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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你能抱抱我吗

第88章

“是,是……怎么那么巧。”黄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说话也结巴起来。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没想到那个把初夜给他后就离开的小女孩会在这里重逢。人生真的如戏。他怀疑他的人生在演绎着一部长长的韩剧。在海南的时候听欧阳俐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段话:“不行了,给你说声对不起,其实我早已有未婚夫了,我要回家结婚了。是我给孔荷打的电话她才走的,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就六个字,‘给好朋友报仇’,还记得赖禾月吗?她怀了你的孩子,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知道了她带了个野种给他结婚,所以天天打她,她现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算给她报仇了……”这也是得到她的最多的信息了。她现在是否还跟着那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过了吗?

“小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现在什么情况?过的还好吗?”黄健一时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过的挺好啊!你呢?”赖禾月也闪着十分惊奇的眼睛答道。

“听欧阳俐说,你和比你大十多岁的男人结的婚,他还打你是吗?”

“不了,现在我离开他了,又和一个普通男人结婚了,我们过的很好。”

“你现在几个孩子?”

“就一个啊!”赖禾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声音低了下来又接着说,“还是你的那个,都两岁了。欧阳俐不是告诉你了吗?”说着眼圈红了。

“孩子现在在哪里?”黄健想象着孩子的模样是不是像自己。

“在他现在的爸爸那里,沈阳啊!他现在的爸爸和你模样很像,他也很喜欢孩子,所以我才同意嫁给了他。”

“和我很像,真有那么巧的事。”

“嗯,真的。”赖禾月不由自主地坐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眼泪也簌簌地落下来。场面同省城分别时很相似。她低着头抽泣着说道:“半年前,欧阳俐在电话里告诉我,你老婆走了还留下一个孩子。她还说你有可能去找我,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和孩子终于逃走了,逃到了一个远门的亲戚家,恰好碰到了我现在的丈夫,他很像你,真的很像你,也喜欢孩子。但比你要大十岁,也是离过婚的。我和他带着孩子去了沈阳租了房子,他在陶瓷城‘蹲坑’干装卸。我和孩子卖水果。日子还算平静。但我的心从来也没有平静过,你知道吗?我还爱着你,你的模样一直在我脑子的晃荡,我无法把你从我心中抹去,千万次千万次的忘记你又千万次千万次的想起你,因为你的孩子在跟前,根本就无法忘记你。他虽然很像你,但代替不了你,我再也抑制不住对你的思念了,我怀疑我快疯掉了,我只求能见一面,什么都不想奢望。这次我从沈阳回老家广西办外出证,现在正是回程,当到这个银寨县站的时候,我知道你的家就在附近,我决定下站。我希望奇迹能出现,希望能碰到你,我知道碰到你的希望连万分之一都没有。但我还是下站了,我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在这个小站上待了半天时间的。老天爷真的很怜悯我,满足了我这万分之一的希望……”赖禾月已经泣不成声。

黄健拿下眼镜,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想不起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只能用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对不起……”

“对了,黄健忘了问你了,你这是去哪里啊?”赖禾月突然换了一种语气问道。

“我也是打算去沈阳。”

“那太好了,咱一路走吧!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从孔荷走后,我即当爹又当妈养着俺闺女。拉过砖坯……”

“到沈阳打算干什么?”

“一个远层的堂哥在八家子落户了,先投靠他那里,再慢慢地找活呗!”

“到沈阳后,倒不如跟我去,在我那附近租个房子,如果你干得了的话,可以跟着我丈夫去陶瓷城干装卸,一天也能挣个三十多。”

“那也行,不过你丈夫知道咱以前的关系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老实的很,就会默默地干活,他如果问你,就说咱是老表。”

“那我也总觉得很尴尬,看见他总会不舒服的。这样吧!到沈阳后,我先到我那个堂哥家去,看能不能找到活,然后再给你联系。对了,咱儿子像我吗?”

“别给我‘咱’,法律上不承认的。孩子他带着呢!长的不像你,而是像我。不知道吗?一般男孩都像妈妈,女孩才像爸爸呢!”

火车历经一夜的行驶,在第二天早晨到达沈阳北站。黄健和赖禾月从出站口里走了出来。黄健说:“小月咱这里分手吧!”

赖禾月幽怨地望了黄健一眼,把头低下了,嘴唇翘到了鼻子上不满地说:“好容易见面了,这次分手,可能你又会在我世界里消失了,为什么爱你爱的那么辛苦。”

“不会消失,你那里有电话吗?没电话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

“有房东的一个座机号。”赖禾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给了他。

火车站是通往八家子的24路公交车的终站,始终有一辆公交车在那里停着。黄健说:“小月,再见。”便蹬上了公交车。

“黄健!”赖禾月声嘶力竭地叫道,满眼都是泪水。

黄健又下来车,问:“小月,怎么了?”

“黄健,我真的很害怕,怕你再次消失。你能抱抱我吗?”赖禾月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两年前是那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如今被生活折磨的消瘦憔悴,高高的颧骨上,也布上了一丝丝皱纹。

“当然可以。”黄健说着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他感到有种温湿的液体浸入了他肩膀里……

“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黄健说着又蹬上了公交车,留下赖禾月一人泪眼朦胧地望着公交车。她不知道爱了那么久的人,会不会再次从她世界里消失,她的心像掉到了冰窖里。她落寞地坐上通往英达乡的公交车,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分析现在的情况和黄健是不可能了,现在有丈夫啊!他对自己和还很好,又能任出力挣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这样多愧对与丈夫啊!虽然和黄健的关系不能往深层发展了,但还有友谊在啊!只要他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有一种幸福感。

黄健很快到达了八家子,这个堂哥的家。黄丘和他是几代的堂兄弟了,他搞不清,也没有看过家谱,只是平时关系走得近一些吧!黄丘因为长的丑,在关里没有娶上老婆,跑往这东北捡废品、给人家到处打短工。终于有个姓便的坐地户发现黄丘很能干,给他介绍了一个媳妇,黄丘总算在关外立住脚了。

黄丘家并没有院子,仅有三间土墙堂屋,大概是建国前建的,土墙上已经出现了大大的裂缝。黄健见黄丘正在院子里站着,他不足一米六的个子,头型是扁的,后脑勺突出。小小的眼睛,小小的嘴像戏台上唱副角的小丑。更可笑的是,他全身都是黑灰,包括脸上也只露一双眼睛,几乎成了一个“刚果人”。黄健听黄川说过黄丘是烧锅炉的,工资也只有500块。

“唉吆,是健兄弟来了。”虽然有十几年没有见面了,黄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黄健。

“是啊!丘哥还认识啊!”

“啥时候也得认识健兄弟啊!快进屋歇着。”

这时,一位胖胖的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脏兮兮的头发零乱地搭在鸭蛋形状的脸上。脸上也似乎沾了一层灰,但能看清皮肤。宽宽的嘴巴,两张肥厚的嘴唇。黄健认识她,这就是黄丘的媳妇,黄丘曾带到关里去过。黄健寒暄道:“嫂子好。”

这肥婆并没回答,只是笑了笑,像是羞涩的样子。

黄健并没得到这堂哥的大款待,黄丘而是从猪肉摊上买了一些骨头,煮了一锅骨头汤,他们的生活费仅靠堂哥的一月500块钱,月月不够用,无论怎么省着花,到月底还是拉饥荒。这顿骨头汤就够奢侈的了。肥婆用粗糙的大手把一盆热腾腾的骨头汤端到了炕上的饭桌上,这时他们10岁的儿子也放学了,这儿子下嘴巴突出,脸型很像黄丘。穿着一双大人的破旧脱鞋,衣服也同拖鞋一样破旧,儿子脱鞋上炕,四个人围着饭桌盘腿坐下。黄丘用筷子拨了拨盆里的骨头,见被剔的干净的骨头上居然还落了一块像花生豆似的一块肉,肥婆和儿子看见了,急忙下筷子抢起来。三口人争抢起来,三双筷子点击着肉汤,盆子里肉汤顿时被溅起,这肥婆边抢边哈哈地笑着,完全忘记了旁边的黄健,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幸福的生活方式罢。他们的主食是大米饭,这肥婆端起一小盆米饭,裂开大大的嘴叉用筷子快速地往嘴里扒,发出呼呼啦啦的声音,好像是饥饿年代怕吃不饱似的。黄健说:“嫂子慢慢吃,没人给你抢。”

肥婆边吃边说:“我可不能少吃了。”嘴角上挂满了米饭和汤汁。

黄健看了看肥婆衣服上,脖子上和黄丘一样全是炭灰。于是说:“嫂子,丘哥烧锅炉,身上有炭灰,你又不烧锅炉,身上怎么也有炭灰?”

肥婆放下碗说:“丈夫身上有灰,老婆身上当然也有了。不信你看。”说着她掀开了上衣,露出了臃肿的肚皮,黄健瞄了一眼,见的确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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