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新字

第10章新字

“你们二位在此浓情蜜意，殊不知小竹峰可有一个哭成了泪人呢！”小白不知何时竟饶有风味地蹲在了窗框上，正微笑着端详着屋里的人。“姑姑，怎么是你？”碧瑶看清是小白，惊喜交加。

“可不是我么！”小白轻盈地跳下，而后来到碧瑶身边，用手捏了下她的脸蛋，“数日不见，你倒是更娇俏可人了！”

小白说完，还抬了抬下巴，示意张小凡附和一下。

但是，张小凡却皱起了眉：“雪琪她……”

小白看了张小凡一眼，自己倒茶喝了，才道：“我走的时候，她还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碧瑶低下头并转过身去，把后背留给张小凡。

张小凡拍了拍碧瑶，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就算碧瑶通情达理，以她的性格也绝无可能使陆雪琪好过。

“难不成，你们没有吵过？”小白来回打量着二人，忍不住说道。

碧瑶听了，瞄了张小凡一下，便正过身来，傲然道：“料他也不敢！”

见张小凡傻傻一笑，小白叹了口气，约莫是羡慕了。

张小凡与碧瑶却古怪地对视一眼，只有他们心里明白，争吵是没有，有的只是近在咫尺的生离死别。

而后碧瑶与小白聊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张小凡便思虑再三，终是忍不住了。

他深深吸气，在碧瑶耳边小声几句。

碧瑶轻轻点头，算是答应了。

张小凡快步走到门前，准备遇见而去。

“小凡，等一等！”碧瑶忽然发话了。

张小凡以为碧瑶变卦，只是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身来。

而碧瑶却是笑嘻嘻地走过去，拉着张小凡的手。

“你叫她雪琪是吧？该唤我……什么呢？”

张小凡转过身来，愣愣道：“碧瑶。”

碧瑶双手环胸，脸色越来越差。

张小凡忙道：“……要我怎么说”

碧瑶没有开口。

“小……小瑶？”

碧瑶闻言，柳眉一皱，嗔道：“只许我娘叫的，笨死了！就不能叫我瑶儿啊！”

张小凡恍然道：“等我回来再这样称呼你吧，瑶儿！”

他将门扣上，留下了屋里的阵阵笑声。

小白早就发现了小灰，忍不住轻轻唤之。小灰也一下钻进他的怀里，任她轻轻抚弄，使得碧瑶不由得在一旁对它大挥拳头。

小灰一向排斥碧瑶，对于小白却是格外老实。只是一旁的大黄低吼一声，自己拱开门出去溜达了。

小白忽然对碧瑶道：“这个张小凡，之前可不见他这般好笑。”

“之前是什么样？姑姑，讲给我！”碧瑶听了，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凑了过来。

小白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暗淡，仿佛再次置身于焚香谷的玄火坛深处。

“他呀，年纪轻轻却一副苍老邋遢的样子，一身杀气，衣服也不是现在这样，厚大的黑袍……再难看不过！”

“啊？”听了小白的描述，碧瑶愣了许久。

小白忍住笑，继续道：“你别看他外表吓人，其实却失魂落魄的，嘴里老是念叨你，平时像个死人一样，要不是陆雪琪常常与他不期而遇，患难与共。他多半不能抵抗痛苦与魔气的侵蚀，惨死过去了。”

听了这些，碧瑶却心安了许多，反而笑道：“现在的小凡才是真的，又傻又憨，却倔得很呢！”

这时，小白忽然想起了她自己的来意。

“你当真不再和陆雪琪计较么？”

“不了，不了。”碧瑶淡淡道，“怎么说也是她替我照顾过小凡。”

“为了你，张小凡一直和她划清界限。”小白把小会放下，整理了满是灰毛的衣服，“陆雪琪明知所做无用，还是不曾放弃过，有一次张小凡心死如灰，正是她寸步不离的守护……连我也不忍让她在独守空房了。”

“让他去！”碧瑶笑道。

小白先是一愣，也笑了。

青云山，小竹峰。

不知张小凡是不是在效仿小白，见窗子开着，索性一跃而入。

正在屋里研磨墨汁的陆雪琪，自然被吓坏了。

“雪琪！”张小凡快步来到陆雪琪身旁，气喘吁吁。

“门……没有关。”陆雪琪疑惑地指了指大开着的门。

张小凡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傻笑起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再次凝重起来。

“又怎么了？”陆雪琪向砚台倒了些清水，用笔轻轻搅拌。