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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他心里如刀割般的疼痛

第21章

“我哪能知道?”黄健神情有些紧张。

“不用问了,我知道是谁的鬼了。”孔涛身边的哥们叫道。显而易见,他看出了黄健的紧张,已经怀疑到黄健头上了。

第二日,黄健走进学校,刚坐在座位上。钱道贺走来对他说:“孔涛要找人打你,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黄健说:“知道。”

晚自习放学,黄健走进大屋子里,见孔涛和几个狐朋狗友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孔涛,我咋听说你要找人打我,这是为什么?”黄健一进大屋子就向孔涛说。

孔涛一惊说:“没,没有啊!”他有些不可思议了,这到处怎么都是黄健的眼线啊!一点屁事都能传到黄健的耳朵里。

“我确定没有指定任何人打你,请你谨慎行事。”

“我知道。”孔涛说。

“我们以前关系还是不错的嘛!你刚来我们还帮你搭床呢。”孔涛的哥们说。

“那当然了,我家和孔涛的上一辈关系都不错。”黄健说。

三天后,晚自习放学后,黄健还是照例回到大屋子里。见孔涛正和几个人在打扑克。他仍默默地点蜡烛,进被窝看书。这时突然几个“大盖帽”走进了大屋子。

“哪位是孔涛?”其中一个胖胖的“大盖帽”问道。

大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孔涛身上。孔涛说:“我是!”

两个“大盖帽”上前按住了他的两个胳膊,掏出麻绳来了一个五花大绑。然后押走了,直到押到大门口,大家才缓过神来。孔涛犯了什么案,谁也说不清。黄健想,如果是那次打架的事,他是挨打者,也不至于押走啊!这件事在大屋子成了一个谜团。

第二天,黄健照例去学校上课。清晨的古城大街依旧太平,穿着黄马褂的清洁工依然在辛勤地清扫大街,卖早点的仍在路边忙碌。生活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然而黄健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感觉还要发生些什么了。

上午第二节课,是班主任杨老师的几何课。杨老师正津津有味地讲解着“勾股定理”。突然程校长忧心忡忡地在教室门口来回踱着碎步徘徊着,时不时地低头又抬头,像拿不定什么主意似的。如果是巡查,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杨老师停下来,走到门口问:“程校长有什么事吗?”

“叫一下钱道贺到校长室。”程校长脸色阴沉地说道。

“钱道贺去校长室。”杨老师在讲台上向钱道贺说。

钱道贺神情慌张地跟着程校长走了。

半节课过去了,钱道贺还没有回来,但程校长又站在门口了,仍犹豫地向杨老师说:“叫任忠强和月彩新。”

“任忠强、月彩新。”杨老师叫完,往外做了一个手势。

下课铃响了,黄健走出教室,见钱道贺,任忠强,月彩新都被五花大绑,被几个“警服”押到了校门外。黄健随着拥挤的学生流一直跟到校门外,三人已经被押上警车,警车鸣着警笛飞也似的开走了,击起了一路尘埃…

全班包括黄健在内都很纳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昨晚抓走了孔涛,今天又从一中抓走三人。一个巨大的阴影在班内笼罩着。但晚自习的第一节课下课,黄健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并弄清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任忠强和月彩新都想买一部随身听,但谁也没有钱。钱道贺说:“有一个办法能搞到钱。”

“棒,不亏你姓钱。”任忠强笑道,“什么办法啊?”

“我见建筑公司斜对面有一家倒闭的工厂,破车间里有一台生锈的破电机,若能抬走卖给废品站,就足够买随身听的了。”钱道贺说。

“这倒是个办法,被人看见怎么办?”月彩新担心地说。

“咱半夜时分去抬,抬到大屋子里,天亮就抬到废品站卖,咱平均分钱。”钱道贺显得老谋深算。

“好办法。”任忠强和月彩新同时说。于是三人说干就干了。当夜晚上,任忠强和月彩新便住到了大屋子里。凌晨两点夜深人静,大屋子外,有似水的月光。三人悄悄地走出了大屋子,这时恰巧在公司大门口碰到孔涛在外面潇洒完回来。钱道贺没有理他,狡猾的孔涛除了认识钱道贺外,他还认出了曾经打过他任忠强。虽然他不知道任忠强的名字,但他明白一定是钱道贺的同学。他顿时恨得咬牙切齿。孔涛想,都夜里两点多了,三人干什么去啊!反正办不了什么好事,我先跟踪他们一程再说。于是孔涛远远地在后面跟着了,三人的一行一动完全掌握在孔涛的手中了。

三人偷偷摸摸地来到那家破工厂,三人用白天准备好的麻绳和木杠子试着抬,也不知道那电机咋那么重,三人怎么也抬不动。他们用尽了全力,电机才能刚刚离地。钱道贺只好又回到大屋子找了一个废旧的地板车下轱辘,又折腾回来。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电机抬到轱辘上,可是走了没有几步,轱辘杠突然断开了,半步也走不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于是三人只好放弃,垂头丧气地回到大屋子睡觉。

孔涛把这件事掌握的一清二楚,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他在那三人睡下不久,自己也回到大屋子里。近来由于他很少进学校,大好光阴都葬送在逛大街上影院,打勾技上面了,自身需要的零花钱自然增多了,一个公安局大案组组长的家庭零花钱也不能满足他了,于是他试着偷自行车,廉价卖给废品站,连大屋子的自行车也不放过,自然包括黄健的那辆大轮自行车。那天,他见大屋子里又放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是一位建筑工人老王的亲戚的。不大工夫就被孔涛推走卖掉了。老王自然怀疑是孔涛。

“孔涛,你见一辆自行车吗?”老王目光如炬。

“你问我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偷你的自行车啊?”孔涛诡辩道。

“那好,我让派出所过来。”老王说着就出去了。他竟然真的去了派出所。

才有了那天孔涛被派出所带走那一幕。

孔涛被带到东关派出所,工作人员仅三言两语他就招供了,承认偷过一百二十一辆自行车。再调查户口才知道是公安局大案组老孔的儿子。于是给他松绑倒茶,并进行了说服教育。孔涛很感动,愿意戴罪立功,咬出了钱道贺带人偷电机一事。

派出所于是雷厉风行到一中来抓人。钱道贺被叫到校长室开始不承认。程校长脱下来大皮鞋底往他脸上反正打了十多下。钱道贺被打得头晕眼花,只好招供。本来就是软骨头的钱道贺很快就咬出了任忠强和月彩新。

这件事就像一个闷雷在二班炸响了,每个人都私下议论纷纷,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尤其是黄健更感动过意不去,任忠强是为了他才打了孔涛才惹祸上身的。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偿还任忠强的这份情谊。

三个人的家长都被通知到了东关派出所,派出所的处理方式很简单。由于是作案也未遂,可以减轻处理,那就是交6000元的罚款就放人。若不想交罚款就移交到局里立案处理,并把人先送到看守所。

三位家长都答应交罚款,并且很快就交上了。三人被抓走后的第二天下午,就被释放了,又重新回到校园。

黄健抓住任忠强的手泪如雨下。

“黄健,哥们哭什么?我们这不都好好的吗?”任忠强倒很乐观地说。

“强哥,是你为了我才惹祸上身的啊!”黄健既感激又痛苦地说。

“你不必多想,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些啊!不过看清了一个人,那就是软骨头钱道贺。若他一人顶住,我俩情愿拿钱也可以啊!”

三天过去了,校园的宣传栏上张出了白纸毛笔大布告:

初三二班,钱道贺、任忠强、月彩新因盗窃行为,触犯了国家的刑法,学校决定对其勒令退学。

当天的傍晚,天空下起了冰冷的雨,整座县城已变成一片湿漉漉的了。影院街的青石板在雨中闪着幽幽的光芒,空气凛冽,街灯默立。黄健和任忠强坐在影院门口的小吃铺里。黄健几乎倾尽口袋所有的积蓄要了两份菜算是对任忠强的补偿和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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