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政党论 - 中国政党学说文献汇编·第三卷 - 杨德山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049.政党论

049.政党论

孔若君

政党,在社会物质的生产力发展的行程中是必然的产物。换言之,社会的生产关系到了一定的阶段,它必然应运而出现。

政党的发生及发展过程,乃孕育于社会的物质基础——社会的经济组织的进化的过程中。

我们不能把政党的产生完全作为社会的自然生长的产物,它乃含着多量的社会的各个经济集团的目的意识性。每个政党的一切行动,总就是社会的某一个经济集团的利益的积极保护者。

在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达到了饱和点的时代,政党比以前任何时期都发达,这是有它必然的原由的。我们不要闪烁于政党的各种名称的繁驳与庞杂,各个政党的目的性却极简单,要之,为其所代表的阶级的利益斗争而已。

本文的目的,不在批判现实的各个政党,它是要阐明政党一般的原理。人类生存于二十世纪资本主义极盛时期,政党已成为生活上的工具。社会变革的斗争已到激剧化、尖锐化的现在,求生存的人群——无论它是布尔乔亚群,或普罗列塔利亚群,都有急切的需要明白它生活上的工具——政党之一般的原理的必要。

一、政党的发生(以劳动者政党为中心)

政党发生的动力是阶级的自觉。阶级自觉的动力是生产关系的蜕变与进化。因此,我们要探究政党的发生,就须溯述社会生产关系的蜕变与进化。

政党的发生必须在阶级自觉了以后,即阶级已由“自在的阶级”(classinitsself)的阶段进于“自为的阶级”(classforitsself)的阶段。这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我们知道,阶级的发展是含着两个阶段的。在第一阶段中,某一阶级的存在,还仅仅是生产中的一个动力,虽然这动力是有具体的意义,在生产中有具体的作用,然亦仅止如此,而这一阶级还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阶级,还不能成为具有一定分量的自觉的社会力量,这就是阶级还在“自在的阶级”状态中。在第二阶段就不同了,这一阶级不仅是生产中的一个动力,而且成了一种社会力量,自己知觉自己的阶级地位和作用,了解自己的阶级利益,看得见自己阶级利益与别的阶级相矛盾,于是就成了知道自己的目的而想达到这种目的的“自为的阶级”了。政党的发生就在某一阶级已由“自在的阶级”进于“自为的阶级”的过程中。

现在,我们应该向历史去追溯了。

构成资本主义生产的出发点:就是近代的协业。

比较多数的劳动者,在同一时间、同一场所(还可说同一工作范围),从事于同一商品种类的生产,这一点,在历史上和概念上都是构成资本主义生产的出发点。

协业的意思是什么呢?它是多数人在相同的生产进程中或在相异的但互相连络的生产进程中有计划的共同作工或相并作工。因此,这多人融合为一种集合力,它便会发生一种新力,这新力就是生产量的增大、生产总生产物的时间缩短。例如十二个石匠排成一行,将建筑石料从一个场所的底下运至上面,他们每个人都做同一的工作,而每个人的工作便构成总工作中相连续的部分,因此,这些协作劳动者二十四只手所运的建筑石料,比每个人用两只手单独上下搬运要快得多?劳动对象在更短的时间内经过了更多的距离,协业的结果使生产力增大、资本的剩余价值增多了。

资本主义生产的动机及其目的是产出最大量的剩余价值,即由资本家尽可能的剥削劳动力。同时雇用劳动者既多,他们的抵抗力因此增大,而资本家对于这种抵抗力的压迫也必然增大。同样,生产工具——自劳动者看起来,纯为别人的财产——的范围增大,而适当应用这种生产工具的管理权也必然增大。工银劳动者的协业是同时雇用他们的资本单独的作用。劳动者职务的连络和他们的统一为生产总体,其关键不在他们,但在集合并且统制他们的资本。他们劳动的连络对于他们在观念上是资本家的计划。在实际上是资本家的威权,即一种别人的意志力,强制劳动者的行为去达他们的目的。所以资本家的指导是专制的。这种专制主义因协业大规模的发达而发展他的特别的诸形态。劳动者因这种专制主义的特别诸形态的严厉抑压,自然的会生出一种对资本家仇视的观念。劳动者现在已不是个别的劳动了,他们受了资本家的雇用而群集在同一的生产部门起协业的作用了,他们对于资本家的剥削欺压已生出一种仇视和反抗的精神,一切对资本的暴行和群集的斗争也就与日滋长在这种强制的压抑上面。

阶级斗争的剧烈化,劳动者阶级的自觉,由“自在的阶级”进于“自为的阶级”这是最原始的动力,亦是最原始的阶段。

单纯协业还是资本主义生产原始的形态。根基于分工协业的手工工厂业的发生,资本主义的生产才到了主要形态的时期。

手工工厂业的特质是怎样呢?各种独立手工业的工人在同一资本家的命令之下,集合于一个工场中,凡一种生产物必须次第经过他们的手,才能够完成。例如一辆马车是车匠、马具匠、裁缝、锁匠、带匠、旋盘匠、装配玻璃匠、缘饰制造匠、画匠、漆匠和镀金匠这一大批独立手工业者劳动的总产物。马车手工工厂业集合这些手工业者在一个工作场中,使他们同时协同作工。在马车完成之前,固不能镀金,然如果同时制造许多马车,则一部分经过生产进程中前头一阶段时,他部分便可以镀金。此种协业与从前的单纯协业有一种显然的变化。这种裁缝、锁匠和带匠等等既只从事于马车的制造,因缺乏练习,便将他们从前做手工业全部的能力次第的丧失了。在另一方面,他们局部化的行为现在适合于狭小的活动范围,因此取得最适当的形态。马车手工工厂业原来是为一种独立手工业的联合,然他逐渐将马车这种生产物分为各种特殊的作业,每一部分变成一个劳动者特有的职务,而其全体则由此等部分劳动者联合做成的。此种作业的特质就是不让同一劳动者次第做下去,每一部分指定一个手工业者担任,因此全般的物体得同时告成。这种偶然的划分反复重演,足以表现其特有的优点,遂逐渐变成永久组织的分工了。于是商品就由一个做许多种类工作的独立劳动者个人的生产品而成为多数的手工业者——他们每个人只做一部分作业——联合的社会生产物了。

我们对于各部分如果仔细考究一下,首先就可以明白,一个终身做同一单纯作业的劳动者倾其全身于这种作业自动的局部的器具上,他所费的工作时间,当少于一个连接做许多作业的劳动者所费的。然这个结合的总劳动者——他形成手工工厂业的活的机构——纯是由这些局部劳动者成立的。因此,和独立的手工业比较,可在更少的时间内生产更多的东西,换言之,即劳动的生产力增加了。自从局部工作成为一个人特有的职务以后,这种工作的方法也就完备起来了。同一有限的行为反复重演,以及集中注意力于这种有限的行为上这两点,使劳动者由经验上学到用最少的力的支出,获得所期的效果。然世代相异的各种劳动者现既同时共同生活,并且在同一手工业工厂中共同活动,所以曾经获得的技术上的熟练便牢固了,蓄积起来了,并且转相传授了。手工工厂业对于他所遇着的自然发生的职业分立,移权于工厂内部,并按照计划,使之发达到极点,在事实上,这种工厂业便使部分的劳动者变成精巧的劳动者,而资本家更蓄积的获得更大量的剩余价值。

手工工厂业所达到的手工业中,造成了一个不熟练的工人阶级。

手工工厂业的分工将人们置于资本家无限的权威之下。有产者的意识对于手工工厂业的分工,劳动者被束缚于一种部分作业上,以及部分劳动者无条件地屈服于资本之下成为劳动者的一种组织——这种组织增加劳动的生产力——等事,加以赞美,这种有产者的意识同样对于社会生产进程每种有意识的社会管理和调节,高声加以排斥,认为侵害各个资本家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权、自由和任情的放纵。

独立的农民或手工业者——纵使在小规模中——所发展的智识、判断和意志,现在只为工厂全体所需要。部分劳动者失掉生产上的精神力,此等精神力现在和他们对峙而集中于资本方面了。夺去各个劳动者在生产上的精神力,使之成为他人的所有物,并且使之成为支配他们的权力——这是手工工厂业分工的效果。资本家现在所需求于劳动者的是总劳动者的社会生产力,因此他厌恶劳动者个人的生产力了。托克托在他所著的《劳动人口过去及现在的状态史》中曾说:“无智识是产业的母亲,恰和他是迷信的母亲一样。沉思或想像力都屈服于错误之下;然手足运动的习惯是与沉思或想像力无关的。所以关于手工工厂业,我们可以说,他的完善处就在除去心意之力,就在能视工作场为一架机器,而劳动者为此机器的部分。”

手工工厂业的资本家对于劳动者的精神与身体上的侵害是十分显著的,英国的经济学者亚丹斯蜜士在他著的《原富》一书中曾说:“大多数人的理解力必然是由他们日常的操作形成的。一个人疲于少数单纯的作业……便没有机会锻炼他的理解力……他通常变为人类中最愚蠢无知的人。”乌夸德(d.urquhart)的《常谈》也说道:“以一再分工的作业派给一个人,和杀戮他是一样的,如果他罪有应得,就是正法,如果他罪不应得,就是屠杀,劳动者的再分工就是屠杀人民。”

资本家这种屠杀劳动者使他变为机器的部分的这种举动,劳动者无论怎样愚蠢,他们自初期的单纯协业至现在,至少有好几世代的经验了,他们始终会意识到的。但现在,他们的身体和自由等等已经不是属于他们自己所有,完全已出卖给资本家了。他们的熟练劳动现在已不是资本家所切要的了,分工部门越单纯化的结果,资本家甚至于欢迎那许多妇女和童工,因为妇女和童工对于资本家比男工——尤其是熟练工人,有利益些。

在这时,资本家与劳动者间的利害矛盾更显明了,同时斗争比以前也进步了些。本来全都沉浸在“自在的阶级”的劳动群众,此刻一部分的先进份子已进步到“自为的阶级”了。这时很显明的冲突是在资本主义生产方法一种完全特别的创造物的手工工厂业分工的结果,生产力是增大了,资本家所得的利润比以前单纯的协业中增大了不知多少倍,于是生产机关迅速的集中,大部分的手工业者因此而破产失业,而手工工厂业因资本之累积扩大了范围,分工越发单纯化了,每个劳动者所指定的职务甚至不须练习一开始就会,熟练就成为不必要,生产品愈多,而劳动者的数目也就增加,各方面的家庭手工业者都变为工银劳动者。虽然如此,但劳动的工银,却并不比以前增加,劳动者职务简单化的结果,资本对于劳动工银甚至比以前还要减低。然劳动者因分工的单纯化,而所做的工作,比以前更其吃力,同时资本对于工场的监督管理,却更加的严厉和精到。阶级意识在此种情状之下,必然的会显明起来,向资本家的要求改良待遇增加工资,就迅速的成为聚众的意识,于是斗争日甚一日。一部分先进自觉分子渐渐的团结起来,领导着全阶级的群众为着全阶级的利益开始行激剧的斗争,而政党之胚胎,就在此种斗争渐进的过程中。

十八世纪的产业革命,完成社会阶级的单纯化。社会阶级间的斗争日趋剧烈,而政党亦适应这种斗争的需求达到了最高的形态。

资本的使用机械,和其他每种劳动生产力的发达一样,要使商品廉价,使劳动者为自己所费的工作日的部分缩短,使他白给资本家作工之工作日的部分延长。所以机械实是生产剩余价值最有效的方法。

生产方法的变革在手工工厂业中是以劳动为出发点,在大工业中是以劳动工具为出发点。因此,手工工厂业中的器具与大工业的机器就有完全的不同。一则只用劳动者的手转动的,一者却是用蒸汽转动的。器具的原动力是人,而机器的原动力是蒸汽机,但这一点却不重要,应注意的是:消耗原料的真正器具如果不是由人操持的,是由一种机械的装置操持的,那么这种东西,即由一种单纯的器具而变为一架机器了。

这生产方法变革的结果,两者的差异即刻映到我们眼帘中来了。劳动者同时能够使用的劳动工具的数目是以他的身体器官的数目为限制的,但一用机器这种限制就会没有,他可以用一种机械体去代替操持一种单一器具的劳动者,这种机械体是同时用许多同一或类似的器具作工的,是由一种单一的原动力转动的。

这种机械体的机器发明的结果,生产量即刻有伟大的增加,在手工工厂业的一个劳动者的生产量是一分的话,现在使用机器以后,即可增至百倍或千倍。这是那一方面的利益呢?看得见的,资本所得的剩余价值的大量的续增。

十八世纪机器发明到现在,这其间的生产方法的改革与进步,更不知有多少。在初发明时还须十人使用一架机器,现在只要一个人就够,这劳动量的减少,就是资本利润的增大。

我们可以无须赘述十八世纪产业革命至现在生产进步的状态,但有一言应叙述的,即生产关系演进的程序,即阶级意识由模糊而显明的过程。

这是什么缘故呢?

资本主义生产的演进,从前中等门阀的下层份子,小实业家,商人,放债为生的人,手工业者,农民,这些阶级都一天天地降落到无产阶级;一部分呢,因为他们那很有限的资本,不够经营大的生产,因此禁不起和大资本竞争;一部分呢,因为他们那种手艺技术,比起新的生产方法来,已经失了作用。故这资本主义生产的集中,同时在劳动阶级营阵中也生出一定的集中。从前只不过占人口的一小部分,现在却占了大部分的一个不断的在增大的无产阶级出现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劳动阶级对于自己的生存条件感着不安和威胁,要脱离这种状态,他们便自然的生出了同一利益的阶级意识与资本阶级反抗起来。但他们这种反抗在原始的时候,他们只觉得机械是受压迫制度的一切弊害的化身和象征。于是他们的不可解的憎恶和如火燃的愤怒自然的向着机械发泄,形成了一种机械的破坏运动。然这种自然生长的盲目背叛,不久就成为过去,在他们斗争的经验和教训上,即刻发展成为更有组织的、更意识的行动。他们明了了这弊害不是在机械本身,而在使用这机械的条件。这悠久斗争经验的过程,使他们理解了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获得了本阶级的阶级意识。

在上边已经说过,政党之发生,惟有在某一阶级从“自在的阶级”进到了“自为的阶级”的条件之下才能形成。但某一阶级从“自在的阶级”进于“自为的阶级”的过渡,不是一蹴而就的,不是全阶级的群众同时变化的。一阶级中的一切份子和一切层次没有同等的生长及发展的能力,不能在同等的速度内自觉自己是一个阶级,自觉自己阶级利益而以之与别一阶级利益相对抗。这现象,也很显然。换句话说,一阶级中有先进的份子,亦有落后的份子——而引导这些落后份子到自觉的阶级斗争上去,是须很长的过程。

阶级内有自觉的份子与落后的份子,故阶级不是绝对清一色的群众,所谓阶级的统一,只是相对的。当然,如果以某一阶级和其他阶级对比,这一阶级自然是自成为一种特殊的一色的东西;但如果以某一阶级的对内关系来说,那么,就可指出一阶级内还有小团体、小行会、小帮口等类不相一致的地方,因而会产生一阶级内小部分的特殊利益,因而一阶级的群众就不能同时且同等的看见并明了全阶级的根本总利益等等。

能够看见明了自己全阶级的总利益,知道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而服从全阶级的利益——这是断定那人有无阶级意识的标准。从这个观点看来,一个阶级内部既有许多层次类别,那么真正自觉的,可以代表全阶级利益的,当然是这一阶级的某一部分——自然是自觉的一部分。

这某一阶级内真正自觉的一部分的组合,就产生了政党。

资产阶级的政党,与无产阶级的政党,同样的,在这样悠久的历史条件之下,在这生产与分配的嬗变过程中,在这斗争的发展的年月中,孕育,产生,而组织成了健全的本阶级的政党。

二、政党的概念及要素

人类的历史不是什么英雄所造成的,它是人在矛盾的社会关系的根据上,由行动而创造成的。这意思是说:人根据于矛盾的社会关系而推动历史,换言之,就是根据于人的社会关系中的矛盾,社会生治〔活〕利益的矛盾。这一矛盾,这一人与人之间关系里互相冲突的矛盾,他们社会生活利益里的矛盾,使人类社会分裂成各个分别的集团(阶级),因此阶级的互相关系,不能不是冲突或是斗争的。

这种得到一个结论:人类的各个利益矛盾的集团间的斗争,就是人类社会的历史。

政党发生的历史已在上面说过,它是社会生产关系一定阶段的产物。在这里有一点应该注意的是:社会中的阶级虽然在社会关系发生了矛盾就存在,然政党却必须在阶级已由“自在的阶级”进于“自为的阶级”的期间发生的。

这意思是不难明白的。

人在生产里所占的地位的悬殊,于是社会上就分成了各个阶级,然这些阶级在很长久的过程中,这仅是在生产行为中的一种动力而已,虽然这一群人已造成共同地位和共同利益,虽然这一群人对于其他利益相同、地位相同的另一群人已成了相对峙的一个集团,然他们自己还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阶级,还不能成为具有一定分量的自觉的社会力量。在这种状态之下——“自在的阶级”的状态之下,阶级间斗争虽然已经存在,也许还很剧烈,然这种斗争大部分是自发的,不是意识的,而且这些斗争只限于阶级之局部分利益的斗争,因为那时一阶级内的小行会、小团体、小帮口等等非常困难,他们的利益也不相一致,因此,他们不能同时同等的看见而且明了全阶级的根本的总利益的。他们斗争的根据势必也限于局部分的利益了。

但是生产及分配的过程即刻会造成他们根本利益的相同,由于悠久的斗争经验及同化进步的结果,于是就形成了一阶级内一部分的先进份子,这一班经过困苦钢铁一般锻炼出来的阶级的先进份子,他们是有自觉的,了解自己全阶级的总利益,看得见自己阶级利益与别的阶级相矛盾,于是具备了知道自己的目的而想达到这种目的的阶级意识了。

这时候,一阶级内的自觉先进份子毕竟还是极少数,阶级内还存在着许多的层次类别,大部分的阶级的群众还浸沉在“自在的阶级”的状态中,要努力使消灭阶级内的层次类别,牺牲小部分人的利益而服从全阶级的总利益,团结自己阶级的内部而与敌对阶级斗争,这样,这些先进自觉份子的政党的组织实为必要。

然政党不仅是某一阶级之自觉的,知道全阶级的利益的一部分,必定要是这一阶级中最积极奋斗的一部分,有能力为阶级利益而斗争的。(这里有一段话须得说明的,上边所说一个政党组织的份子总是某一阶级的最积极奋斗而明了全阶级总利益的份子所组成的意思,并不是说一个政党的份子必须要是这政党所代表的阶级的出身者,在现代,社会中的中间阶级小资产者,他是没有社会的经济基础的过渡阶级,他不是社会的根本阶级,要是他能获得了某一阶级的阶级意识,当然也能允可他为该阶级的政党组合一份子。至于社会的根本阶级,则决不会超越了阶级利益而与其阶级利益冲突的政党合作的——除非他是政党的间谍。)

这样,我们就可以为政党下一个科学的定义:

“政党是阶级中最先进、自觉、积极努力、远见的一部分,为其全阶级的总利益而斗争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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