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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吃饺子

第125章

四人坐上公交车,一小时后才到达黄庆的住处。原来黄庆的租房是靠着一座山坡建起来的平房,从下车的地方到租房还要爬过一段约有六十度的坡路,大概有一百米的路程。刚被雪覆盖的坡路还没有印上多少脚印。梁静穿的是套筒高跟鞋爬坡就显得艰难了,黄健拉住她的手,黄庆又拉住黄健的手,朱子又拉住黄庆的手,四人形成了一条坚固的战线,像红军爬雪山似的到达坡顶,再走几步就到屋内了。黄健站在坡顶上,瞭望四周,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远处重重叠叠的山丘都被银白色的积雪所覆盖,像一块巨大的白幔子一直盖到天边。黄健心旷神怡,想仰天大吼一声,吟诵一首毛泽东的诗词《沁园春雪》。梁静说:“快进屋吧!我的‘诗人’”。

进了房,房东刘大爷和房东太太陈大姨很热情地问寒问暖。并叫四人脱鞋上炕,刘大爷不断的给炉子加碳,屋内温暖舒适。陈大姨给大家蒸了水饺端到了炕上的矮腿小桌上,她说:“吃碗热水饺暖暖身子吧!”温暖地招待,黄健和梁静倍感温暖。

隔壁两间房是黄庆和朱子租的。黄庆把房子让给哥哥和梁静,他和朱子挤在一张床上,黄健却觉得对弟弟过意不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黄健仔细端详弟弟的住房,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里杂乱不堪,厨房和“卧室”是和在一起的,靠南墙是张旧桌子,其中一条腿用块砖垫着。桌面上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西墙根却堆满了二锅头空酒瓶子……

由于旅途的劳累,第一夜黄健和梁静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很早就睡下了,第二天九点才起床。吃完早点,黄庆说:“嫂子,一起到朱子房里坐坐吧。他那里有电视和dvd。”梁静羞红了脸。黄健说:“叫嫂子有点早,叫姐吧。”黄庆笑而不答。梁静拿起十字绣和黄健一起都来到朱子屋里。朱子热情地赐座奉茶。大家都在看电视,朱子却还在拖那个已经很干净的地面,桌子总是抹了再抹,地板扫了再扫直到一尘不染。被子叠得像方块;锅碗瓢盆刷得铮亮。朱子是单身,春夏秋三季当民工,冬天则像冬眠似的呆在这屋里打发着时光。他一人在这屋里已生活了十多年,从没回过老家。他的生活每天就这样重复着,像是淡泊人生,与世无争的状态,没有风没有浪,该干活了就干活,平平淡淡像僧侣一样的生活。他似乎很满足这种生活,这也许是一种境界。

电视里放着dvd碟片《神雕侠侣》,梁静不喜欢武侠类的,只低头绣十字绣。黄庆看了出来,马上换成了电视节目。调到山东台上,正放着精彩的《隋唐演义》,这下符合了大家的口味。梁静马上放下十字绣,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黄健和黄庆对此更有感情,因为小时候,父亲经常讲《响马传》,很多情节和《隋唐演义》都是一样的。故事中的程咬金滑稽的表演逗得梁静也咯咯的笑起来。

朱子说:“大家看电视,我做饭。今天都尝尝我的手艺。”黄健想推辞,朱子说:“没关系,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一家了,吃顿饭算什么。”说着他已动手了。黄健和黄庆只好默认。

朱子从外面雪地里扒出半只白条鸡和一条鱼来,黄健用家乡话给黄庆说:“他还挺有办法啊,把鸡鱼储藏在雪下面。”黄庆笑而不答。朱子边杀鱼便用他的地方话讲话,黄健仅能听懂百分之二十,大概是评论的电视剧情节。黄健又给黄庆说:“他还懂历史,比咱堂哥黄冷强多了。”黄庆说:“八个黄冷也换不了朱子啊!”

午饭后,黄健提出打麻将,黄庆说:“房东那有,要打我去拿。”梁静说,她不会。三个人没法打,只好让梁静算学吧。黄健先教了她一遍:“把牌最后组成三谱一对,就和牌了。所谓‘谱’就是三张的连续牌,比如三条、四条、五条,七万、八万、九万等等。‘对’就是两张相同的牌。”好长时间,她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打牌正式开始,第一圈黄健怕她不熟,先看着她的牌打,并教他怎样下牌。黄庆也偶尔看一下她的牌并做指点。直到把她的牌指导得“张嘴”:二五条。黄健故意下一张“五条”让她和一把,尝一下成功的喜悦,但她还是不知道撂牌。黄健又着急又好笑。黄庆捂住嘴笑,黄健还是替她把牌撂倒了,并告诉她怎样和的。玩到晚饭时间才结束,梁静总算通了一点门路。

回到住房,黄健说:“今天露一下我的厨艺。”黄庆微笑默认,梁静用平淡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黄健开始动手,他笨手笨脚地切好青椒丝,锅已烧热,却慌乱了手脚,不知道先往锅里放什么。梁静急忙往锅里倒了油,并夺过他手中的炒勺说:“拉倒吧,你还是歇歇吧!”黄健羞愧地坐在床上,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晚饭后,黄庆回朱子屋里。两人上床脱衣钻进被窝。

完事梁静说:“今天是危险期,有可能出事。”黄健感觉很疲乏,没有没有往心里放这事,就呼呼的睡去。半夜时分,梁静想坐起来,惊醒了黄健。他知道梁静抑郁了,他把她搂进怀里亲她,她才稳定了。

第二天早晨,梁静给黄健说:“你去割点肉,我给你们包水饺吃。”黄健欣然接受,他叫上黄庆,因为他还不知道蔬菜市场的位置。

两人走出大门,外面却还下着雪,大片大片的鹅毛大雪从天空中飘下来。远处的山丘和近处的楼房都笼罩在白茫茫的漫天飞雪中。两人并肩前行,脚下不断的发出“吱哇吱哇”声音。

“这女人怎么样?”黄健问弟弟。

“还不错,比孔荷强多了。但也不是一流的。你打算和她结婚吗?”

“还没有打算……”

“最好快点和她结婚,尽快建个家,没有家苦啊,我是没有办法,找不到合适的。”

“恐怕黄婷不能接受,她还想着她妈妈会回来呢,我还不想让他太早破灭这点希望。”

“依我看,不要管那么多,你应该把握好自己的命运。”

黄健沉默了,弟弟的话触动了他的痛处,他仰首对着苍茫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梁静熟练地切葱姜,调馅子。黄健问:“你怎么知道放的盐是多还是少呢?是咸是淡呢?”她并不理他,而是放完盐后,用鼻子嗅嗅了馅子,然后说:“我是能闻出来的,保证不会让它过咸或过淡。”黄庆伸手要帮忙,梁静说:“这点饺子,我自己来就好了,用不了你俩动手,到朱子屋里看会电视吧,舀好碗叫你俩。”黄健和梁静好意难却到朱子屋里看电视。大约一两个钟后,梁静叫吃饭。黄健拉朱子一块去,朱子说什么也不去,黄庆也连拉带扯最终还是没去。

进屋后梁静正舀碗,黄健说:“静静你不是不吃肉馅的吗?”梁静迟疑了一下说:“对啊,我是不吃肉馅的。”黄庆很生气地瞪了一眼黄健,黄健明白弟弟觉得不该开这个玩笑。也许是梁静真的不吃肉馅的,也许是故意装象。她真的没有舀自己的碗,无论黄健黄庆两人怎样苦劝,她绣着十字绣说:“我确实不吃肉馅。”这顿饭在黄健黄庆的过意不去下结束的。

两天后,屋外的雪仍在纷纷扬扬不停地下,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黄健不禁有些烦躁了,他明白自己腰包里钱已经不多了,账户余额早已是零。弟弟腰包里也不会超过一百块了,人总要吃饭啊。这些问题他明白自己是责无旁贷的。唯一的办法是能找份解决温饱的工作先干着,可是这雪天冰地里哪里去找工作啊。

上午,他没有心思再打麻将,他说:“你们玩吧,我出去买张手机卡。”他说完开门走出屋去。与其说是买手机卡不如说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在这雪里的世界里透一透气。他踩着满地的积雪,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雪还在偶尔慢悠悠的飘着,远处的山丘和近处的楼房依然笼罩白茫茫的雪的世界。他去了几家卖手机的小卖铺,只是问了一下价格,也没有真心买下来的打算。他知道目前最要紧的不是什么手机卡,最重要的生存问题。他百无聊赖地又回来了,来到住房见空无一人,去朱子屋里,见黄庆一人看电视,他问:“他们呢?”黄庆说:“她和朱子去逛商场去了。”黄健气得坐在床上直叹气。他心里酸溜溜的难受,也没有心思看电视,又跑到那屋里躺在床上蒙上了头。黄庆说:“醋坛子又翻了。”

直到下午五点,梁静才跟着朱子从风雪中归来。黄健闭上眼睛装睡,谁也不理。梁静把饭做好,几次三番地叫他,他仍摆手不吃。梁静只好给他留了出来。

吃完饭,黄庆回朱子屋里。梁静脱得一丝不挂钻进了黄健的被窝。黄健克制着,转身给她一个后背。梁静不停的抚摸他的脊背,轻轻的捏他的脖颈。黄健突然转身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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