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 - 现代的原始人 - 含泪微笑wzd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当前位置: 30读书 > 都市言情 > 现代的原始人 >

第30章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

第30章

“你去干什么?”

“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黄福梅说着,推起自行车一路往娘家走来。路上心想,你黄健一定轻信了万大国的挑拨。你亏来还是有学问的人呢,就听不出来是挑拨离间吗?我先把你第一封信的内容给你父母说说,就说你不同意黄庆先找媳妇,让你掉到黄河也洗不清。

“爱英,我昨晚怎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黄福梅一见到单爱英,并没有急着说黄健写信的事,而是先聊了一件别的话题。

“什么梦啊?姐姐。”单爱英问道。

“我梦见那个死去多年的周教练了,还觉得他像活着一样。其实他死了八年了,我孙子出生那一年,他死的。当时吧,连一口棺材也没有给他买起,就埋在一个河堤上了。人家可是辛辛苦苦教了俺张宁八年啊!我总感觉亏人家。也不知怎的,昨晚我竟梦到了他,就觉得他说:‘嫂子,我走了,从此咱谁也不欠谁了,两清了。我也不会再来了。’他眼圈还红红的。你说这是个啥梦?好不好啊?”

“有啥不好,梦到过去的人是很正常的,姐姐就别多想了。”

“爱英,有件事我不得不给你说了。”

“你说,姐姐。”

“你光让黄庆跟着俺的团领媳妇,也应该重视一下健儿的感受,毕竟是大麦不熟小麦熟。我给你说吧…”黄福梅突然压低了声音,“黄健从学校邮到我家一封信,百般阻止黄庆先找媳妇,觉得咱俩都不识字,所以也没把信带来。是找人念的,他在心中的意见大得很呢!他说哪有大麦不熟就有小麦熟的理!黄庆先找了媳妇,我当老大的还娶谁家去啊?我看黄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和福超也应考虑清楚,到底让黄庆领不领媳妇。别到最后,黄健再恨上俺家!”

单爱英木然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儿子是如此的自私,她沉思了良久说:“姐姐,还是让黄庆先找媳妇,关键他不是腿有残疾吗?媒人又没有敢给介绍的。这是你兄弟俺俩一辈子的愁事。健儿呢,上好学更好,上不好呢,他也不愁娶媳妇,要个头有个头,要魁梧有魁梧。就是娶不上好的,也能娶上孬的,反正落不下。我恐怕到死愁的都是俺庆儿。”单爱英说着,不停地拭眼泪。

“爱英别难受,只要黄健没有意见,我还是支持黄庆先找媳妇的。”黄福梅安慰道。

“黄健这方面,不用姐姐管,我有法对付。我可以说服他,这孩子没有那么自私啊?怎么变成这样?”单爱英说道。

黄福梅觉得目的已达到,打算告辞。单爱英挽留了几句,黄福梅说:“孙子还让人家给看着呢!”

单爱英把黄福梅送走,回到家,渐渐对黄健的自私不满起来。

黄福梅回到张家寨,见曹老三正躺在床上呼呼地睡。她拍了一下他的脊背说:“你只管睡,我孙子呢?”

“和孩子们一块玩呢!担心什么?”曹老三又一把把她搂进怀里。三下五去二地就扒光了她地衣服。

“你这家伙咋有那么大的劲?我去顶上门。”黄福梅一丝不挂地下床把门顶上后,又回到床上。曹老三省略了一切前戏,直接冲了进去。黄福梅不停地发出痛快的唏嘘声。

“黄福梅在家吗?你的孙子出事了。”突然院子里有位老妇女在喊。黄福梅急忙要穿衣,曹老三说:“就半分钟就射了,好不。”黄福梅哪管他,一把把他推到了一边说:“藏起来,别出来。”她连扣子没有扣起,就开门来到了院子里,见是邻居刘大娘。她把蓬乱的头发拢到耳后说:“刘大娘,我孙子怎么了?”

“哎呀,福梅,你快到家后坑里看看去吧!你孙子在水里飘着呢!漂到坑中心去了,坑边就几个小孩,我又不会游泳。”刘大娘着急地说。

黄福梅震惊了,她疯了似地往家后跑去,跑到坑边果真见坑中心飘着一个小孩。她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幸好她还会游泳,她把孙子拖上了岸。孩子已经停止了呼吸,黄福梅肝胆俱裂地嚎啕大哭。大家叫来村医生,掐人中,做人工呼吸,最后在石磙上空,均不顶事了。医生说,也没有必要送医院了,孩子是呛死的,肺都呛坏了。

邻居扶着瘫坐在那里的黄福梅回到家,曹老三见这情况便翻墙偷走了。黄福梅躺在床上已昏迷过去,当她醒来时对张冷的堂兄弟张龙说:“乖儿,你快找俺那些人去吧!一个村一个村的打听,千万要找到,婶婶我没有法活了…”

“婶婶你挺住,我马上骑自行车去找他们。”张龙应道。张龙是位老实本分听话的孩子,他牵起自行车,装了一扁丝袋馒头和几个咸菜疙瘩便出发了。

此时张家歌舞团已来到离张家寨八百里的一座农村。这座农村坐落在一个四周是深沟的位置,唯一的一条弯曲的土路从外界通向村内,像耸立在一个孤岛上。歌舞团沿着土路下村了,张冷见坑沿上有一片光滑的打麦场。

“就在这里安寨扎营。”张冷说。于是大家齐动手,打桩的打桩,卸车的卸车,大蓬很快就被拉上了,尖尖地顶子,远远看去像一栋基督教堂。

“现在到晌午饭的时间了,留一个看摊子的,其余的人拿两张票各找村户吃饭去。我去找村干部联系电。”张冷夹起文件包说。

“我看摊子,都吃饭去吧!”张虎说。他虽然是个“二百五”,但作为父亲,还是有点任劳任怨的精神的。

人都走后,张虎一人摆放着锣鼓家伙。突然一个约有二十多岁的黄发小青年站在他跟前看。

“还没开演呢,看什么看?那里凉快那里呆会去。”张虎说道。

“没开演就不能看看了吗?”黄发小青年也是个“硬头钗”。

“你这黄毛那么倔强,不能看就是不能看,看了把俺的本事都偷走了,俺吃谁。”

“我偏看。”

张虎火了,上前打了黄毛两个耳光。黄毛自然反抗,张虎向前一推,那黄毛滚进了深沟里,打了有十八个滚。从坑里爬起来时,已变成了一个小泥猴,嘴里也流出了血。那黄毛哇哇叫的到村里叫人去了。

十分钟后,来了有二十多口子壮青年,闯进了蓬内。张虎见状藏到了马车下面。被一个青年拉了出来对他一阵暴打,张虎满嘴是血,拼命抵抗着。其余的青年手握木杠见什么砸什么,音响、录音机,大鼓二锣全被砸得稀巴烂。木桩也给拔掉了,大蓬倒下了。待张冷等人都回来时,那群青年们已跑光了,张虎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直喘气。

张冷和大伙都气得唉声叹气,这个村是不能演了,再说也没有锣鼓家伙了呀!于是大家齐动手收拾残局装车。队伍又行驶了十多里,在一个名为“店子”的村庄又安顿下来了。天也晚了,又没有锣鼓,所以当天晚上也没有开演,只能等到第二天上午张冷买了锣鼓才能演。大家都早早的找地方睡了。

第二天一早,华凤对张宁说:“今夜里,我做了一个梦,不知是好还是歹?”

“说来听听。”张宁喜鼻子笑脸地说。

“我梦见咱儿子骑了一条大鲤鱼,顺着河水往东走了,我拼命地喊他回来,他回头说:‘妈妈,我找俺老奶奶去了,再也不回来了。’你看这梦好不好?”

“这哪里不好,梦见鲤鱼是好事啊!鱼代表财富;他老奶奶死多年了,梦见死人是死财。这全是发财的兆头。”张宁高兴地说。

华凤半信半疑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下午的演出的确很顺利。票房首次突破五百位。演出节目也相当符合当地观众的口味。尤其是黄庆的一首《大花轿》轰动了全场。大家都被他那英俊的面孔,充满磁性的喉音,潇洒的动作所倾倒了。散场后,还有很多小姑娘们争先恐后地让黄庆签字留念。黄庆好容易对付完。正忙着收拾摊子,一个小女孩站在他身边还不走,也不让他签字。用一种火辣辣地眼神看了黄庆一眼,马上把头又低下了。只见这女孩有一米五多的个头,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耳朵上挂着一对明晃晃的耳环。眼睛虽然很大,却显得无光,白眼珠明显比黑眼珠少。

“你叫什么名字?”黄庆问。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