惚间睁开眼时,一双乌黑的眼睛,温润如墨玉,正紧紧的盯着床上病榻中的自己。

骊苇如努力的想看清那张睡梦中的脸,但看到的人,好像是…康言之,烛火的影子,印在他的脸上绰绰跳动,深沈的眸子里,蹙着忧心忡忡。

她窘迫一想,怎么可能?或许是自己昏了头,乱想一通,还出现了幻影。

但仔细一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身子骨头竟会酸痛至此,昨天的一阵眩晕,好像还让自己整个人晕了过去。

她起身想唤婉蓉,但唤了半天,也不见她的身影,这时她才终于仔细的放眼瞧了瞧四周,原来她不在召福阁,这里…该不会是别芍阁里?

她讶然一振,坐起了身子,脑袋仍有些微晕,难不成昨夜看到的,真不是幻影,握着她的那双手,真的是他?

骊苇如不敢置信将双手拳在自己的心窝里,臆想着昨夜的温暖。

此时房门被一歪的打了开来,只见康言之一手捧着还冒着烟的药,兴然入室,骊苇如愣愣地看着他,他一副没事儿样,一屁股坐到自己的跟前。

"来,先喝了药,等会再喝点粥,暖暖胃。"

骊苇如见他难得对她的殷勤,反倒觉得不自在,这人是假情还是真意,或别有目地?

她满腹疑窦,视线却始终无法从康言之身上移开,他却肃然的睨着她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喝了药。"

骊苇如不语,接过他手中的药,只啜了一口,便苦得满脸发涩的皱起了眉头,她最怕喝药。

他见她这铁娘子,却如此怕苦,浓郁的剑眉,挑了老高,酸道:"杀人就不见妳皱过眉,这一点苦药,就瞧妳脸皱成了一团面粉糊,骊大将军何时变得这么的虚弱,只淋了一场雨,就病倒到不醒人事?"

他边说,含着轻轻浅浅的笑于嘴角。

"若非你雨中跑来搅局,我何需生这场大病?"骊苇如没好气的回他,闻了汤药的味道,才知道原来自己得了风寒,无怪乎要脑眼昏花。

但想想自己以前在寒风烈日下行军打仗,的确也不曾因为淋了一点小雨,就因此病倒,怎么此番会如此虚弱?真的是纵欲享乐、养尊处优惯了吗?这身子骨再如此荒废下去,可能将一蹶不振了。

"妳这是在怪我?"康言之满眼的笑意,登时变成责备:"我这次帮妳解围,妳不是该有些什么表示才对?"

"啧!身为丈夫,救了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还能需要什么表示?"

"妳还真能振振有词。"

"召福阁不是已经打理好了,为何我不在召福阁里,反倒来了这?"

"那是因为妳昨天倒在我的怀里时,频频叫喊着我的名字,让我舍不得把妳送回召福阁里,可见妳需要我。"康言之脸上,尽是轻浮的笑意,看得骊苇如无由来的恼怒。

她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女人,却缭绕着一抺淡淡的胭脂味,令她频频作恶,更让她想起那天,她亲眼目睹那个被康言之骑在身下的可怜小女婢,回眸看着她的那双无辜大眼睛。

"鬼扯!只有青楼女子,才会去喊你康言之的名字。"骊苇如将那碗药一饮而尽,也算了表对他的谢意。

她将空空的碗,叩的一声放在案几上,然后纵身一跃,即从床上跳起,身子虽然仍软绵绵的,但已没有晕眩感,倒也舒畅了许多。

康言之诧异的抬头看着起身的她,满脸的扫兴,好像希望她骊苇如可以像昨晚那样一病不起,她卧病在床的模样,总是比她气势凌人的模样,还要得以入目三分,看得也舒服。

只可惜,骊苇如就是骊苇如,才休息了一晚,早上就已从捧心皱眉的西施,变成代父从军的花木兰,雄纠纠,气昂昂的,康言之想照顾病猫的兴头也减了一大半。

骊苇如却只走到门边,迎面吹了一道风后,就站在那咳到身子都躬了起来,满脸的痛苦。她抚着门框咳个没完没了,脚步蹒跚的正踏出了门坎,却被从身后的一道力量,给拉回门内。

骊苇如咳到满脸涨红,眉稍看着康言之把自己又塞回房里后,门被他应声给关上。

"病好了再出去,吹到风不好,别小看那春风,这种不热不冷的风,才要小心它的阴险。"

骊苇如咳得些许喘不过去,心中却暗自苦苦的抱怨,此人若真知道要避春风,她的日子也不会这么的难过。

康言之没有体贴的帮她拍背喘出那口气,却也倒了一杯茶,递到骊苇如的面前给她,骊苇如喝了口茶润喉后,总算是止了一些痒,把咳嗽给停止住了。

康言之把长臂一横,将坐在床缘边顺气的骊苇如,给死死的压到了围架上,眉毛一竖,目光射出一道清俊的光,问:"昨天我问妳的话,妳还没回答我。"

骊苇如瞇起了眼,不懂他在问什么?"昨天你问什么话?"

"妳和他…"康言之欲言又止,这个问题虽然一直哽在心头难解,但自己也明白追问也毫无意义,只会让骊苇如更觉得自己窝囊,才会让妻子跑到外面去寻求男人的慰藉。

骊苇如的胸口,因为发烧,喘喘的起伏着,一身薄如纱的白色衬衣,自里面透着雪白的肤色;脸蛋也微微的发着桃花色的粉、樱樱微张的双唇,好似在召唤着康言之去品尝。

"和谁?"骊苇如不解的又问了一次,她抬头,几乎伏在他胸怀里,水灵灵的双眼,因刚咳得激烈而泪水汪汪,泪在眶里流动,又是第二道召唤着他的诱惑。

他找寻着会让他完全失去理智和借口的第三道,然后灵光一现,他已经自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那就是昨天他对她说的"他要检查一些东西。"

没错,他身为她的丈夫,他有权力检查自己妻子的身体,从她的身体对他的反应,一切答案,就能迎刃而解。

"康言之…你到底想要问什么?"骊苇如边问,又不禁轻咳了起来。

"别说话,不然病情又会加重。"他提起她柔软的尖俏下巴,唇吻上了她白晢致美的颈子,他知道她病的不轻,但他若是不仔细检查妥当,他的心,也病得不轻。

他自她的胸前抬起头,又紧紧睨着她,她的手抵着床的围架,出乎康言之意料之外的没有抵抗,对她看着自己的小脸说:"妳病了,我会温柔一点。"

他抓住了她的手,吻又印到她的唇上,强势又激情。那张大手的触感和温度,又激发了与她昨晚对抗病魔的回忆,脸上已红若流霞的滚烫。

骊苇如不知自己是真病得挣不开他的胸怀,还是不想要挣开?她只是全身酥软,瘫在那满满的吻和温暖的爱抚之中。

但是无缘由的一阵作恶却迎上心头,骊苇如狠狠的推开抱着自己的康言之,冲出了别芍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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