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案《雨夜笔魔案》老同事邪恶绰号
方冰冰说:“其实我相信有鬼。”
张和平惊叹道:“哦?”
方冰冰摸着乌黑的长发,自怜自艾地说:“否则为什么凶手那么残酷地杀人后,那一系列的犯罪除了杀人的钢笔,却没有留下一丝线索,警察至今还抓不到他?”
袁梨说:“首先要考虑杀人动机是什么,如此说来,凶手和司机估计没有太多接触;从作案工具来看,猜他是个知识分子,可是通常钢笔不会有什么杀伤力,但又有如此罕见的作案手段,实在让人很是费解,他不为财不为色,到底是为了什么?”
方冰冰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说:“如果说他是一只鬼,一切谜团就好解决了。”
张和平说:“我一定会找出这些谜团的真相。”
方冰冰说:“你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的人了。纹身神探前几年也来看过我,到现在还不是一无所获?”
“搞不好他就是连环凶手。”袁梨说。
“呵呵,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一只鬼。”方冰冰幽幽地看着张和平。
“或许吧。”
“这个案子,也许我有生之年,都不会找到凶手了。”袁莉说。
“事在人为。”张和平笃定地说。
今天的话颇为伤感,到此也有点意兴阑珊了。
袁梨提醒说:“方姐,该吃药了。”
方冰冰站起身来,身姿优雅:“好的,我也累了。”她仰头喝光了一杯冰水,仿佛喝下了孟婆汤。
张和平告辞说:“方姐,小梨,那我先走了哦。”
方冰冰交代说:“如果这个报道上报纸的话,要记得用我年轻时候的照片呀。”
“一定。”
袁梨说:“方姐,你现在比以前还好看。”
方冰冰说:“不,现在的我,已经死了,那时的我,是鲜活鲜活的……”
袁梨耸了耸肩膀,叹息道:“哎。”
她随手带上了门。
两个人走出了精神病房,来到了附近一段山路的林荫道散步。
吹着山风,张和平的思绪清醒了许多,道:“她说话真像一个艺术家。”
袁梨从口袋掏出一个洗好的梨子,拿给了张和平:“给你。”
“一人一半?”张和平问。
“不分梨,不分离。”
袁梨腼腆地说。
张和平接过了梨子,开心地吃了起来,“真甜。”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早死的大毛和二毛,他们和方冰冰一起吃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甜蜜吧。
袁梨边走边说:“真没见过你这么负责的记者。为了这桩案子可跑了许多趟了,连那个纹身神探都没这么努力呢。”
张和平抓了抓头说:“没办法,这是一种职业的习惯。就如同你有那么好的条件,却来精神病院当义工一样。挖掘黑暗后面的真想,是我们记者义不容辞的任务。呵呵,我想我可能也算有强迫症吧。如果以后恶化了,就要麻烦你来照顾我了。”
袁梨温柔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精神疾病,但只要找到合适的出口就好了。”
张和平很环保,把梨子带皮带核地吃完了,问:“对了,从心理学的角度,你对这个公交笔魔是怎么看的?”
袁梨撅了噘嘴,说:“从佛洛依德的性本论心理学来看,笔的形状也类似男性生殖器。用笔杀人,实际也是一种精神上的亵渎。”
张和平问:“你的意思是?”
袁梨说:“很多使用锐器的凶手都有性无能的障碍,我想这个凶手很可能是这样。”
“插入身体?”张和平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色情而暴力的画面,吃惊道:“不会吧?”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袁梨也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袁梨看了一下,是唐烈打来的。她第一反应是摁掉。走了两步,手机又响了,又摁掉,又再响。
袁梨只能接起了电话说:“不好意思,我在和一个朋友讨论心理学,晚点联络你。”
“那,那好吧,但是我已经在你……”那头是唐烈失望的声音。
“挂了啊。”
张和平问:“是谁?”
袁梨含糊说:“一个朋友。”
张和平大度一笑,不再问了。
袁梨的脸唰地红了。
袁梨转移话题问:“对了,最近有个电影挺好看的,你有兴趣吗?明晚我买票了。”
张和平饶有兴趣地:“是什么片?”
原来这时唐烈已经开车来到了太平山上,车子开过了林荫道,他看到了张和平和袁梨两人甜蜜散步的样子。
刚好这时,车子在放阿杜的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