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两年后,日本人投降了,我便踏上了寻找恩人的路。
当我来到白洋,原来的那个槽坊不在了。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有几堵断墙在阳光里呆立着,似在述说着不幸。
到麻城,徐旭文伯伯的家也不在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荒草。依稀可见的断墙也被乱草掩埋。泪水按捺不住地咆哮起来。
“苹苹。”但喊声很快被苍茫吸尽。
“苹苹,苹苹。”回答我的,是无边无际的暮色与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