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望穿秋水 - 将军在下,夫人在上 - 扶寂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一十一章望穿秋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知县的牛眼瞪得老大:"你刚说人是康言之杀的,现在又反悔说不是?你最好给本官说清楚。"

"人…人是民女杀的,只是民女情急之下,嫁祸给康侯爷,还污陷康侯爷强暴民女,强暴民女的人其实是那八品巡府。"

"你胡说八道!"老知县如雷般一声怒斥:"八品巡府本来就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说他强暴你呢?"在场的人也都着实不解的看着翡翠。

翡翠满脸绝决,好像豁出去的想把罪给顶下来:"他根本就是个禽兽不如的变态,总是要求我在各种不同的地方和方式与他苟合,今天他也是兴致一来就虐心大发,民女才会受不了凌虐,一刀将他杀了。"

"哼!jin女就是jin女,这种龉龊肮脏的话,也只有你这种女人说得出口。"知县轻蔑的摇头冷笑。

知县又故作满脸疑惑道:"那既然你本来就是jin女,迎合自己丈夫的需求,应该早就习以为常的觉得甘之如饴,即使是口味重了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要求就觉得受不了而杀人。"

康言之眦目对他呛道:"你这狗官,jin女也是人,难道就该忍受那些凌虐吗?"

老知县凝起了眼,不屑道:"这是一个天天以玩jin女为乐的公子,有资格批评的话吗?"

康言之却充耳不闻,将目光转向翡翠,不舍的问她:"翡翠,人到底是谁杀的?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可以帮你作主的。"

老知县见他们两人再这样一番眉来眼去的话,必定会旧情复燃无法收拾,这样这场戏就前功尽弃了,和门笙对视一眼后,老知县恶恶的站起,对堂下的翡翠怒斥:"大胆刁妇,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欺瞒本官,先掌嘴五十。"

语毕,后面的侍卫立刻拿来尺板,康言之连痛都忘了的一个纵身跃起,一掌推开那个要行刑的侍卫,叫道:"不准动刑!你这狗贼,她这一打完,什么都不需要说了,你分明想要掩灭唯一的人证。"

他将翡翠拽到自己的怀里,看着所有人:"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要陷害本爷的?有本事都冲着本大爷来,不需要对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手。"

"好啊!看来五十大板对你来说太轻了是吗?"知县震怒:"来啊!把康言之捉起来关押后审,那妇人掌嘴五十后再加五十大板。"

命令一下,众侍卫向康言之一涌而上,瞬间刀光舞影满衙堂,只练过三脚猫功夫的康言之,这下对于自己平日放浪行骸、不锻炼身子感到无比后悔,更后悔没将骊苇如带在身边。

他岂是十几个衙门侍卫的对手,打没几下手臂已被狠狠的砍了一刀血流如注,翡翠也被硬生生的从他怀里给抢走。

侍卫们终于将他制服、双手反剪的压在地上。

另一边的尺板,也开始狠狠的打在翡翠的嘴上,每一声都宛如响亮无比的爆竹炸开,她的嘴渐渐的高高肿胀成鲜粉色,血自鼻孔流下和嘴里喷出,连带几颗牙也喷落一地,她终于受不住疼的身子一软,但还是被侍卫强行拉起身子继续行刑。

康言之像只野兽在一旁挣扎怒吼也无济于事,看着那些人面带微笑执行这一切,所有的恶行恶状,只为了要谋害他康言之。

他的心由一团怒火的恨、渐渐的变成了觉悟的冷,以前他的所做所为,好像都集中在翡翠的身上,替他承受了那些无情可怕的报应!

康言之的身子越来越软,翡翠凄楚的哀号声,也渐渐地变成嗡嗡的耳鸣,最后竟变成他们两人以前在云归楼里的笑声,那段无忧无虑又荒唐无比的时光。

难道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吗?他可以不要再如此荒唐,他愿意带她回府,从此不再踏入红尘,只和她们两个人一起过着安定的生活。

翡翠终于像一块粘板上被打烂的肉条一样,血肉模糊的贴在血泊上,无声无息,直到被那些侍卫给拖走时,她的身体像一枝庞大的毛笔,在拖行的路线上,刷了一丈红的血迹。

康言之也被四五个侍卫押着关到地牢里。

康候府的梨合阁里,接近晚膳时分,骊苇如怕康言之还会再回到阁里来,于是命淑缓特意也准备了一份侯爷的晚餐。

只是眼下用膳时间都快过了,骊苇如像要将堂外的秋水给望穿了,还是不见康言之的人影,晚风偏凉,淑缓赶紧拿了一件衣服,披在看着夕阳余晖的骊苇如身上,温婉道:"侯爷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回府吧,娘娘先用膳,不饿坏了自己和小公子呢。"

骊苇如反身对她微微一笑:"好吧,那我们先吃,不等了。"

淑缓觉得,骊苇如对于康言之的关心,已不像之前那样,刻意的隐藏于心底,不想表现出来,他们夫妻两的心,始终还是连在一起的,只是彼此还没有深刻体会到而已。

走进堂前,骊苇如又再次反身一望,多希望康言之的身影,就刚好从那片梨树下走回来,他答应她从今而后要补偿自己的,答应她要好好做一回真丈夫的。

希望今日的他,还记得他昨日许下的承诺,希望那些动人的话,不仅仅只是他在床上讨好她的甜言蜜语而已。

骊苇如抚着小小拢起的肚子,每一口饭下去,肚皮上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好像孩子也觉得好吃,高兴的在腹中滚了一圈一样,她好像真的把他给饿着了,中午也差点饿死了他,饿到害她胃酸,吐得一地。

"怎么了?孩子在动吗?"淑缓见骊苇如看着自己肚子的表情,洋溢着暖暖的幸福,便好奇的问。

骊苇如对她点点头微笑道:"是啊!这个贪吃的小家伙,非常敏感呢。"

"该不会是像他爹一样?"淑缓调侃的说,两人对看了一眼,就不禁一起噗嗤的笑了起来。

"淑缓,你有孩子吗?"骊苇如突然好奇的天外一笔问她,淑缓被她那样一问,愕然讶异的楞了起来,骊苇如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唐突,于是连忙道:"啊!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淑缓其实一直都没有嫁出去,虽然曾经有过一次嫁人的机会,那人是刑部官吏家里的长柜总管,但是那个官却不幸遭小人污陷,害得满门抄斩,那个总管也没躲过那场劫难,她当时索性还未入门,不然也难逃劫数。

光阴荏苒,转眼年华已不再,她就一直到现在这样的年龄了,未婚未嫁虽也觉得平静就好,只是遗憾的是,莫过于膝下无子。

骊苇如听后,也觉得不甚唏嘘,缓缓道:"淑缓现在也不过年芳四十,若是有遇到肯相持一辈子的意中人,一定要告诉我,我定会为你作主。"

"多谢娘娘关心,现下奴婢只希望王妃娘娘和肚子里的小公子能好好的,淑缓就心满意足了。"

此时,房总管自堂外走进了厅里,两人目光落到这老人的身上,骊苇如只见他支身前来,便急切的望瞭望他身后,却已无一人,心里便有所了然了。

淑缓切切的问:"房总管,侯爷可回别芍阁了吗?他有说要过来娘娘这用膳吗?"

房总管垂老的眼睛,眨动得好像快把眼袋给拉到鼻头上了,他不疾不徐的说:"老奴一整天都没见侯爷回府,只是,早上载侯爷出门的门笙,却已经回来了。"

"门笙已经回来?"骊苇如几乎已经预想到康言之跑到哪去了,他八成又在云归楼里醉得不醒人事,才会令车夫先回府。

淑缓好像看出了骊苇如的心事,于是替她问道:"门笙有说侯爷去了哪了吗?"

"门笙说他载侯爷到云归楼后,侯爷就命他不用回去载他回府,于是门笙就自行到城里的药铺,帮府里的大夫买药,直到傍晚才回来,但还是没见侯爷命人去载他的指令。"

骊苇如越听,心就越冷,简直凉透了背脊,还深怕去伤了腹里的孩子。

她冷冷的对房总管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房总管应了声,转身欲离开,却又被骊苇如一个声音给叫住:"魅蝶现在怎么样了?"

房总管转身答道:"他人在别芍阁的书房里养伤,只是因为拖了太久才治疗的关系,伤势则时好时坏,高烧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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