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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把炽热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

第20章

孔荷住院一周了,一周来黄健几乎是在失魂落魄中度过的。每当他走进教室,看见孔荷那空荡荡的位子,立刻会想起她在医院洗胃那一幕,那美丽的面容被扭曲的情景,他的心就像被刀一片一片的切了下来,疼痛难忍……

“一块再去看看孔荷吧?”刘淑艳突然站在他面前说,把他从沉思中拉到现实中。他毫不犹豫地点了一下头。刘淑艳是孔荷的知心好友,也是一位本分善良的女孩,她眼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旋转着晶莹泪珠。此时,黄健的鼻子也酸酸的更加难受起来。

他和刘淑艳穿过门诊大厅的走廊,又跨过一道铁链门便到达住院部了,他们进入孔荷的病房时,眼前的情景让他呆住了。他见孔荷正在雪白的床单上坐着,又恢复了往日的青春光彩,似乎和出事前没有什么两样,她带美丽的笑容给黄健和刘淑艳打招呼:“健哥哥,刘淑艳。”

刘淑艳坐在床沿上,孔荷和她抱在一起,双方都流下泪来。黄健也扭过头去背对着墙,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又是一周过去了,展眼就是农历十月底了,黄健走出建筑公司的大屋,见大地和县城的建筑物都铺了一层白茫茫的小雪。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令他感到阵阵寒意。

“健哥哥!”孔荷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咯咯地笑了起来。

“孔妹妹,你怎么在这里?”黄健惊讶地问。

“健哥哥,你搞破坏了,你看多纯洁无暇的雪被你给糟蹋了,印上了你的脏兮兮的脚印。”孔荷并没有先回答黄健的问题而是指着黄健印下的那串脚印说。

“很可惜吧?”黄健笑道,“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不行吗?我也住进建筑公司了,不行吗?”

“你住哪个屋?”

“就是那个啊!”孔荷转身指着前面说。黄健的目光穿过幽深的胡同巷子,见那棵梧桐树下一间孤零零的南屋,像一间咖啡屋,充满了诗意。

“健哥哥,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啊!我不想听父母无休止的唠叨了,就选择住进这间屋了,自己做饭吃,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而且离你也近一些,也能得到你的保护啊!”

“建筑公司怎么就让你住啊?”

“你还不知道啊?建筑公司经理和我爸熟识啊!对了,健哥哥,我本来是不想进那学校了,因为那些老师们太可恨了。可是没有抵过父母的逼迫,我还得去那学校,不过也好,又能和你和黄贝贝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快乐。”

“是啊!还是读吧,我也不舍得让你走。”黄健用脚一边在薄薄的雪上画着弓字形,一边说。故意显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就想说:“孔妹妹,你千万要读啊,你不读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健哥哥,到我屋里坐坐吧!这里太冷了,我屋里有炉子,暖和一下吧!”孔荷邀请道。

黄健迟疑了一下说:“也好,能亲眼看到孔妹妹的闺房终生都不遗憾了。”

“健哥哥也贫嘴。”孔荷居然主动牵住了他的手。黄健感到那只似水的小手还带有丝丝的凉意,他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起来,神魂几乎都要颠倒了,恍恍惚惚如在梦境,生平还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并且还是美若天仙的美女的手。他的血液在全身每个血管都在飞速流淌着。

到门口了,孔荷松开他的手,掏钥匙开门。门被打开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水味迎面扑来。他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发现这个小小的咖啡屋里,所有的墙壁上都贴满了蓝天白云的壁画。一张单人床,一桌一椅。西北角墙根放着炉子,炉子的火正旺。小小的空间里,显得温暖安适。孔荷把门关上说:“健哥哥坐啊!第一次光临寒舍,有何感觉?”

“舒适,像仙境。”黄健叹道,然后坐在椅子上。

孔荷坐在床上按响了床头上的一台精致的录音机,一首二胡曲《梁祝》像潺潺地流水缓缓地传播出来,动听的旋律顿时弥漫在咖啡屋里,两人都默默的聆听着,令人陶醉,令人痴迷。

“健哥哥,你看我脸上有什么没有?”孔荷突然站在他对面不到一尺远的地方,把脸仰了有30度,闭上了眼睛,面颊显得绯红。近在咫尺的距离,黄健觉得连他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了。白亮的灯光下,他细细地瞧着她脸的每一个部位,并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什么啊!”黄健呆呆地说。

“再仔细看看。”

黄健又重新看了一遍她的脸部说:“真的没有什么啊!”

“你把脸靠近一点,才能看清楚。”

黄健只好把脸又往前靠近了一些,孔荷突然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把炽热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猛烈的亲吻着,黄健被这突然而来的举动不知所然起来。孔荷两手捧着他那张发呆的脸,咯咯地笑着。两人不由自主地倒在床上。他本能地把脸埋进她柔美的长发里,开始亲吻她的面颊,额头眼睛以及脖颈。这是他渴望已久的领地。整个世界几乎都沉寂下来了,茫茫大地只有亚当和夏娃了。尘缘若梦,缘梦莫醒,两颗初涉尘世的灵魂在猛烈的撞击着,在这场烟雨里,陶醉,缠绵,溶为一体。直到熔化焚毁。爆发焚毁过后是温馨的灰雾在缓缓地飘移,整个世界是焚毁之后的寂静和明媚…

两人急忙穿上衣服。黄健边扣扣子边俯首,见雪白的床单上绽开了一朵像梅花似的“红心”。

黄健忐忑不安地走出咖啡屋,五脏六腑像被掏空似的,下身还有些疼痛,一切似乎还在梦中…

一个周五的灯自习放学,黄健像往常一样从学校回到大屋子里。他进门便发现自己的那辆大轮自行车不翼而飞了。他找遍了大屋子里的每个角角落落,还是没有找到。完了,招偷了,这大屋子本来就没有锁,谁想推走还是轻而易举的事。但谁能把这辆六十年代的旧自行车偷走呢!这自行车还在父亲结婚的时候买的,是建国以来国产的第一代金鹿自行车,已经伴随全家二十多年头了,和全家每一个人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他真的无法向家人交代。他沮丧地坐在床上,发现床铺也被人翻的一团糟。其中一条新裤子也不见了,那口袋里还装了五元的现金呢,那可是半周的生活费啊!他顿时有千金散尽的感觉。这小偷也太不地道了,要偷偷富有的,为什么偷我们这些穷光蛋的。第二天清晨,他走进教室,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趴在桌子上只想昏昏入睡。

“黄健!”有人拍他的肩膀叫道。他抬头见是任忠强,任忠强是位英俊的小伙子,来自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但身边有许多义气的哥们。他这些哥们都是打架高手,很多是城里的富豪子弟。但他从没有看不起过农村的黄健,反而对黄健出奇的好,常常和黄健谈心。

“任忠强…”黄健勉强着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

“哥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给我说,哥们给你解决。”

“其实也没有大事。我的自行车和一条新裤子被偷了,很可能是大屋子内部人偷的。”

“你放心,我找钱道贺调查一下,谁是重大怀疑对像,我先干他一顿,敢偷我哥们的东西。”任忠强咬牙切齿地说着走了。

黄健并没有把任忠强的话当回事。一直到了晚自习放学,他都是在郁郁寡欢中度过的,但日子总是要过,他像往常一样照例回到大屋子里,大屋子里是没有拉电的,他点着蜡烛放在床沿上。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随手拿起一本《中国历史》课本百无聊赖地翻阅着。他已有一种习惯,睡前要看一会儿书,直到把眼看得发涩才能渐渐入睡。他刚想入睡,钱道贺匆匆赶来,坐在他床上说:“黄健,任忠强带人把孔涛堵在公司大门口打起来了,打得孔涛头破血流的。”

“为什么啊!”黄健吃惊地问。

“还不是因为他偷你的自行车啊!”钱道贺不以为然地说。

黄健心里有一丝不祥的念头,这任忠强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呢!调查清楚了吗?是孔涛吗?虽然他这种义气很令他感动,但也不能伤及无辜啊!

这时,孔涛和他的两个同伴闯进大屋子了。孔涛的头已被雪白的纱布包上了。

“黄健,打我的是你们一中的人,我认识其中一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孔涛向黄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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