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顿时像触了电
第32章
饺子在锅里翻腾着,开了三滚。王艳玲便把饺子盛到了碗里说:“这些就够咱叔嫂俩吃的了。对了,过年时你兵哥从新疆带来了一瓶好酒,你是否陪嫂子喝一杯?”
“嫂子,你也知道我是个学生,是不喝酒的。”黄健结巴着推辞道。
“健弟弟,今天就破例吧!陪嫂子喝一杯,就算给嫂子一个面子吧!”王艳玲说着已打开了那瓶罐装的白酒,瓶口是用红绸布包扎的,酒名是用篆字写的,黄健也没有仔细辨认,他对酒是没有兴趣研究的。王艳玲斟了两杯。
王艳玲放下酒瓶,起身关上了房门说:“嫂子苦闷啊!常言说,男人怕走错了行,女人怕嫁错了郎。”说完端起酒杯举杯喝了一大口,杯中酒几乎下去了半杯。
黄健恍恍惚惚如坠云雾,他的心也在激烈地颤抖着…
黄健走出王艳玲的家时,已是夕阳西下了。如血的夕阳染红了西方半边天。他茫然地站在门前那条东西小路上,品味着这晚霞所带来的诗意。这时只见黄槐从西面走来,手里牵着黄全家的两个女儿黄雯和黄月。他明显看出黄槐老了,连走路都摇摇晃晃像站不稳似的了,腰也已深深地弯了下去像狗的样子;稀疏的头发都已发白,满脸的愁容像是一个晒干的核桃;眼角挂着眼屎和泪痕令人恶心。也许是因为两家多年的恩怨和纠葛,他没有和黄健打招呼,黄健自然也没和他打招呼。
黄槐径直往黄全的院落落寞地走去。三个月前黄全的堂屋以被计生办把房顶掀掉了,残垣断臂的屋山墙在萧萧的秋风中耸立着,暴露着布满蜘蛛网的梁头,简直是满目疮痍。黄槐领着孙女在这里心如刀绞地徘徊着,一会儿踱步一会儿发呆,也许在筹措重建家园的计划。
原来自从黄全夭折了那个可爱的孩子以后。他再要一个儿子的愿望始终没有破灭,也不甘心陵上的香火就此而断。可是已经结过扎了啊!他和黄槐费尽周折找大队送礼托关系,总算重做了手术,解除了结扎。黄全的老婆春丽又怀上了,在怀孕三个月还无法鉴定胎儿性别的时候。计生办便像催魂似的几次上门让黄全二次结扎了。黄全被逼无奈再次结了扎。老天真会捉弄人,春丽又生下了一个女儿。黄全想再次解除结扎,医院说:“你的结扎无法再解除了,是截断后打了死扣,都长死了。”黄全彻底无望了。
当夜,黄全便带着老婆连夜外逃。黄雯和黄月两个女儿只好由黄槐照看。在黄全外逃的第三天,计生办真的带着推土机赶来了。一位大盖帽对黄槐说:“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去不去孕检?”黄槐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