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感恩 - 将军在下,夫人在上 - 扶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二十六章感恩

"在下马熽云,这位是我的徒弟穆青。"马熽云慵懒的两手拢在自己的衣袖里,闲散的为康言之介绍彼此,对于康言之好心没好报的质问,似乎不是很在意,其实是像康言之这样一身锦华绸缎的皇室贵冑,那种仗势凌人的气势,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为何会在这里?"康言之再次凛冽如刚的问,好像他们藏仙洞的人,对他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

"你自己不会想吗?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自己在哪里还不知道?"马熽云再也没好口气的回答他。

"我若是知道还需要问你们,还不快点回答本侯爷?"

"哟~原来是个侯爷,我还以为是哪来不知感恩的野人?"

康言之暴怒不堪的无礼,马熽云电光石火间,就在康言之的身上点了两道穴,康言之惊愕之余,身体已无法动弹。

"你干什么?为何点本侯爷的穴?"

"是啊!师父!"连穆青都满腹疑窦的看着马熽云。

"因为这侯爷有病,所以不如此,恐怕病养不好。"马熽云依然洒脱仙人般,幽幽的对他们解释。

"师父不是说他没有什么病,只是扭伤了手吗?"

"手没什么大碍,但是脑子和嘴的毛病可大了。"

"你说什么?"康言之怒不可遏自眼中,向马熽云射出两道利索目光,恨得几乎将牙给咬碎。"你最好现在就立刻放了我,不然本侯爷跟你没完没了。"

马熽云却似乎很满意地欣赏着他气得涨红的面色,脸上却是月白风轻的微笑,"侯爷请息怒,你只要待在此,静静的运气一柱香的时辰,穴自然就解了,你也可以自便的离开。"

"你说什么?如今烈日当头,你居然要本王在这烈日下晒一柱香的时辰,况且本王还有别的事要办,你这人是不是神智不清,最好现在就给本王给放了。"

康言之抬起脸,无畏无惧怒视着挟持自己的怪人,但那一头白发的怪人,一身肃穆的白袍清悠悠的,看起来也弱不禁风的模样,或许只是趁人不备之时,出奇不意的点住别人的穴,控制对方的无赖。

马熽云却抓住了康言之愤怒的下巴,将它紧紧的攥在掌心里,力道之坚韧,和那张清俊的脸,完全无法比拟而视,让康言之不禁骇然心惊,他感到自己的脸,好像就要应声而碎。

"管你是爷,还是天皇老子,既然你已落入本山人的手里,就要乖乖听本山人的话,不准你再提个爷字我警告你,除非你眼瞎了,看不出这里是荒郊野岭,想当孤魂野鬼,就尽管嚣张。"

马熽云微微仰起了头,唇角那抹戏谑的笑容终于消失,严肃到连穆青都打了个寒颤,他不曾见师父板起过这样一张冷酷无比的神情。

康言之满腔怒意虽然未平,却也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静了下来,马熽云却真的拿了一柱香,大剌剌的就插在他的跟前,搞得好像在祭拜他一样。

康言之真想将眼前满脸猥琐诡笑的男人给千刀万刮,却束手无策的只能用灼灼目光直瞪着马熽云,此刻他真希望自己是只喷火龙,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马熽云给烧成灰烬。

烈日无情的荼毒着康言之,晒得他汗涔淋淋、头昏眼花不讲,连他身下的那块大石,都已炙热到宛如铁板,让康言之尝尽炼狱中的滋味,庭中只有他一人独坐在烈阳下晒太阳,其他两人早已躲入屋中避正午之热气。

就在康言之饱受水深火热的试炼时,一把短刀从康言之的侧边呼啸而过,它锐利的刀面,在康言之的右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最后直直的插入他身后的山壁。

康言之为那道突来的闪光,惊得目瞪口呆的直视前方的来人,那人一身麻布素衣里,尽是结实的肌肉、面容严谨威武,也同样瞪着康言之不放。

康言之瞇起眼、气若游丝的问那面目狰狞的人:"你是谁?为何想杀我?"

此时马熽云不知打哪儿突然冒出,手中还捧着一瓢水,他走向康言之的身边后,问:"侯爷渴了吗?"

康言之愤愤的怒瞪着马熽云,马熽云都可以听到他把牙都咬到咔嚓作响了起来,一道细细的微笑自马熽云的眉睫漫延而起,"都晒了这么久的太阳了,满心该烧的火,应该也都烧完了吧?"

康言之仍闷不作声,他明白此人根本就是存心想要折磨他的,跟他应对,只会着了他的道,让他更得意。

马熽云嗤声一笑后,即抚着康言之的后脑勺,一手将手中那瓢水,灌入康言之饥渴难耐的嘴里。

"他不是想杀你,你可是救了你。"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康言之将水迫不及待,半饮半露的喝得满胸襟。

一柱香的时辰也将尽过去,马熽云满脸奸黠、抚摩着下巴,考虑着一个时辰好像太短了一些,他还不想那么轻易的放康言之自由,但他也明白,即使再定住他一个时辰,也磨不掉他的侯爷脾气。

康言之如临甘霖的喝完水后,喘了喘气才又疑惑的问:"他在救我?"

马熽云不想多作解释,伸手拔出在他身后的那把短刀,刀身刺着一只白环和黑环相间的银环蛇,蛇头被一刀穿过毙命。"今晚有蛇肉可吃了。"

康言之将目光从蛇身上移向那救了自己的男子,他只觉得,眼前那男子十分的眼熟,好像在近几日,在哪里见过。

康言之此时感到气血好像在慢慢的回流,那一柱香也将尽烧烬,他将目光缓缓的移到眼前的马熽云身上,电光石火的即举起手掌向他脖子劈了过去。

马熽云岂是省油的灯,更何况康言之才刚恢复原气,伸来的拳软棉棉的如花絮,马熽云很轻易的就反攥住了那只手,还将它给反折于康言之的身后。

康言之哀鸣一声,死死的又被马熽云给箝制住了,马熽云悠悠在他身后道:"你这个人还真不知感激,我都救了你两次了,你还这样忘恩负义?看来你的磨炼果然还不够长。"

"哼!你何时救过我两次?"

"第一次你摔落马下,是我徒弟将你带回来的,那算一次;第二次,我府内的客人,帮你除了身后的蛇患,那算二次。"

"啧!"康言之嗤笑,还着实觉得的莫名其妙道::"那都是别人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人根本就是巧言善辩。

"这些人都是我的人,怎会跟我没有关系?"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来时,只闻一旁原本沉默的男子,突然跪地对着康言之说:"罪人蒋卫,恳请康侯爷能替蒋卫一家老小申冤。"

"啊!"两人停住了纷争,四只眼的注意力,全往蒋卫身上投去。

"蒋卫?"康言之顿了顿,才恍然想起:"你就是太子指称,数月前,自他府中逃跑的士兵蒋卫?"

"侯爷,我是太子府中的士兵没有错,但是,我并未逃跑,是太子为了方便行事,挟持我一家老小,要我拿着太子出入关卡的兵符,勾结商人,买卖那些私运的商品。"

"你说什么?"康言之甩开马熽云挟着自己的手,还白眼瞪了他一遭,再将视线移到蒋卫身上:"你同我回府,再慢慢告诉我细节。"

"不行!你不能回去。"马熽云却在一旁放冷箭。两人都诧异的同时回头看着马熽云,他双手拢于袖子里,徐徐的说:"如今太子私运商品一事已东窗事发,你觉得你的家人,还会被留活口吗?"

蒋卫一听,如雷轰顶,跪在地上的脚也一软,整个人坐于地上。

"如果真是那样,他不是更该回去,为他的家人申冤,而不是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康言之义愤填膺的反驳马熽云。

"话是没错,只是太子如今的党羽早已遍及整个朝庭,单凭你一个逃跑的士兵的片面之词,你觉得皇上有可能会相信你的证据吗?太子今日会如此势宠而骄,变得目无章法,你们以为,那是谁所造成的?你们所要告发的人,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啊!他早就恨不得这件案子,和太子彻底的划清关系,眼下都已经确定此案是你蒋卫偷了太子兵符和游姓商人勾结所为,现在你康爷又打算再一次出面搅局,为了一个不足挂齿的逃兵出气?"

马熽云语重心长的摇头,然后指着蒋卫道:"你回去,绝对落得个不得好死,更不可能为你的家人洗刷冤屈,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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