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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孽种的命运

第106章

黄健刚举起父亲给他倒的这杯酒,这时东屋里的电话铃响了,黄福超起身去接电话。电话是单爱英打来的,声音很焦急:“健儿家爹快来吧!柳桃从她养娘家偷偷打来了电话说,她养娘要把孩子卖掉,说是那么小的女孩子就生个孩子丢人,把孩子卖掉还有一笔意外的收入,这是柳桃偷听到的。你赶快过来吧!和周贵一起想想办法,事不宜迟,万一孩子卖掉找都没地方找去。”

黄福超放下电话脸色凝重地回到饭桌前,强压住内心的不安说道:“明天一早我要到周贵那里了,健儿也回来了,姐姐您把黄婷照顾好……”

“那面什么情况?”黄福梅问道。

“别问了,我到了看看再说,情况并不是太好。”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黄健接的,是黄庆打来的。

“哥哥,我完了,什么也没有了。孩子被卖了。咱就有黄婷一个孩子了,让黄婷接个电话吧。”黄庆的声音非常凄切。

黄健示意让黄婷接电话,聪明伶俐的黄婷接过话筒说道:“叔叔别难过,也别着急,爷爷马上就去了,他会有办法让弟弟回来的。”

黄庆那面哽咽了……

第二天,天不亮,黄福超便启程去了周贵那里了。黄健一直守在电话机旁焦躁不安地等候周贵那边的消息。直到下午四点,电话铃才骤然响起,黄健急切地拿起话筒,电话是父亲打来的。

“健儿,无论想什么办法先弄两千块钱来,今天必须打过来。和周贵商量了,当夜就去抢孩子。”黄福超苍老的声音在话筒那端响起。

“不是刚刚从黄槐那里贷走了四万嘛!怎么还要钱?难道那四万已经打了水漂了吗?”黄健不解地问。

“你现在别管那么多了,马上去弄钱吧!这帐也不会落在你头上。”黄福超不耐烦地说。

“我到哪里去弄钱?黄槐是不敢贷给一分了。”

“找黄川和他一块去找黄槐,看能不能贷给。”

“现在都四点了,邮政储蓄所六点就下班了,还能来得及吗?”

“那就快点吧!还打在那个一卡一折的账户上,这边用卡在取款机上取。”

黄健找了黄川一同找了黄槐,黄川一再向黄槐保证,出了问题找他。黄槐才答应贷给了钱。黄健拿到钱时已经下午五点钟了,离邮政储蓄所下班就有一个小时了,当他急匆匆地赶到镇上邮政储蓄所时,已经五点半了,巧的是镇上的邮政储蓄所网咯出了故障,无法交易。怎么办呢!只有去县城了。从镇上到县城有25华里,在六点前赶到县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黄健像飞了似的,开足了那辆破旧的摩托车,到达县城邮政储蓄所时正好五点四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把钱打到卡上时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回到家坐在电话机旁耐心地等待结果了。他在心中无数次祈祷,希望孩子能平安抢回,直到夜里十一点电话机也没有响铃。他再也忍不住拨通了周贵的手机号。

“黄庆现在在哪里?”黄健焦急地问。

“他被刑警队带走了。”周贵回道。

“是怎么回事?”黄健吃惊地问。

“孩子还没抢到手,柳桃的养娘一看情况不好,给她亲爹打了电话,他亲爹来后报警了……”

黄健从手机里还能听到骂声:“你想想,你的姐姐或妹妹十来岁被糟蹋了,还生了孩子,你能不报警?”这声音是柳亮的。

“大爷息怒,咱慢慢商量。”周贵仍陪着笑脸说道。

“小伙子,”柳亮说着流下了泪,“这几年,全国的城市我快找遍了,耗资四万多。几个春节我都没过好过,少一个孩子啊!这是我的心病啊!有个春节,儿媳妇要求照全家福,我拒绝了,人不全呢!我的一个孩子是生是死下落不明啊!这几年,你知道我流下多少泪吗?现在看到的是这种结果。一定要用法律严惩当事人,否则我柳亮咽不下这口气。这属于强奸幼女案,我女儿不满十六周岁啊!我要去法院起诉!”

柳妈哭哭啼啼地帮柳桃抱着孩子,柳亮牵着女儿的手,踏着凄凉的月光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柳桃突然松开父亲的手眼泪汪汪地说:“爸,我担心黄庆,公安局打他吗?”

“糊涂,你现在都是那小子害的,你还担心他,公安局不打死他,我都不解气。”柳亮愤愤地说。

“爸爸,求求你把他救出来吧!我爱他,我真的很爱他你知道吗?并不是他害的我,而是他救的我,是他把我从那个黑歌舞团里把我救了出来的。我们一家三口人多好别拆散我们,好吗?爸爸,求求你了。”柳桃哭道。

“回家再说,当初你太不听话了,你看现在落到了什么境地,那么小就生了孩子,邻居怎么看,丢不丢死人?”

也许换了新地方的缘故,大柱这孩子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拼命地啼哭,一刻也不停,而且声音还一阵高过一阵。柳家平静的生活立即被这个孩子的哭声打破了,哭得让每一个人都坐立不安。柳亮一会儿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又坐下口鼻里不停滴弹出团团烟雾。老汉在深深地思索着一个问题,这孩子怎么处理呢!邻居建议送到民政局,柳桃也不干。养着不但是负担而且也丢不起这个人。

黄庆被押送到湖区人民看守所门口,门岗上的一个人,留着光头,满脸横肉,瞪着恶狠狠地眼睛对黄庆嚷道:“把口袋里所有的东西掏干净放这里!”

黄庆照做了。光头又嚷道:“把腰带也抽了放这里。”

黄庆一愣也照做了,没有了腰带只好提着裤子进去了威严的看守所大门。只见看守所四周是一丈多高的围墙,围墙上拉着铁丝电网;四个角落四个岗亭都有民警端枪把守。黄庆在两个民警的押送下,刚走到一个拐弯处,突然一只拴着的大狼狗对他猛扑猛叫,黄庆吓得往后一列,他真担心那铁链被扯断而吃了自己。又穿过一个黑胡同他已完全失去了方向。在一间黑洞洞的单间房门口,一位矮个子警察,眼冒凶光对着黄庆叫道:“进去把衣服脱干净,连裤衩子也不能留。”

黄庆感到很纳闷,但照做了。当他光着身子正在空荡荡的屋内不知所措时。那眼冒凶光的警察手拿皮鞭进来了,对着黄庆的后背和屁股就是一阵猛抽,钻心的疼痛让他叫出了声……奇怪的是被打了十多分钟后尽管皮鞭还在狠狠地抽,但却不感到怎么痛了,只有啪啪的响声在耳边响起。像是打在了木桩子上一样……

第二天早晨,正在愁闷中的黄健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这电话是柳亮打来的。

“你是黄庆的哥哥吧?”话筒那端一口稳重的老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谁?”黄健问。

“我是柳桃的父亲,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孩子的问题……”

“您打算怎么办啊?大爷。”

“好多人都劝我把孩子送民政局里去,我考虑了一夜,我看不妥,我想他是你们黄家的人还应该给你黄家比较合适,你说呢?”

接完柳亮的电话,马上拨通了周贵的手机号,通过他的手机号,把这事回报给了单爱英,这位母亲早已吓破了胆,二儿子已经锒铛入狱,哪还舍得把大儿子再舍出去,她一再阻碍道:“健儿啊!千万别去,这孩子咱不要了,去了又把你扣起来了,这又可能是陷阱。”

“娘你放心吧!我是局外人,怎么会扣我呢!柳桃家爹说如果不让送,他就送民政局里去了。所以我马上去接孩子,他们送到银寨县火车站,约好在那里碰面。”

“儿啊!那你千万要小心啊!看时机行事,看情况不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知道了娘,我马上出发了。”

银寨县火车站的出站口,熙熙攘攘的旅客人流像潮水似的涌出来,黄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每一个人。渐渐的,柳妈抱着孩子的身影很快进入了他的视野,虽然未曾见过一面,凭直觉黄健还是断定她就是。这老人,花白的头发,慈祥的面目,浑浊的眼眸里噙着泪水。怀里抱着一个红花褥子包裹的婴儿。

在出站口的对面一家饭馆里,黄健为柳妈要了几个高等的菜肴,老人一筷子也没有夹,只是两臂紧紧地抱着这个不请而来的外孙。

“大娘,您抱一路子了,让我抱一会儿您吃点饭吧!”黄健伸出双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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