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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我也得生个儿

第92章

黄福战对这个交警一眼就心存厌恶,他不耐烦地说:“什么驾驶证,我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驾驶证?我看你是吃饱撑的,在这里没事找事!”

“你说谁没事找事?把车扣下。”黄牙交警说着就往黄福战手里夺车。

黄福战却感到眼冒金星,吸进的气怎么也呼出不来,脸色像煮胀的紫茄子。他像一堵多年的墙头从摩托车上歪了下来,躺在地上。

“他还装死。”黄牙交警说着,发动他的木兰摩托车驮着那个交警一溜烟的走了,弹出一团蓝色的油烟在黄福战身子上空回旋。

黄福战的灵魂脱离了这个让他饱尝了凄苦、悲怨和无奈的世界。押着他往一个黑暗世界行走的好像是两个牛头马面的阴司使者,一旁还跟着妻子阮春娟。他有好多话要说要解释,但没有嘴说出来。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黑暗隧道后,阮春娟开始说话了:“兵家爹,阳间好多事你办的不是太周全,所以阎王命令提前二十年把你押来了。兵家爹等会儿,你一定要经得住严刑拷打啊!”

黄家坪的人包括黄福战的子女知道黄福战死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太平间十天了。雄信县电视台播放了“尸体认领”启事,摄影像素非常的低,画面上有他的木兰车,但尸体面目很模糊。又因为黄家坪家家户户是荧屏中带着“雪花”的黑白电视,更认不出来。只有黄家坪的某一个妇女像开玩笑似的说:“我看那辆摩托车像黄福战大叔的。”大家也没当一回事,都认为是不可能的。黄冷和周琴根本没管过父亲的行踪,黄福战也不会给他俩说自己去哪里;王艳玲与他有不正当的关系,村民都已知道,以她也不便问津。黄兵、黄乾、黄平都不在家更不会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了。

交警队怎么也不会相信两拳就会把人打死,所以在家属还没知道之前便找法医解剖了尸体,把心脏挖了出来做了重点检查,声称说死者原有心脏病,是心脏病突发而死,通过电视通知家属把尸体拉走埋掉就完事了。黄兵和黄乾得到黄冷的电话后,悲痛撕扯着他们的心,他俩像疯了似地往家赶,两位兵哥哥哪能知道母亲才服毒死了四年,父亲又没了。特别是黄兵,在得到这个噩耗的前一周,在部队的一次例行体检中,竟查出了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在有配对骨髓源的情况下,最低需要十多万的手术费。费用部队可以先解决,但配对骨髓源却很难找。众亲叛离的黄兵,还没有把这一消息传家去,却得到了父亲离世的电话。

当黄兵赶到家时,孙姑奶奶含泪告诉他:“黄槐领着村里几十口子人都戴着孝去交警队闹去了。还在交警队大院里设了灵棚。”

黄兵又火冲冲地赶往交警队。交警队里工作人员没有一人敢来上班,都像乌龟似的蜷进了壳里。黄家坪穿着白孝的村民对着大厅搭起了灵棚,黄冷和黄乾哭喊着大骂交警队;黄平正跪在灵棚下焚纸烧香。秋风卷着黄表纸在大院里漫天飞舞。

电话铃响起,阮世虎拿起了话筒,那端传来了周琴的声音:“喂,你是黄冷的舅呗?”

“嗷,我是黄冷的舅,你是黄冷的媳妇呗?”她有来言,阮世虎也有了去语。

“那笔钱得给俺,黄冷得了肝炎病,治病这些钱还不够呢!”

“这笔钱还得留着给你姥娘养老呢!你爹娘都没有了,你姥娘还有还需要养。”阮世虎说完挂掉了电话。

第二个打来电话的是王艳玲。

“喂,你是舅舅吧?呵呵。俺姥娘还挺好吧?”

“她很好,小玲打电话有什么事?”阮世虎问道。

“就是那笔钱的事怎么处理啊?黄兵的病需要很多的钱,部队批给的十多万钱换血什么的都花光了。您总不能看着黄兵等死啊!”王艳玲悲怜地说。

“我正在考虑怎么分给您四个,但必须留出一份给你姥娘养老的钱,你先等消息吧!”阮世虎挂掉了电话。

第三个电话是黄乾打来的,黄乾没有结婚,所以只有他亲自打来了。这小子向来直来直去,电话一通马上说:“舅啊!那笔钱得给我,我又没有房子又没有对像,老大老二都有家有院了,没爹娘了,谁还管我?盖房子结婚这笔钱对我来说还不够呢”

“有时间您四个都过来,开个会商量。”阮世虎挂掉了电话。

第四个电话自然是黄平的,她要要一份嫁妆钱,她说没有爹娘了,谁给她操办嫁妆啊?

阮世虎很快召集四家来开会,固然是商讨这笔钱的分配问题。黄兵和黄冷身体不好,都是媳妇代表来的。开会的地点是阮世虎家的客厅里。阮世虎也想分一份,这样就形成了五家挣这一笔钱。大家都激烈的挣论着,都想要这一笔钱。直到太阳偏西也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而黄冷和黄兵在家却等的心急火燎。都想象着这笔钱的分配结果。

黄冷正在院子里心情沉重地散着步,黄槐推门进来了。

“二哥什么事?”黄冷问道。

“交警队拨给的钱到位了吗?”黄槐问道。

“拨到我舅那里了,今天周琴和他们都去分钱了,我正在考虑这个事呢!”

黄槐点上了一支烟说:“也得补给我两个工夫钱,我跟着去省里去北京的,耽误了月把子,我提泥兜子一天还挣20呢!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黄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黄槐正说着,周琴跨进了大门。黄冷急切地问:“怎么样?”

周琴这墩肉奶奶一腚坐在树疙瘩上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恁舅不给呗!”

黄槐骂道:“你阮世虎算黄家的哪代玄孙?你有啥权利要这笔钱?”

周琴说:“还不是那个大骚逼娘们想把钱要完给他男人看白血病啊!”

隔墙有耳,这话被墙外的王艳玲听到了,她回道:“你骂谁骚逼娘们啊!你还不是想把这笔钱要完给你男人看肝炎病?”

正在气头上的周琴像牛犊子似地冲了出去,上前一把就拽住了王艳玲的头发,身段苗条的王艳玲哪经得住她的这一拽,王艳玲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周琴上前一个膝盖跪住了王艳玲,左手仍拽住她的头发,右手攥紧拳头对准她的头部背部就是一阵猛打,像鲁智深拳打镇关西似的,拳头像雨点似地落在王艳玲头上背上。胖女人嘴里还骂着:“叫你骚,叫你骚,我打死你个骚娘们。”王艳玲哇哇地叫起来。

身体虚弱的黄兵听到动静从后院赶来,看这阵势作为大伯哥也不能参战,他急忙拨了110。派出所的车很快停到了黄冷的门前。两位民警见是两个泼妇在打架,劝解了两句便回去了。

王艳玲发疯似的叫道:“别碰我,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不就是欺负我没有儿吗?黄兵你给我听好,无论国家罚我多少,扒我的屋子,就是枪毙我,我也得生个儿。没有儿子简直把人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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